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脸哭相:“是真的。连我也被夏冬那丫头打了,你们看,我的手臂都摔青肿了,可真疼死我了!”
她哭着嚎着跟她相公夏明光告状,掀起半截袖子,肘关那里顿时露出一片恐怖的渗着血丝的青紫。
夏明光看了一眼,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嘶!”夏明宗惊得倒抽口凉气。方才一眼扫过大嫂的手臂,心想这得多大的劲才能摔成这样。
真是夏冬那丫头做的不成?
刘氏如愿看到相公跟二叔气得铁青的脸色,继续瞎掰,假哭道:“那个李氏目无尊长,不仅李氏对娘无礼,连夏冬那丫头也完全不把我这个大伯娘看在眼里,发错了手重伤我。有其母必有其女啊,李氏不是个好的,夏冬那丫头也不是个良善的。公爹你可要为我作主啊!”
刘氏本来是假哭的,但手臂是真疼啊,说着说着就变成真哭了。
老夏头听完后,眉头皱得死紧,本就黑的脸,顿时沉得可怕。
“老大媳妇,你说的可属实?”他终于开口。
“爹,这种事情我敢骗您吗,不信你问娘。”刘氏轻松的把皮球踢给孙氏。
老夏头的目光落到孙氏身上。孙氏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一下午又惊又怕的。现在她的靠山们都回来了,她再无所畏惧。
孙氏阴着一张脸:“老头子,老大媳妇说的是真的。那李氏跟夏冬贱丫头,今天不仅敢跟我顶嘴,还动手推我害我跌倒,我这老腰就是被扭伤的,哎哟疼死老娘了。也是奇了怪了,夏冬那丫头向来胆小的很。诈死醒来后像变了一个人,凶悍着呢。”
‘诈死’一出,迷信的老夏家人,顿时脑海飘过许多想法。
本来不太信的老夏头,听闻后不由沉吟半晌。说道:“你们,随我去老三那瞅瞅是怎么一回事。”
“好的爹。我也正想过去瞧瞧,看看那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别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惹了!”夏明光道。
夏明宗像应声虫似的,“爹跟大哥都去了,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吧。”看戏,看热闹,他喜欢。
连老夏头都信了,他的两个儿子自然也信了。只除了一个人,一个从头到尾被忽略到底的人。
四子夏明祖。
被忽略得彻底的夏明祖瞥了一眼自己的娘孙氏,还有惯会作妖的大嫂刘氏,淡定的端着杯子喝着凉水解渴。
突然,他倏地起身,说道,“爹,要去你们去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从来,在他爹娘的眼里,他就是可有可无的。她们的眼里只有两个宝贝儿子,大哥跟二哥。相对于三哥,不是分家,却过着分家的日子,他要好上那么一点。要不是为了三哥一家子,他早就不想在这个家呆了。他宁愿卖身出去做长工,也不愿意在这儿多呆。
现在,一家子都要过去找三哥的麻烦,他不想掺和。
小叔子不去,正中刘氏下怀。她偷偷人瞥了瞥老夏头黑沉的脸。对于这个公爹她是有些惧怕的,不过一想到那个贱丫头即将受到教训,她抱着小黑狗的手指不觉掐紧,小黑狗疼得呜呜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