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晓得知事情原委,皱眉问:“知州县衙如此行径,按理朝廷不会不闻不问!怎得到了官逼民反的境地,消息才传至京都!”
徐楷杰沉声道:“王爷,那知府县衙勾通一气,为害苍生,苏宛县被义军占据后,那知州封锁消息,自行调动当地卫兵缴杀,却一直没有进展,直到朝廷监察被杀,义军叛乱的消息才传了出去,个中原由,想必王爷也能猜出一二。”
周云晓又问:“如果我猜的不错,近日京都遭劫的那几处官宅,多是户部和工部官员的居所吧?”
徐楷杰点头,道:“王爷,您所料不错,现今,我们已经搜罗了部分罪证,只要呈到御前,凡涉案官员,必难辞其咎,同时也能证明苏宛县民众的清白,之所以起义实在逼不得已!刺杀监察的罪名更是子虚乌有,一切都是因为遭受着地方官的剥削压迫和诬陷所致!”
周云晓点头,却道:“即便如此,苏宛县义军叛乱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无论起军的原由是什么,叛军这顶帽子是很难摘除了!你可知圣上已经下旨,要镇守边境的二皇子领兵去衡阳道平乱,估计现在消息已经过去,人马都整装出发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挽救的机会!我手上如今虽没有可用的资源,但借助他人的手来将御状呈上去,还是可以的,你先容我想想。”
一旁的初一听了,眉头都没动一下,只瞧着徐楷杰道:“听你这么说,你们所谓的证据也只能扳倒一些小官罢了!你们潜入帝京,调查这么久,可查出背后真正受益,布局操盘的是谁?如果这次一击不中,那背后的人也只损失几员小将,过后不定又安插填补进其他人!你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损失了那么多人手,结果却没触到对方一片衣角!你们可甘心!”
徐楷杰听得一番话,内心震动,再次瞧向初一,神色间犹疑凝重,带着几分郑重和敬畏,问:“姑娘这话的意思是?”
初一冷笑:“如此看来,你是不知道了!也是,那位的确有这个本事,能将事情做到滴水不漏!”
周云晓也知道初一指的是谁,他人如今远离争端,躲在南方封地,万事沾不上身,确实让人无法将事情跟他扯上关系。
只不过,那位再手眼通天,也无法将事情做到如此绝密!不要忘记,他上边还有位虎视眈眈的太子殿下!
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太子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稳坐皇宫!不使点手段,下个绊子,挫挫对方锐气,怎能咽下心头的梗!
可据目前的情形来看,太子那边倒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作!他是不知情?还是也参与到了其中?
周云晓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拧眉思量一番,才朝徐楷杰道:“徐先生,初一说得没错,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扳倒谁,而是要在皇上面前透个口风,让陛下有所警觉,不要对苏宛县义军赶尽杀绝!然后,才好徐徐图之。”
徐楷杰,抱拳问:“王爷可有何计划?”
周云晓拧眉,只道:“这事你先别管,横竖我会给你个答复,现在,你也别闲着,和其他人保持上联系,到时需要你们才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