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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同行

“当当当……”李四此时刚刚起身,这会儿敲门想来是小二备好饭菜了,李四将衣袍系好后就喊了声:“进来吧!”“李兄这是刚刚才起?”李四这才发现来的是那位执扇男子,摆了摆衣袖温和的说道:“原来是……”至善的男子抱了抱拳介绍道:“在下季皓轩,乃是潇湘门的现任二弟子,此次前来是与我师叔水灵儿,师妹水丹萱一同赶往蜀山与师门汇合。”

李四颔首也说道,“之前匆忙,还来不及介绍一下,在下金陵李四,是个说书先生。”“李兄可是武林客栈的那位说书的李先生?”季浩轩惊喜的问道。

李四点点头,笑了笑说道:“正是在下。”季皓轩听了这话十分欣喜,连忙欠了欠身:“小生有幸能在月前武林客栈的盛宴中得听先生的风采,实在是仰慕至极。现在又能与先生结识,实在是有缘。”李四此前是知道自己在江湖中有许多追随者,但未曾去了解过,这遇上了一个,一时还真让李四无作适从。

不过也拱了拱手说道:“此番我们有缘相识,季兄叫我先生实在让李四汗颜,既如此不如以兄弟相称如何?”季皓轩连忙点点头,“先生说得不错,倒是季某迂腐了”李四不禁在心中想到:实在不知潇湘门中的这位二弟子是在哪儿习得的这文酸之气。李四笑了笑道:“季兄这又见外了?”

季皓轩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改口:“李兄见谅!”李四想了想又道:“不知季兄找李四是有事吗?”季皓轩这才想起来找李四的原因,对着李四说道:“对了,我和师叔她们准备今日下午就启程去蜀山,我来是想问问李兄什么时候出发?”李四想了想自己在这已经耽误了三天了,算起来论剑大会就在五天后,是时候该启程了。

之后便对着季皓轩道:“季兄,实不相瞒我也打算今日出发。”季皓轩喜上眉头:“李兄既然也是今日出发,不如与我们一同前往?”见李四犹疑又说:“李兄,这样我们也当有个照应,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四爽口答应,“既然季兄热情邀请,我也不顾什么虚礼了,只是不知,你那位师叔的意见。”季皓轩满口说道,“来找李兄之前我已经请示过师叔了,李兄大可放心。”

李四与三人一同吃过饭之后便立刻启程前往蜀山,由季浩轩驾着马车,李四骑马行在前头,不知怎的马车里传出了一阵歌声:“新月悬天傍小楼,雨突骤,落木飒飒频报秋,剑声依旧,书尽恩仇为君谋……”这歌声如耳畔细细私语,此起彼伏幽怨非常,使人听了仿佛能瞧见那个痴情女子在小楼上眺望远方,等待故人归来的情景。歌声婉转,曲调悠扬。

李四素来喜好音律,更善填词,听了这曲子,浮想到这等情景,诗兴大发:

“一朝惊雷落晶珠,霁光碧叶戏留露。

至今仍忆金缕衣,避立中宵话风流。”

“好!先生这诗作的真是好!”姓季的果然是李四的仰慕者,听李四的诗眼中都不禁流露出点点星光,看着挺温和腼腆的男孩子,此时也不住豪放了起来。

李四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车帘被一双玉手掀开,桃衣女子伸出头来,笑嘻嘻的问李四:“书生,我唱的歌好听吗?”李四点了点头微笑回道:“水姑娘的歌声婉转缠绵,情义绵长,唱的当然好。”水灵儿听了李四的活笑得更开心了,对着李四娇嗔道:“书生读的书多,说的都是尽这些好听哄人的话!”说完就收回了头,掩上了帘子。

李四哑然失笑,心想道孔夫子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季浩轩听了水灵儿调笑的话,红着耳朵对李四说:“李兄莫要介怀,我这师叔向来惯会开玩笑。”没曾想水灵儿在车中听了此话忽的又伸出了头,“皓轩小师侄这话说得不错,我是开玩笑。”眼睛咕噜一转对着李四说:“书生!我这曲子唱的是好,可你那词也作的不错。”

李四谦逊道,“姑娘过奖了!”一旁季浩轩听李四自谦之言便连忙插了话进来:“师叔说的不错。”这时那个蒙面女子,声音哑哑的说:“师叔这又是在打趣谁了?”水灵儿听丹萱说话了,又吐了吐舌头缩了进去。李四听着马车内水灵儿说:“丹萱你就放心好好休息着吧,我刚刚是跟他们玩呢!”

李四想着听着水灵儿的语气像是这丹萱患了什么疾病不成?难怪总以紫纱掩面,李四转过头问季浩然:“季兄,不知这丹萱姑娘是患了什么疾病不成?”季浩然言辞有些微妙:“师妹只是生病了,过些时候便会好,有劳李兄挂心了!”

听着季浩轩如次避讳谈及此事,李四也没有多问,只是若按着那水灵儿的性子,要是寻常的病,她早该出来解释了,如此这般,想必是这丹萱患了隐疾,更何况这次大会虽是难得参加,不过既然病了也不必着急着参加,可是她却还是赶来,想来是想借着此论剑大会寻神医“叶知秋”治疗此疾。

李四一行人花了一天时间就来到了蜀国的都城“锦城”。这蜀道虽险,可这蜀国国主算是治理有方。锦城的繁华程度几乎可以与金陵城相媲美。街上人嚷嚷而来,大街小巷里充斥着叫卖的声音,水灵儿像是第一次来蜀国,一进到城里,就拉着几人到处走走逛逛。

最后还是丹萱感到疲累了,水灵儿这才遗憾地遏制住了好奇之心。“皓轩师侄,这不是你说过的武林客栈吗?没想到这蜀国也会有,不如我们就住这儿好了?”水灵儿的打算正好与李四的不谋而合。不管怎么说在自己的地盘住着也舒服不是。

在进去的时候水灵儿偷偷问了李四:“书生,你不是这武林客栈的人嘛?你住这儿应该不用给银子吧?”李四点点头。水灵儿又说,“那你能否替我们说说,我们是与你一道来的,不知你这先生的面子大不大,好让我们也省些盘缠。”

他本就想的是这路上颇受季浩轩的照顾,既然来的是自己的地方当然要好好招待一番。不过既然这丫头这么说了,正好趁机逗逗她。于是李四装着眉头紧皱的样子摇了摇头就走开了。水灵儿连忙跟上:“你摇头是为何?难道不行?”李四停了脚步又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水灵儿的询问,皱着眉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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