踏入大门,眼前全新的场景不由让苏牧眼前一亮。
技阁的构造,一扫原先的破旧形象,全新的装饰,虽谈不上金碧辉煌,但起码让人看上去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脚下的地板,全部换成乳白色,墙壁上的夜珠也是成倍增加,白色的光芒折射在地板上,将整个底层全部点亮。
宽敞的底层中,破旧的架子已经消失,多了一排排与苏牧身高差不多的石柱体,石柱体的身上覆盖着许多洞口,每一个洞口处,都有一层淡淡的红色光幕。
苏牧知道,至从上次取走三层上的物品后,技阁本身所蕴含的压迫力已经消失,这一层红色的光幕,大概就是对所有人的一个考验,想要取得其中的星辰技,必须打破这层光幕。
“幸好小爷出手,不然哪来的这么气派的技阁!”
看着全新的技阁,苏牧在心头夸了一句自己,然后便不做停留,一直走上二层。
“二层,火柱。”目光转了转,苏牧径直的走向石柱上刻有古老火字的方向。
“最后一根石柱。”进入火系星辰技的通道,一直走到最后。
摸了摸鼻子,视线从上往下移动,停留在第三个洞口,苏牧抬起的手掌缓缓摸上红色的防护罩,轻笑道:“辰叔说的就是这里了!”
进入技阁之后,苏牧一直按照星辰给的方向前进,对于那天所说的星辰技,苏牧的心里可是一直很期待的,隔空取物,帅的一逼。
戏虐的笑了笑,苏牧退后两步步,双脚略微分开,垂下的右掌缓缓握紧,慵懒的目光看着红色防护罩。
“砰!”
苏牧的左脚掌猛的向前一踏,地面轻轻的颤抖了一阵,可见这一脚的力量有多恐怖,上半身诡异的向右旋转了九十度,肩膀处正好对准洞口。
“喝!”
心头一声低喝,转动的身躯豁然绷直,苏牧的拳头,带着尖锐的破风之声,重重的的砸在红色的防护罩上。
顿时,平静如水的防护罩上,被苏牧的攻击彻底搅乱,一圈圈涟漪如同波浪般,极速扩散。
下一刻,一股不弱于苏牧之前的攻击,从防护光罩上传导回来,不由的让苏牧仓促的退后几步,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手臂骤然一抖,衣衫袖袍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片刻后,悄然的软了下来,无息间,化解了这股力量。
防护光罩的防御手段有些出乎意料,居然能将自己的攻击原封不动的返还。
“哼!螳螂挡车,给我破!”
小脸肃然的冷哼一声,抬起右臂,在相同的位子上又是一拳猛的轰下,这一次,苏牧毫无保留。
果然,一切如同猜想的一样,防护罩在苏牧笃定的眼神中,犹如玻璃一样,支离破碎。
技阁前,依靠在椅子上的梁勇,猛的坐起,眼神望向技阁二层,略微震惊的轻声说道:“好恐怖的肉体力量!”
望着破碎的红色光罩,苏牧扭了扭脖子,当即迫不及待拿出里面的竹简,看了一眼竹简的正面,轻声道:“两极掌。”
打开竹简,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让苏牧嘴角狠狠的一抽。
“这本星辰战技,是老夫无聊之时,弄的小玩意。”
按耐住心里的小波动,继续往下看,待最后一句话落入眼中时,苏牧稚嫩的脸庞上出现了满意的笑容。
“两极掌,品阶不详,一吸一斥,正如磁场的两极,隔空取物不在话下,具体能到什么地步,就看后续适应者的天赋了。”
“好东西,这位前辈果然是人才,不过可惜没后文!”
苏牧无奈的摇摇头,感叹一声。
“这东西基础是不错,人家也说了,只是无聊捣鼓的小玩意,用到实战上面还需要完善。”突然出现的星辰平淡的评论了一番,显然这东西还是有些不入他的眼睛。
“在战斗中,突然来这么一下,有些出其不意的效果!”
星辰活了这么多年,眼界当然高了,可在苏牧眼中,两极掌相当受用,而且随便那么无形中露一下隔空取物的本领,想必逼格应该能上一个档次!
“虽然你星河比一般人要雄浑些,但说到底还是初星境三重,还出其不意呢,能吸一根木头就不错了。”摇了摇头,星辰撇了撇嘴。
“不过,吸虽难成,斥就相当不错,关键时候,可以救命,而且日后也要多个心眼,要是遇到强的对手,尽量少用,免得别人借力突进,倒霉的就是你....”
翻了翻白眼,苏牧自动忽略了星辰的话,讲竹简放回原位后,双手抱胸,站在原地嘿嘿傻笑,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
“瞧你那模样,再不走,时间赶不上了!”无奈的撇了一眼,叫醒了正在白日做梦的苏牧。
摸了摸鼻尖,苏牧转身走出技阁,走之前还跟梁勇唠叨了几句。
离开苏府后,苏牧并没有往城门走去,七转八拐后来到尹氏商会在城阳城的店铺,买了一份楚王朝的地图。
“万事俱备,接下来就是寻东风了!”
指尖轻轻的在戒指上抹过,苏牧嘴角处浮现一抹浓郁的笑容。
虽然心里有一点点好奇,但星辰并未开口询问,他想看看,苏牧所说的东风究竟是什么。
半盏茶过后,苏牧带着星辰走进一家酒楼,然后在星辰疑惑的目光中,选了个二楼靠窗的位子。
“小二,把你们家招牌的菜,弄来给小爷尝尝!”刚坐下,苏牧便迫不及待的大喊,这气场,这架势,活脱脱的一枚纨绔子弟。
半年多的修炼,日子过的相当拘谨,除了干粮还是干粮,嘴里也快淡出个鸟来,接下来的日子,又要开始忙于奔波,这时候不来一顿大餐,简直对不起自己的性格
“爷,你稍等,先喝口茶,小的马上下去给您安排!”
小二看到苏牧陌生的面孔,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立刻倒上一杯茶,身为城阳城最底层的人,察言观色的本领便是他活下去的最大手段。
闲来无事,苏牧在袖口处撕下一根布条,摆在桌子上,布条的另一边用茶杯压住,防止被风吹跑。
做完这一切后,苏牧闭上双眼,脑中开始回想竹简上的内容,片刻之后,双眼猛的睁开,体内的星河迅速穿过手臂上的经脉,最后达到掌心之中。
茶杯下略微弯曲的布条,在苏牧做完一切后,象征性的摆动了一下,随后,又禁止不动。
顿时,苏牧感觉自己额头上一群乌鸦飞过,布条的摆动是因为正好小二上菜时,带起的一阵风。
换句话说,跟他苏牧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什么鬼!
小爷就不信治不了你!
不信邪的苏牧又试了一次。
然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小二又上菜了!
就这么,一个人和一条布的故事便开始了!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
....
......
第不知几次。
茶杯下皱褶的布条,在某时,突然绷直,另一头高高跷起。
早已接近麻木的苏牧,“蹭”的一声,立马从凳子上站起,目光死死的盯着木条,激动的喊道:“辰叔,立起来了,立起来了!
苏牧激动的声音在同一时间,传遍了整座酒楼,所谓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在这一刻,酒楼可谓是十分精彩。
喝茶的喷茶,喝酒的喷酒,吃饭的噎着,聊天的愕然止住,就连过路的陌生人,也忍不住往二楼多瞅几眼。
而作为主角的苏牧,当然是若无其事的开始胡吃海喝,显然心情极其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