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
杰西拼命的伸直手指,去够摩托艇中间的红色按钮。
那里是应急自动驾驶模式,杰西眼下意识正在逐渐混乱,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让摩托艇在柳树抓住自己之前逃离这个鬼地方。
但刚起步的摩托艇显然不如早就蓄势待发的柳条迅速,只见离着最近的一根柳条爆发般的抽起了枝条,还没扬到最高处便鞭打到了杰西的摩托艇。
摩托艇被击飞一小段距离,杰西也被震的七荤八素,虽然他还是无法行动,但庆幸自己高度又上升了一点,脱险的几率又大了一些。
只是下方汹涌的柳树丝毫不在意摩托艇的这点辗转腾挪,它的几条柳枝已经蓄起了力,准备下一波的攻击。
“乒--乒--”
几条偏短柳枝拍打到摩托艇,让杰西失去了平衡,从勉强坐在摩托艇上的姿势变为了歪歪扭扭的伏在上面。
如果再来一下大的,自己可能要翻车掉下去了……
杰西现在恨不得从摩托艇上弹射出去,以目前自己的速度,想飞出怪圈怕是有些吃力。
眼看着蓄力完毕的几根柳枝又要抽向自己,杰西做了最后一次挣扎,他想咬牙恢复对身体的控制,却发现自己连牙都合不上。
刚才香气中含有的麻醉成分效果已经彻底显现出来了,现在自己已经完全无法行动,能否逃出生天只能看天时运气。
杰西的眼中,两根巨大的柳枝正劈头盖脸砸过来,这次柳枝是对准了自己和摩托艇,似乎躲是躲不了了。
杰西应激性的闭上了眼睛,神经系统都做好了疼痛和坠落感的准备。
可让他意外的是,这些并没有发生。他听到的不是柳枝抽打自己的声音,而是来自天空中的巨大轰鸣。
“是开拓者号!”
杰西一时间反应过来,赶到此处的是自己其他同伴,他们飞船引擎的轰鸣惊吓住了柳树,让自己险死还生。
“好险好险……”
摩托艇现在已经载着杰西脱离了怪圈,平稳的向开拓者一号飞去,几分钟后,勉强侧过头杰的杰西从反光镜里看到了天空中巨大的飞船。
来者是开拓者2号,它正在半空中调转方向准备停泊。这让杰西终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同时他也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
看似平静安全的树林中居然有这么大的危机,一次小小的疏漏而已,就让自己差点丢了小命。如果不是恰好碰上同伴的飞船,自己可是百分百要挂了。
几分钟后,摩托艇稳稳的带着杰西回到了开拓者一号,同时见到了刚出舱的同伴。
“杰西,发生了什么?”
二号队员叫弗雷,是一个很憨厚的小伙子,也正因为他的憨厚,所以人缘比较不错。
见杰西瘫软在摩托艇上,他有些着急。
“弗耐,我蹦到……外……物了!”
杰西尝试和弗雷沟通,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几句像样的话。
自己刚才说的话,弗雷应该完全听不懂,所以杰西又换了种方式说话。
“大圆宣,柳入,打人!”
“你怎么这样说话了?”
“香……麻瑞……”
“……听不懂,你还是先说事情紧急不紧急吧!”
弗雷见杰西这么惨,担心等下会有危险,便赶紧让杰西捡重要的说。
“不……不四的别危险。”
现在杰西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勉强说出一句话了。
“那就好,你先来我飞船,我给你检查下吧。”
弗雷担忧的看着杰西,他总感觉这一切有些怪异。
一番折腾后,弗雷把杰西放到了开拓者二号的行军床上。
“血压,正常。”
“心律,正常。”
“瞳孔反应,正常。”
“呼吸频率,正常。”
“综合评价,正常,对象状态可能为轻微中毒。”
人工智能监测系统实时报告了杰西得状况,让二人同时放下心来。
随即,弗雷打开了同地中海号的通讯,想将这件事报告给林介。
“开拓者二号呼叫地中海号,开拓者二号呼叫地中海号!”
“地中海号已收到,开拓者二号是否到达目的地?”
“开拓者二号已到达一号目标点,发现紧急情况,申请联络船长!”
“正在联系剑鞘号,注意查看个人频段!”
“弗雷,发生什么事了?”
林介正在和茨坦因商量选址问题和建设事宜,突然接到弗雷的通讯不由让他心头一紧。
“船长,开拓者一号的杰西,他好像中毒了。”
“中毒?杰西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我已经帮他做了初步检查,并没有发现大碍,他似乎吸入了麻醉性的气体。”
“那他有没有说发生了什么?”
“他说话不是很清楚,我只能听到怪物和柳树什么的,不了解发生了什么。”
“好的,注意安全,我会调出信息追踪系统复查。”
“明白!”
林介挂掉通讯后,立刻来到了剑鞘号的控制室,让技术人员调出了刚才一号目标点区域的地图信息扫描结果。
这份地图信息是追踪杰西而拍摄下来的,因此有很大几率发现到底发生了什么。
果然,在人工智能系统帮助筛选后,林介发现了那片柳树林的存在。
“船长,这是什么鬼东西?”
为林介调出地图的小伙子被柳树林的怪异表现惊到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会主动攻击人的植物。
“难道是打人柳?”
林介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啥,因此只能调侃一下,但好在他们有茨坦因,可以当百科全书来询问。
“茨坦因教授,您知道这种柳树是怎么回事吗?”
茨坦因正在在主持地中海号的工作,因此林介拨通他的通讯时听到茨坦因在控制室里,周围比较嘈杂。
“可把老头子我累坏了,林。”
茨坦因一开始没把注意力放在林介说的事上,发着有些玩笑的牢骚,不过他很快就被柳树吸引了目光。
“这……”
“怎么了,教授?”林介听到茨坦因语气中满是惊奇。
“林,如果说动物和植物最基础的区别是有没有细胞壁的话。”
“那另一个明显的区别就是有没有攻击性。”
茨坦因没有直说,而是从基础的定义说了起来。这让林介有种在大学里听教授讲课的错觉。
“这些柳树……它们似乎是有动物特征的植物……”
“换句话说,它们是有大脑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