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不行吗?”,比鲁斯盘坐在地上,一只猫爪在地上一点一点,另一只猫爪撑住自己的下巴。
眼睛虚起,夜一因为疲惫已经沉沉睡去。本来经过十几年的训练,夜一完全不会这么累。
相反这十几年的训练,让比鲁斯对夜一很满意。痛苦和劳累无法击垮夜一的意志,但让夜一完全放弃自身的保护机制,以至少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力量战斗总是做不到。
思考良久,再加上好几天下来对夜一关于这方面的训练,比鲁斯最终还是选择暂时停止这种毫无意义的训练方式。
“可能是我对你的期望太高了……”,比鲁斯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这并不是夜一的错,比鲁斯还是有一点失望。夜一的身体总会在开始使用不到百分之四十的力时就开始报警,在超过百分之四十之后就直接罢工不干。
“难道要让她开始对每个细胞的修炼吗?”,比鲁斯用手扶着自己的下巴,四周的阴森气息只不过是二代恶趣味的产物。
“老师,时间到了吗?”,夜一眼睛动了动但是并没有睁开,她真的是太累了。
这两天都训练让夜一很紧张,所谓的第一次训练效果最好在比鲁斯的训练中并不适用。那种恐怖的训练,受伤之后直至灵魂的痛楚,每一次都让夜一感觉到了进步,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进步速度。
夜一现在的身体里已经没有名为灵压的力量了,这种能量阶级转化时的空挡期,比鲁斯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嘛,不过刚好,没有半点能量增幅之后的肉体变强可是实打实的变强。
“还早……”,比鲁斯摸了摸夜一的头,“你继续休息。”,比鲁斯眼神闪烁,好像抓到了终点。
“老师……”,可能是因为太困有沉沉睡去,夜一猛然惊醒,腾地从床铺上爬起来,“时间还早吗?”
“你一分钟之内已经问了我两遍了……”,比鲁斯撇了撇嘴,“不要那么紧张睡觉可是人生一等一的美事,别自己把自己吓醒了。”
“我……我知道了……”,夜一将被子裹在头上,将头枕在被子和枕头上,半眯起眼睛看着比鲁斯。
“夜一……你是有什么顾虑吗?”,比鲁斯沉默了一会,郑重其事地看着夜一问到,“这几天的训练难度是以前的几十倍也不止,虽然百分之四十的力很不错,但你如果无法超越生理极限将所有的力全都用来挥拳的话,你连我战斗时的感觉都没法体会。”
“我在想……”,夜一将头往被子里埋了一点,“他们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如果是觉得我无力让四枫院家走向辉煌,倒也无所厚非。”
“你在干嘛?”,比鲁斯趴下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夜一的眼睛,“在给自己找退路吗?”
夜一听闻,摇了摇头。“我没有退路,背叛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说着夜一闭上了眼睛,“不然,背叛岂不是太廉价了点!”,后半句话,比鲁斯都能听出森森寒意。
“只会趁人之危上位的家伙,到头来只是藏手藏尾的鼠辈。”,夜一将眼睛睁开,不过只是那种随时都能睡着的状态,“四枫院家不需要鼠辈,更不需要靠手段得来的辉煌。”
比鲁斯没有说话,只是嘴角下意识地上扬。
“比鲁斯老师,轻允许我,将从您那里学来的力量,展现在那群鼠辈眼前。”,夜一的声音愈加低沉,看起来快要睡着了。
嘛……至少你在这个方面超越了前人,无论是你的父亲,还是相比起阿尔托莉雅对于力量的认知与尊重。我的力量可只会用来对战强者,不过,复仇也算是高贵的行径吧。破例,也就破例了。
“比鲁斯大人?夜一还在睡吗?”,空间掀起一阵涟漪,绫波丽带着食盒出现在比鲁斯身旁,无论怎么看绫波丽就是与四周格格不入。
“她累了,这样情况下很难有进展的。”,比鲁斯坐了起来,接过绫波丽手上的食盒,“早餐,还是等她起来再说吧。”
看着比鲁斯将食盒放在身旁的地面上,绫波丽笑了笑,挨着比鲁斯也坐在地上:“比鲁斯大人,烈刚刚把一个四枫院家的人,也许是找她来请求帮助的家伙腰斩了。”
比鲁斯扯了扯嘴角,眼中尽是无奈,那个女人又发什么疯……
见比鲁斯没有太大的反应,绫波丽捂着嘴又轻声笑了两声:“对了,忘了告诉您,她把那个被腰斩的家伙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又斩去双臂让那个家伙想爬虫一样爬回四枫院家带一句话……”
“额……”,比鲁斯脸上消沉下来,“什么啊……估计又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吧。”,停顿片刻,比鲁斯又小声加上一句,“我都习惯了……”
“烈说,她是比鲁斯大人的卯之花八千流哦……”,说完绫波丽眼中充斥着笑意,明显就是想看比鲁斯难堪的样子。
“真是的……在这里太久了连自己的目的都停顿下来了……”,比鲁斯双爪环抱在胸前,不满的说道,“我那股力量也太有性子了吧,为什么找到寄宿者会是很久之后的灵魂啊!”
“嘛,比鲁斯大人,这样抱怨可是没有半点用处的。”,绫波丽摇了摇头,对于比鲁斯的行为,她早已习惯,“我完全可以理解为,这是比鲁斯大人对比鲁斯大人自己的吐槽……嗯?”
说着,绫波丽将一根手指贴住下巴:“这样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喂喂!”,看到绫波丽那副模样,比鲁斯忍不住大声喊叫。
“嘘……”,绫波丽顺而将手指竖在嘴前,另一只手指了指还在熟睡的夜一。
“好了……”,绫波丽特地压低了声音,“比鲁斯大人准备在这里呆多久,那群愚弄比鲁斯大人的家伙还在逃之夭夭呢。”
“切……”,满脸不爽地瞪了绫波丽一眼,却换来后者一个完美的微笑,比鲁斯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这是比鲁斯面对绫波丽常有的感觉。
“未来有个天纵奇才的鼠辈,虽然内心脆弱到连直视自己力量的强度都没有,但没有强者心境的家伙走到那种地步……”
说着比鲁斯咧开了嘴,露出满口尖牙。
“我想看看他的把戏,直到他谢幕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