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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蓬特人

日始9时(下午2时)。

底比斯的书记官舍普特老爷身边的红人,由于船只失火而不幸流落民间的大管家孟图老爷(殷戍),带着他的两个女伴,盛装出席伊涅特庄园的主人胡尼老爷特意为他举行的宴会,感谢他无边的善心和恩惠。

如果运气好的话,胡尼老爷也许会把他们隆重介绍给神秘的蓬特客人——这才是他们真心想要的结果。

殷戍(这辈子第一次)穿上了盛装——头上戴着蓝白相间的雄狮头巾,脖颈上罩着一层又一层用珊瑚、蜜蜡和黑曜石珠子串成的项圈,身披洁白的亚麻布罩袍,腰上缠着缀满了闪闪发光铜片的皮带,脚蹬镶嵌了绿松石的皮凉鞋,手指、手腕和脚腕上都缠着金光闪闪的链子;

这个永远不会、也没机会发骚的陈年屌丝竟然还按照古代埃及的习俗化了妆——脸上涂抹着一层香气扑鼻的粉,描了粗重的眼线,抹了眼影,还涂了鲜红的嘴唇——活生生把自己搞成了一个香喷喷、美滋滋、油头粉面的小鲜肉模样!

美丽的塔蒙也精心打扮一番,更显得端庄大方——头上戴着金子做的朱鹭头饰,假发上的每根小辫子都仔细抹上了芬芳的花朵精油,双耳下垂着硕大的青金石耳坠,脖颈上则套着一个精美无比的紫色圣甲虫护身符;她的脸上也精心画过了妆,腮红使得面部更加饱满和立体,青色的眼影则让双眼更加深邃,更加美丽动人;一身雪白的吊带鱼鳞裙裁剪得体,将丰腴的身材包裹得曼妙多姿,而衣料上则用细金丝和棉线镶嵌了无数闪闪发光的不知名宝石,加上胳膊上手腕上脚踝上脚上名目繁多、精巧繁杂的小首饰,使得这个年轻的小妇人看上去珠光宝气、华贵无比。

相比之下,公主则显得朴素多了——她照例用白色的亚麻布斗篷将自己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甚至用头巾将自己的脸也完全遮住了,仅仅露出了眼睛;她的那只可怕的左手始终缩在宽大的袖袍之中,而另一只正常的纤纤素手则漫不经心地捂住头巾的下摆——这样可以完全杜绝在众人面前展示她那张令人恶心的脸,以及随之而来的嘲弄与羞辱。

三个香喷喷的人端坐在“狒狒厅”内,胡尼老爷的宴会就在这里举行。

这是一个精致的四合院落。

完全不同于前方大厅的空旷、豪华、铺张和奢靡,这个小巧的院落稍显拥挤和朴素——庭院正中的地面由切割成正方形的花岗岩地砖一丝不苟地铺就,而四面的廊柱则摒弃了一切多余的花纹和装饰,就是一排光滑的、整齐划一的圆柱体齐齐伫立——那样一致的粗细,那样完美的圆弧,真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在3400年前,几乎完全依靠人力打磨出来的!

而“狒狒厅”的其他部位也都呈现出无数完美的几何线条——到处是标准的直线,直角和圆形。

在一瞬间,殷戍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灰黄色的、由3DMax之类的软件构筑的几何体世界中。

这个世界只有形状,而没有任何细节。

他不得不佩服起那个胖乎乎的胡尼老爷的品味来了——由大繁到大简,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儿!

“蓬特人都是一些生性简朴的人,”公主凑在他耳边悄悄说道,“他们厌恶一切奢侈。胡尼肯定是在迎合他们的口味。”

殷戍轻轻点了点头。

“蓬特人开心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儿!”公主兴奋地抓了抓他的手,“老爷,我们应该默默祈祷,保佑我们成功!”

他再次点了点头。

这三人席地而坐,面前是一个样式简单的长桌,桌上摆着丰盛的水果、点心和饮料。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一整条巨大的烤鱼——那条鱼估计足足有30斤重,占据了一大半的桌面,烤得酥嫩的鱼肉上洒满了香料,堆积着五颜六色的花瓣和水果,阵阵奇妙的肉香一个劲儿往鼻孔里钻。

他不停地咽着口水,却不敢动一个指头。

主人们可都有没开动呢。

那个胖成球的少年和伽卡尔老爷正坐在他们的上首处。

胡尼老爷今日的风格也迥异于昨日。他不再是那个痴肥、放荡的公子哥儿了,他穿着一身绣满了金线的华贵罩袍,耳垂、脖颈和手腕和手指头上都戴满了能够表明身份的、金光闪闪的大首饰;为了显示“成熟”,他的下巴上竟然还绑着一条黄金做成的胡须套!

