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动压水机解决了部分用水问题,但还是导致多处地区受灾,大量的灾民涌进京都,再加上边境的骚动,让邬尚国内忧外患,朝堂上的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一边激进派支主张开战,一边保守派主张谈和。
翌日,富丽堂皇的朝堂上竟成了菜市场,就差动起手来,而坐在龙椅上的帝王,身着明黄色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图,头戴嵌宝紫金冠,剑眉凤目,已到中年,岁月也掩盖不了俊美的五官,历经夺嫡和战场长的厮杀,多一份杀气,和至高无上威严。
深邃幽黑的明目注视的朝下,一声厉喝制止了这场争吵,“各位卿家,如若还未商讨出权宜之策,就先退朝吧,明日再议”,大臣们欲言而止,生怕天威降临,各自散去。
一小太监看到明黄身影过来,赶紧上前:“启禀陛下,各位王爷已到”,邵元帝嗯的一声,大步走向尚书房。
而尚书房内,大殿下龙子建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对面的人,“嗬,听说三弟最近外出走动,不知外面有什么新鲜玩意吸引三弟,不妨与众兄弟分享一下”。
只见对面的人儿玉唇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春光,舒适惬意,“大哥如此关心三弟,不知大哥还想知道些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低头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不在看向前方。
随时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身影进来,众皇子纷纷起坐,“儿臣见过父皇”。
邵元帝随意的一挥,众皇子归位后,开口道:“想必都知道这次宣你们前来是何意,说说你们的意见”。
“儿臣认为应从这些灾民中选出能够入伍的士兵,给其家人分配粮食及银钱,安顿返乡,其余灾民可召集京都人家收入,军队有新的血液,可以一战”。大殿下说完不忘看看身后人,轻蔑一笑。
“嗯”,邵元帝看向远处,“老三你说说看”略显的苍凉,只能通过这种场合才能见到自己这位儿子,心中的思绪不知何时飘向了初见淑云的第一幕。
“儿臣不知”,简短四个字之后再无声响。
邵元帝紧盯着前方,身边的空气骤然扭曲,吓得身边的太监不敢声张,有些无内力的太监已倒地不醒的,屋内鸦雀无声,大殿下心里已经骂这三弟千万遍。
“你当真不知?还是不想说,”,邵元帝厉声道,看到自己又爱又恨的儿子一脸漠然表情,叹口气,收敛外气,威慑已经让几位皇子开始产生头晕目眩,忽然一轻松,大粒汗珠开始往下掉,勉强直起身子。
“子健用心了,孤累了大家先退下,子康留下,孤有话询问”,大皇子听前一句心花怒放,后一句阴冷的撇了一眼三皇子,拱手离去。
屋内就剩下龙子康和邵元帝,“孤听说最近吾儿有外出,不知去哪走动?”邵元帝先打破了这递增的紧张气氛,唠起了家常话。
“父皇与大皇兄一样都好奇儿臣去往,既然知道孩儿外出,应该查出儿臣去往,何必问儿臣”,邵元帝想破脑子都想不出温柔的淑云和自己洒脱的性格,怎么生出这个讨债鬼,见自己儿子一面还得找个由头,说几句话还得找话题,真真的心累,只能按压怒火。
邵元帝收敛自己的情绪再次询问“你也老大不小了,孤前段时间给你府上送了些女子画像,不知心仪哪位?”,邵元帝很想说孤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大皇子都能打酱油了,怕惹恼老三只能说了前半句。
“哦,竟有此等事,儿臣不知,并未收到画像”,邵元帝一听,原本收拾好的心情龟裂,内心怒骂不知不知除了不知你知道个啥,本想做个慈父,活生生的逼成后爹。
“不过儿臣确实有心仪的女子,待儿臣安排妥当,便带她前来见你,如未有其他事儿臣就先告退了”,邵元帝一听脸色缓和,说话都带着高兴的劲“好好好,你先退下吧,别忘了那件事”。
待龙子康走出上书房,便瞧见一奴才隐退下去,冷眼看向去往的方向,面若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