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鲁斯嘴上叼着一个纸袋,脸上生无可恋的表情愈发浓重。
“食材之前实验地差不多了。”,绫波丽附身,在比鲁斯下巴处轻挠几下,“可不可以拜托比鲁斯大人去箱庭购置一点回来呢?”
想到这里,比鲁斯的头更低了。叹了口气,猫爪一滑,在身旁划出一道裂隙,从其中抽出一张纸条,当然只是纸条的开头部分。
“出了第四层大门,向东南方向三点五公里……”,看着纸条上绫波丽的字迹,比鲁斯陷入了沉思……
东南方向在哪?第四层大门是啥?三点五公里大概是多远?还有……自己现在在哪?
绫波丽让比鲁斯帮忙,却忘了为什么芭朵斯和奥创根本就没有让比鲁斯帮忙的任何想法。
比鲁斯是个路痴……虽然他自己很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在随手拍倒一颗大树之后,比鲁斯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猫爪子,“我明明用的的刚刚好的力气啊?”,转过身小心翼翼地用尾巴轻轻触碰了一下断掉的木桩……然后,整个木桩化为粉尘……
“好脆……”,比鲁斯脑后冒出一滴冷汗,自己已经熟悉神域那在极度浓郁富饶的情景之下孕育出的平均超高硬度的物体。
“看起来,挺麻烦的……”,皱着眉头,比鲁斯盯着被自己毁掉的大树,闭上眼睛,一股绝强的气势开始在自己身上浮现……
嘣……如同强行将橡皮绳扯断一般,包围着比鲁斯的整片森林开始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仅仅是气势极度攀升产生的气压,就将四分之一个第五层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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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第三层,名为千眼的共同体,虽然作为为数不多的由真神领导的共合体,千眼并没有挺近前十层的意愿,可能对于白夜叉来说,第四层可以不需要代价调戏的美女才是她待在这里的原因。
此时白夜叉两条腿搭在桌子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手上拿着一本书,虽然书上可以让人面红耳赤的文字并没有让白夜叉面红耳赤,但白夜叉的确看得挺开心的。
突然,白夜叉的耳朵竖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比鲁斯……大人,是疯了吗!”
“完了完了……”,猛的起身,白夜叉的额头上布满细汗,“如果是其他神灵闹事还好……”
“这种程度的破坏……”,急匆匆跑到门口,白夜叉有犹豫地停在了门口,“可是……这样插足进去……”,白夜叉开始脑补,然后秀发尽被汗水浸湿,“会死的吧……”
但很快,白夜叉有自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比鲁斯大人又不是什么嗜杀的神灵,没关系的……”,就在白夜叉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出门。
“可是每次看到比鲁斯,自己好像都会很屈辱……”,抿着嘴,白夜叉眉头紧紧皱起,“啊?破坏的速度慢下来了?”
就这么一只手抓住门把手,一只手扶住下巴,白夜叉站在门前沉思,不过,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脸皮厚到一定地步的白夜叉居然脸红了。
“就这么去太失礼了。”,捂着脸,白夜叉转身回房,“要沐浴更衣才行。”
另一边,比鲁斯挠着头,略微为难地看着眼前隔绝第五层和第四层的大门。
“怎么还没有人来?”,双手环抱,比鲁斯叹了口气,“我不敢在破坏下去啊,要是把要买东西的地方也毁掉了就不好了。”
在比鲁斯思考的时候,眼前的大门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头从里面探了出来,左右张望之后:“啊啊啊,这不是比鲁斯大人吗?”
“你是?”,比鲁斯努力地搜索着自己所认识的脸,“谁啊?”
“…………”,来人表情瞬间凝滞,“我啊,那个……那份牛肉,那个圣杯。”
“春日部耀。”,说起牛肉,比鲁斯算是想起来了,“腿没事啊。”
“太好了,您还没有忘记我!”,推开大门,春日部耀扭头向里面喊到,“大家散了吧,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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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啊。”,春日部耀拿着比鲁斯的字条,“比鲁斯大人是要置办食材吗?”,说着春日部耀向比鲁斯身后看了看,“芭朵斯小姐或是绫波丽小姐呢?”
看起来,芭朵斯和绫波丽因为经常在第三层和第四层购买东西的原因,和春日部耀也经常接触。
“准备婚礼,黑兔的。”,比鲁斯环顾四周,箱庭第四层比鲁斯还真没有怎么来过,“请帖已经发出去了,你们明天天应该就会收到。”
“这样啊。”,挠了挠头,春日部耀笑了起来,“黑兔居然会有看上的人呢,简直不可思议。”
“雌性的外表,早就超脱了人的范畴。”,比鲁斯重新变回猫咪的样子,将放在裂隙中暂时保存的纸袋拿出叼在嘴里,“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春日部耀脑后冒出一滴冷汗,“有这么描述自己妹媳的吗?”,摇了摇头,春日部耀告诉自己,可能力量到了比鲁斯这个地步就比较容易看清本质。
‘根本就很难说服自己好吗!’,春日部耀在心里怒吼着,脸上还是一副笑咪咪的样子。
“比鲁斯。”,从远处传来让比鲁斯熟悉的声音。
“…………”,比鲁斯撇了撇嘴,“你来干嘛?”
“我要是不来,你不是把第四层也给我拆了!”,白夜叉风风火火地跑到比鲁斯面前,“哎,部耀酱也在吗?”
“嗯……”,谁知,白夜叉在和春日部耀打了招呼之后,却迎来了春日部耀充满怀疑的目光。
一把将白夜叉的和服领子抓起来:“说!你到底是谁!”
“啊?”,白夜叉一脸诧异,而比鲁斯则是坐在一旁,就差拿出爆米花看戏了。
“一般一看到我,白夜叉就已经扑上来动手动脚了,而且!”,春日部耀猛的凑近白夜叉,俊俏的小脸上写满严肃,“白夜叉从来都是素颜,而且不喷香水,还有和服也不是你这个样子的!”
“说!你是谁!”
“部耀,她就是白夜叉。”,温和的女声在春日部耀身后响起,金丝雀蹲下轻轻摸了摸比鲁斯的毛发,“比鲁斯大人,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