一想到这个正襟危坐、面目严肃的胖子在昨夜,竟然还缩在一个女人怀里吃奶,还沉默地注视那个女人被残忍地宰杀……殷戍就觉得自己好像正在看一出怪诞的先锋话剧一般。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处在这部荒谬的剧中呢?他不也是亲眼目睹了血淋淋的死亡之后,又没事儿人一般出席浪荡的狂欢宴会去了么?……

坐在胡尼老爷身边的管家伽卡尔老爷同样打扮得喜气洋洋,好像永远都是一副和善的热心肠模样,时不时同自己的主子交头接耳,又微笑着向四周打招呼。

目光交接之时,殷戍也矜持地点头示意。

胡里伽卡尔老爷不在。

显然那个人才是这个庄园的主心骨……也许又去处理什么“大事”去了吧。一想到那个同样矮壮却一脸阴骛的老头子,殷戍心中就很不舒服。

他定了定神,努力保持着一种正襟危坐的矜持模样。

就在他的对面,端坐着一排朴素的“胡子佬”。

那就是今天宴会的主角——蓬特人。

那是10个黑色肌肤的人。

但他们的“黑”不同于努比亚人的“黑”,而是呈现出一种黑中透红的奇怪肤色。

他们很瘦,身体被罩在宽大的白色罩袍下,颇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

他们没有努比亚人塌鼻头、厚嘴唇的典型“黑人”相貌,却长着一副高鼻深目的欧洲人模样,而且眼珠则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绿色……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把茂盛的络腮胡子。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种。

殷戍搜肠刮肚,想从自己那点有限的人类学知识中找出一个对应的品类,却可耻地失败了。

蓬特人的衣着极其简朴——每个人都包着当代“三哥”那样的大缠头,身上不过是一袭雪白的袍子而已——这同在场的这些衣着华丽的“埃及人”相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似乎更显得矜持与羞怯,面前那些丰盛的食物连看都不看,而是专心致志欣赏院子中的表演。

铃鼓声欢快地响了起来。

就在这院落中局促的中庭之内,一队奇异的“矮人”飞快地从角落里涌入,开始随着节奏翩翩起舞。

矮人!

殷戍这辈子可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矮黑人,个头大都在一米二、三上下,但绝不是“侏儒”那种身体畸形的人。

那些人有着正常的身材比例,除了头部和肚子略大之外,简直就是一群正常的、健康的黑人儿童体型!

但那些人绝对都是成年人!一眼可以看出她们是女人,女性特有的性征极其明显。

奇妙的矮人?

殷戍的大脑中一直在缠绕着“卑格米人”这个字眼儿。他从没见过那个大名鼎鼎的“袖珍黑人”种族,也不知是否应该将那种族同眼前的怪异小人联系起来。

他不由得感慨:古时存在过很多东西,现代人确实无法想象呵!

高亢而婉转的笛子声突然打断了殷戍的遐想。

院子的角落里,两个女“矮人”开始用某种长笛吹奏起一首婉转动听的曲子,而那队女“矮人”也跟随着韵律放缓了动作,开始翩翩起舞了。

作为一名民乐爱好者,殷戍的目光却牢牢地被那两只笛子吸引住了。

那笛子的外形简直和现代中国竹笛一模一样,而且音色好像也差不多——真是咄咄怪事,从没听说过古代埃及的什么地方出产竹子啊?

随着美妙的笛子乐曲声,舞娘们优雅地舒展肢体、闪转腾挪,造型千变万化,动作行云流水;她们手腕、脚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真是美轮美奂,视听的双重享受。

他不由得暗暗喝彩——那些在放荡的宴会中拼命扭动腰肢、抖动胸部的舞娘们算什么?她们顶多算“发骚”,而眼前这些精致的黑皮肤小美人,跳的那才叫“舞蹈”呢!

他再一次佩服起胡尼老爷来了——那个死胖子,“玩”的时候真放得开,“收”的时候也真拿得住!

一曲终了,矮黑人们训练有素地鞠躬退场,笛声和铃声余音绕梁,众人如醉如痴。

良久,在座的“埃及人”都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而蓬特人一如既往,只是矜持地拍了几下手,人人面露得意之色。

“这些小美人儿可都是尊贵的蓬特客人带给辛希布大人最宝贵的礼物!”胡尼老爷站起来大声宣布,“我们提前看到了宝物,这真是神灵赐给我们的恩典!为了为了这些奇妙的美人儿,为了这美妙的舞蹈,为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一起来痛饮一杯吧!”

众人哄然叫妙。

殷戍也相跟着举起了盛满葡萄酒的酒杯,嘴里大声说着赞颂胡尼的话,一饮而尽。

大家乱哄哄地重新坐下,开始品尝桌上的美食。

殷戍慢条斯理地撕了一条烤鱼肉塞入嘴中——法克,那玩意儿看着、闻着令人垂涎三尺,吃起来又特么是甜腻无比的味道!

一块鱼肉艰难地下肚,饥饿感顿时荡然无存。

他端起一杯酸甜的啤酒开始慢慢啜吸,同时偷偷观察着对面那群蓬特人的动静。

毫无悬念,胡尼老爷当然对他的——其实是公主的——希望和要求鼎力支持,并且一定在第一时间向蓬特人清晰地转达了这一点。

蓬特人的反应到底如何呢?

那些人肯出席这样的宴会,这本身就已经表明了态度,这是个好兆头!

那么,该怎样在这样的场合下说服他们呢?

从开场到现在,那些“胡子佬”始终同自己保持距离,连句话也不曾搭过。

殷戍的心里一直在疯狂打鼓。

万一,万一那些枯瘦的胡子佬不同意呢?他们这三个家伙又该何去何从呢?

一想到这里他就感觉如坐针毡,大热的天儿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种“赌”的感觉,真特么让人难受呵!

殷戍悄悄碰了碰公主,用眼神示意她——开吃了,可以和对面那群家伙进入实质性“接触”阶段了。

他巴望着那女人精明的脑瓜中瞬间又能冒出什么妙计。

公主却用一种白痴的眼神回望着他,那眼神里分明写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啊?

殷戍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目光流转之间,他突然看到了蓬特人身边的几把弓——正是今晨公主闯入房中拿给他看的、一模一样的弓!

仿佛被一个霹雳划过夜空,他的脑海突然之间变得光明透亮,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油然而生。

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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