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官带了三批人过来,一批是健康年轻的姑娘,一批是会些绣活的嬷嬷和年轻嫂子,最后一批是照木暖安要求会拳脚功夫的小厮。
看着眼前一排排站立的姑娘小厮,木暖安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起身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就在他们惴惴不安时,就听到木暖安发话了。
“会绣活的站左边,不会的站右边,未成婚的站前边,成婚了有家属的的站后边。”
话落,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众人按照木暖安的话站到了属于她们自己的位置。
木暖安站在她们前面,看着他们,一一询问挑选出一批绣活不大好的姑娘,再问问左边会绣活的程度挑选出了一批姑娘,在那群小厮里挑出来了几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和憨厚的。
最后又问了他们的家庭情况,询问有没有作奸犯科的前例。发现只有一个会绣活的姑娘有一家老小,和一个大叔有着一家子在这儿。而挑出来的人都是品行比较良好的,没有作案史。
再让牙官去把他们两个的家人接过来,一起带走。
交了数十块下等灵石,从牙官那儿拿来他们的死契,抬脚就准备带他们回枫林晚。
就在这时,一个小姑娘过来抱住了木暖安的大腿,哭的稀里哗啦求木暖安将自己认识的小男孩买走。
“牙官,你看这丫头说的那个男孩在哪里?”
牙官瞪了一眼那个女孩后,就带人去后面领人。
“小丫头,你不是我买的人里的啊?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木暖安看着扒在自己腿上的丫头一口劲儿的求她买下那个男孩,心里有些好奇,但还不至于心软到盲目买下他。
“禀姑娘,我和顾恒本是青梅竹马,奈何去年我家里犯了事,全家被抓来做了奴籍,顾家为了救我们也受了牵连,我们随被免了死罪,但是活罪难逃。”那丫头回忆起往事,眼眶愈发的红了起来,“恒哥儿,恒哥儿知道我被带走了后,就独自一人跟了上来,他想来救我,可是,我都已经是入了奴籍的人,这样不是耽搁他么?我让他回去,别在跟着了。后来真的不见了他,我以为他被我说动了,回去了。谁知道他明的不再跟着了,却一个人暗地里跟着。”
“呜呜呜,却没想到生了场大病,被人贩子捉了起来刚好卖到这个牙行。恒哥儿也是傻,让他不要跟,他偏跟。知道能跟我在一起了,他还笑的出来。结果身上的病越来越严重,拖到了现在......”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奴婢叫江盈盈。”规规矩矩的说了名字后,又一把抓住了木暖安的大腿。木暖安见此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没有呵斥她。只听她含着哭腔说,“姐姐,姐姐,我知道姐姐是好人,你就买下他吧,恒哥儿家很有钱的,就在顺天府,此去不远。若是姐姐能够买下恒哥儿送他回家,我江盈盈永生永世愿为姑娘做牛做马,他们家也会厚待姑娘的。”
“姑娘,我求求你了。”说着就跪下来狠狠的磕了几个头。
木暖安见她如此性情,额头的都磕红了,便把她扶起来了:“你先起来,等他来了我再决定买不买下你们二人。”
“姐姐的意思是?”江盈盈绝对没想到只是想让姑娘买下恒哥儿,却连自己都有了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