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晓冷冷盯着这三人,觉得自己该立个规矩,当下沉声喝道:“都坐好了!回去再好好收拾你们!”
听得周云晓呵斥,那两个大的只低头不语,那最小的倒开始惊慌,一双大眼湿漉漉的盯着周云晓,那眼泪酿了一泡又一泡,就是不往下落,看得周云晓都想哭了,不禁责问:“我又没打你骂你,你哭个什么劲儿!”
那小的立马垂首伏地告罪,这一低头那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水,哗啦啦洒了一地!也没听得有哭声传出。周云晓扶额,看着那眼泪不要命的往下飞,无奈之下,吼道:“再哭,小心爷把你扔这荒山野岭喂狼!”
那小的立马收了眼泪,却是再不敢看周云晓。
沉闷了一路,回了府,周云晓当下便掀帘跳了出去。
一边往门里走,一边吩咐小厮,将后院拾掇几间出来,将那三个安置进去。
到了自己住所,不待进去,就见严叔从那边跟了过来。
周云晓忙停了脚步,殷勤的往里让,又吩咐众人上些茶水点心招呼,一面心虚得瞧着对方。
那严久能问了声好,便躬身朝她道:“老奴听人回说,您带了三个小童回来,还将他们安置在了后院,老奴觉得这不妥当。您也行事惦着些,这事要被传出去可不好!圣上已经将陆家姑娘指婚给您,这个当口,再闹出什么事,圣上没体面,连带着您也要挨训!那陆家也是世家大族,族中姑娘也是正经的,您就看在陆家的面上也不能做这种事!况且都是奴才,也没做什么值得嘉奖的事,犯不着这么供着,依老奴看,就让他们和家下人住一处,也好互相监督着,省得闹出什么幺蛾子!”
周云晓忙拉着严叔入座,亲捧了茶端上,笑道:“让您操心了!来,喝杯茶。”说着又殷勤的跑到身后为对方捶起了肩,那管家当即要起身,周云晓忙压着,笑道:“严叔一心为我,我却从没好好孝敬您,还总惹事让你担心,实是我的不是,今儿带回几个小童也没想着怎么着,您就别瞎想,我会把握分寸的,一切由我担着,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回去好好睡个觉,我看您最近操劳的都瘦了!”
说着就吩咐一丫鬟,将新得来的几味名贵药草端来,让严叔带回去,好好补补身子。
那严久能对着周云晓一张笑脸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主子行事荒唐,他作为长辈的说几句,对方听了,倒是幸事,可如果摊上他这位主子,我行我素,全当耳旁风的,他也没办法,也真不能端起长辈的架子训斥一番,最后,只能在周云晓的好言好语相哄下无奈的走了。
送了客,周云晓终于可以畅快呼吸了,她一头栽进大床,翻了几个滚,就不动了,折腾了这一天,她还真有些累了,不知不觉就沉睡了过去。
晚上,周云晓是被叫嚣的肚子吵醒的,睡眼惺忪,一翻身,那饥肠辘辘的肚子叫得更欢了,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早有丫鬟进来,洗漱一番,便吩咐厨房多备几样粥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