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赵与时顶着一张猪脸,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在绮梦楼重新装束了一番,这才大大咧咧由正门出去了。
那些候在绮梦楼外的打手只认着装,却没认出浑身上下大变样的赵与时。
赵与时正正帽檐,缕缕胡须,咳嗽一声,甚至骚包的在那些人面前停停站站,却被那股人哄赶:“去,去,去,哪里来的丑糟老头子,别碍俺们办事!滚滚滚。。。”
赵与时掩住翘起的嘴角,背着手,拱着背,得意地走了。
有花弄影这位美人相伴,赵与时觉得四爷一时半刻应该不会出来,便优哉游哉朝回走,打算找哥哥的几个亲卫过来。
不想,走着走着,突觉后领被大力提起,赵与时下意识便扭头开骂:“哪个王。。。”
三个字刚出口,一双乌青眼便映出了来人的模样,硬生生的顿住,脖子僵硬的转了几转,喉头滚了几滚,乍起的气焰顿时萎靡。
剩下的脏话在心里打了个转儿便散成一簇烟四溢了,顿时眉眼弯起,谄媚朝身后人道:“大哥,真巧,您今儿在这里巡防啊。”
赵伯璘听得近日这一带不安宁,便打算亲自过来看看,不想远远的瞅着一个熟悉的背影,走近一瞧,可不就是他那宝贝弟弟。
当下蹙起浓眉:“你又去哪里装神弄鬼了,还打扮成这副模样!”
赵与时可不敢提他逛青楼的勾当,眼珠一转,笑道:“呵呵,大哥,您别生气,我这不是闲的无聊,出来逛逛吗?”
赵伯璘眉头紧皱,伸手在宝贝弟弟脸上一顿乱抹。
顿时听到赵与时杀猪似的尖声嚎叫:“别别别,疼疼疼!大,大哥,疼!”
赵伯璘确定了一番,沉声问:“你又招惹哪家姑娘了?”
赵与时眉眼耷拉,心里腹诽,面上却一派恭敬:“大哥,怎么会!我早不干那些事了!脸上的伤是摔的,对,摔的!”
赵与时一本正经解释:“也不知今儿走了什么霉运,到哪儿摔哪儿,都几个跟头了!以后出门得好好看看黄历!大哥,您别管我,我这就回去,您忙您的,呵呵。”边说边退。
赵伯璘对这个弟弟也是怒其不争,无视他的话,朝身后几个亲卫示意:“带少爷回去。”
随后瞪了一眼宝贝弟弟:“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赵与时很听话的没再说什么,更不敢提四王爷还在青楼被人家守株待兔等着。
他今日甩了一众随从,就是想自己逍遥逍遥。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看来四爷只能自求多福了。
说实在,今日看到四爷亲自擒拿张维,早对这位王爷有了新的定位,杀鸡焉用宰牛刀,他觉得这四爷几日不见,不仅手段高明了而且更加聪慧机灵了,又想人家毕竟堂堂王爷,对付那些虾兵蟹定是绰绰有余的,不用他操啥心,所以,便乖乖的,在大哥的一众护卫下很是放心的走了。
却不想这边周云晓也顶上了一张猪脸。
话说,周云晓也是个不服输的,王爷身份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屁作用的!被十几个人围攻,浑身被砸的生疼到麻木,硬是咬着牙没哼一声,拼着一口气,瞅着机会径往那些人的下盘攻,有几个人竟也中招了。
前世她本便是学舞蹈的,什么高难度动作都能做也敢做,穿到这里之后,感觉这身体也是个柔韧有度的,初时对敌经验不足,很是挨了一顿拳头。
渐渐的,摸出了点门道,身体也灵活了,心到手到,踏着那群家奴的肩,背,膝,头,穿越躲闪,间隙再下狠招,到后来,竟是越挫越勇,撂倒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