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乐融融的画面深深刺进了白婧谧的眼里。
她还是第一次见沈恒川对女生笑得这么温暖。
即便是他在法国照顾她的几个月,也未曾对她那般笑过。
大概,是因为爱情吧。
恍惚中,只听李臻在说:我们婧谧一回家就欢天喜地的,我问吧,她害羞地不肯说,后来我一打听才了解,原来在法国偶遇了恒川,于是又逗留了几天,一起游山玩水,住酒店,坐飞机回国。”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除了沈恒川和不懂事的安安,其他人都以惊讶的表情看着李臻。
朱陌喂安安吃蛋糕的手一抖,蛋糕在掉落的过程中碰过她漂亮的蓬蓬裙,许多奶油粘在了黑裙上,显得格外醒目。
安安皱着小眉头:“婶婶,你把我的裙子弄脏了。”
朱陌立马抽张纸擦油渍,“对不起,对不起。”
林澜走过来对她说:“朱陌,你带安安去房间,我给她找衣服。”
“哦,好。”朱陌走之前也不忘礼节:“爸,妈,我先上楼了。”
她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似乎再多待一秒,就得见阎王了。
李臻见朱陌走了,讲得愈发起劲,脑子缺根筋道:“恒川,你跟婧谧好不容易见一次面,都不把她送回家,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打车很危险的。”
白婧谧偷偷地给李臻使了个眼色,她可不记得说过这件事,她从哪儿打听的?
沈恒川轻声一笑:“李阿姨,我是有家室的男人,作为好丈夫,旅途奔波归来首先要做的事就是陪老婆。至于其他女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两句话,堵的李臻哑口无言。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尴尬的保持着原来的坐姿,想动却不敢动。
她拽了拽白震霆的衣袖,希望他出面援助她。后者不但不理睬,还将胳膊往怀里揣了揣。
一时间,客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最后,还是季芸打破了这份宁静,站起来替李臻说话:“小臻,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们难得来串门,中午都不准走,留下尝尝我的手艺。”
“妈,不必了。今天我们一家人团聚,外人在场不合适。”翘着二郎腿的沈恒川悠哉悠哉地开口。
客厅再一次沉默。
白婧谧看着他无半点玩笑的意思,心里微叹,他都快变成她不认识的沈恒川了。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们都回不去了。
她明白爸爸的目的,公司即将面临破产,如果再找不到资金填充,她们就真的得喝西北风了。
爸爸半辈子的心血全投入在公司,为了不失去它,万年不登沈家大门的他,拉下面子来找沈恒川,却被妈妈给搅黄了。
机会已经丧失了,下次再拜访不知得到何年何月了。
她征求沈恒川:“我可以见见朱陌吗?”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白婧谧调皮的笑了笑,“唉,我是在帮你,我妈说的太夸张了,让你见笑了。我怕朱陌误会,所以想解释一下。”
“我有嘴,会说清楚的。就不劳烦你了。”
“不行,不同的人解释的性质不一样。”白婧谧坚持。
沈恒川想了想,这样也好,她说应该比他说更有作用,朱陌能听进去,未必是件坏事。再说了,他也不会解释。妥协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