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便衣装扮的南楚侍卫抽刀就朝江渊砍去。
“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
江渊顿时被砍的四处乱窜。
何静初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对,砍,砍死那王八蛋。砍死了,本公子重重有赏。”
慕笙箫惊骇。这群人太过无法无天了些,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刺。
“大胆!竟敢公然行刺王师。本王命令尔等住手!”
慕笙箫的呵斥真的让南楚侍卫停了下来。
为首的侍卫为难地看向南宫明珠。他们这群南楚侍卫在西秦的帝京拔剑杀人已是不该,现在更涉及到西秦的王爷,应当收手才是。
南宫明珠恨声道:“你们这群饭桶愣着干什么。什么王爷,不过是个落魄的废人,有什么怕的。本宫命令你们把这里的人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长公主,对方可是王爷和丞相公子。”
南宫明珠面容狰狞:“怕什么,等本宫当了摄政王王妃,谁能定你们的罪!你们要是不动手,本宫就先诛你们九族!”
“是!”
何静初眼底一丝戾气,“贱人果然是贱人,又蠢又笨的贱人。只杀小白脸江渊不就行了,偏偏不知死活地要扯上本公子和阿寻。本公子会让你知道在本公子面前耍狠,你个贱货提鞋都不配。阿大、阿二!”
“在!”
那两个护卫三十多岁的年纪,相貌平平,无形中却带着凛冽的杀气。
“除了那个贱货,其余的杀!”何静初转而温柔看着燕寻,“把眼睛闭上吧,血腥的东西看了恶心。”
燕寻冷漠却遵照着何静初的话闭上了眼睛。这等血腥的斗杀场面的确不是她这等弱女子该看的。
两个人对一群人,看起来犹如困兽之斗,毫无胜算。何静初的两个护卫却如狼入羊群,杀的南楚侍卫毫无还手之力,只得任人宰割。
血液横流、死尸一地。慕笙箫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目光看向何静初。他本以为这个纨绔公子多少会有些不适,却发现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嘴角挂着讥讽的冷笑,仿佛他不是第一次让人收割旁人的生命。所谓人命关天,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从见到这两个护卫的第一眼,江渊就知道丞相是真心疼他这宝贝儿子。那两个人内力醇厚,并非一般护卫能比,现在看来该是江湖上的剑术高手。侍卫的职责虽然是护卫宫禁和保全皇帝安危,但没有谁吃饱了没事儿干就造反玩儿,内力和经验自然得不到什么提升。平时也就罢了,在这种生死对敌尤其是实力严重不对等的情况下,只有送死的份儿。
南宫明珠就是再傻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转身想跑,剑却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南宫明珠终于知道怕了:“不要,本宫是南楚长公主,你们不能杀本宫。”
何静初冷笑道:“放了你,行啊。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是南楚长公主。只要有证据能证明你是南楚长公主,本公子就放了你。不然,瞧瞧那一地的死尸,你的下场只会比他们凄惨百倍。”
南宫明珠果然依照何静初的话看向地上的死尸,脸色瞬间灰白。不要,她还没有当上摄政王妃,她才不要死。
可是证据,南宫明珠压根儿就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证据才能证明她是南楚长公主让何静初放了她。有了。
“你把本宫带回西秦皇宫,本宫的皇兄皇嫂都在那里。他们可以证明。”
“你确定?”
南宫明珠止不住点头,根本就没有看到何静初眼中的恶意。
“想都不要想!”何静初恶劣一笑:“这样吧,你呢把自己的衣服脱光。本公子自有办法辨认你到底是不是南楚长公主。”
“不行!”怎么可以,且不说她是将来的摄政王妃,就是她贵为南楚长公主在众多男子面前除尽衣物就很是不妥。这何静初摆明是想羞辱她,绝对不能答应!
南宫明珠还在垂死挣扎,“本宫是将来的摄政王妃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本宫!摄政王摄政王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顾南宫明珠的威胁,何静初冷笑着一字一句:“要么脱,要么死!”
何静初话音一落,南宫明珠脖子上就多了一道血痕。
切肤之痛告诉南宫明珠,何静初真的会杀她!
虽然南宫明珠三番两次想置自己于死地,但慕笙箫依旧见不得何静初这般羞辱一个女子,正要开口阻止,却被江渊重重地扯了扯袖袍,几番挣扎脱口而出的话还是咽回了肚子。
他知道何静初这是在给自己找退路。今日之事已然闹大,南楚皇帝绝不会善罢甘休。此事若闹到摄政王和皇帝面前,何静初便是再有丞相护着也很难全身而退,而他和江渊作为当事人就是什么都没做也会殃及池鱼。但此事只要事关长公主的名节,南楚皇帝就是再愤怒也不好明着发难。不得不说此计阴损。
但即便是这样也于事无补。南楚皇帝不明着发难,绝对会暗着来。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南楚皇帝手下还有深谙于杀人之道的幽冥军。何静初还好,丞相府终究是丞相府不是空架子,只要他缩在府里不出来,平日饮食谨慎,一时也无大碍。倒是他和江渊,两个人就如砧板鱼肉完全暴露在死亡之下。
如此想来,慕笙箫不由心中苦笑。他只和江渊出来过两次,却是一次比一次凶险,用江渊的话就是出门没看黄历。
“再问一遍,脱还是死?”
“脱,我脱我脱。”生怕何静初反悔,南宫明珠立即颤颤巍巍地解下衣带。她还不想死。要是死了,就再也享受不了长公主的尊荣,成不了摄政王妃了。等她成了摄政王妃,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得死。她要诛灭他们九族,把他们统统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