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我猜想的,乔文茜已经回来了,你不觉得这场婚礼对施雨轩而言,不公平吗?”
厉北辰隐晦深邃的黑眸,愈发深沉,“公平?你觉得,公平对我而言是什么?”
凌厉地撂下这句话,厉北辰起身,修长十指气势凛凛地插在西装裤袋中,迈开颀长的腿。
邢冶喊住了他,“你不信我的推断?”
看来,厉北辰认定了那个女人是厉北铭派来的。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厉北辰难道真的看不穿,乔文茜那个女人的手腕,有多么厉害?
“乔文茜要是找个女人整地跟她一模一样,送到我床上,你觉得,我会放过她?”
厉北辰已经上了楼,邢冶继续留在这里也是没意思。
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醉酒躺在沙发上的女人。
尽管是睡着的,可施雨轩酡红绯红的脸庞,依旧肆意着汹涌的泪水。
这个女人,到底梦到了什么?
鬼使神差地,他又半蹲在了她的面前。
俊脸好看的线条,似笔笔镌刻勾勒。
邢冶伸出冰冷的食指,指腹贴在她的眉心上,桀骜纨绔却口吻漠然,“嫂子啊嫂子,往后,你自求多福了。”
......
厉北辰回到主卧,进了浴室冲冷水澡。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很焦躁,尤其是那个女人。
竟然肆无忌惮地将头枕在他腿上,还将滚烫发热的脸紧紧贴在他那里,更是歇斯底里地抓扰。
她,第一次见面就跟他玩火!
厉北辰披了条浴巾从浴室出来,楼下像是造反了,传来一阵嘈杂声。
是花瓶砸在地上,碎地稀里哗啦的声音。
要是他没记错,沙发旁摆放的那个花瓶,是他以高价从慈善拍卖会上拍到的。
好像,是宋代的。
那个女人,又在搞什么鬼,连睡觉都不安分?
厉北辰薄唇紧抿,很不悦,阴着脸往楼下走去。
地上,撒满了花瓶的碎片。
施雨轩却睡地死沉,贴在沙发上。
脸蛋因为睡相不好,扭曲地不成样子。
非但如此,她还将一只腿挂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另一只小短腿晃荡着垂在半空,连地都碰不到,亏地她能想出这样的睡姿。
施家的人,从来就没交过她礼仪吗?
厉北辰瞥了她一眼,就厌恶地收回了视线。
这样的女人,多看一眼,都会伤了他的眼。
刚要转身上楼,又是砰地一声。
这次,没有花瓶给她摔,她就把自己给摔了下来。
地板上全都是花瓶的碎片,她就这样横尸一样地躺在上面?!
心下一惊,厉北辰迈开修长的腿,箭步跨到了她跟前,微微附身。
索性还好,只是小腿些许擦拭,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个女人,真是会惹是非,当初把她带到华都首府,就是个错误。
厉北辰无奈地扶了扶额。
寒眸扫过雨轩,冷冽的目光似乎要刺穿她,刚准备起身,任由她自生自灭,不料,雨轩莫名地伸出手,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在挣扎,却不偏不倚地扯下了厉北辰围在下身的那条浴巾!
强壮有力的上身,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性感的人鱼线,健康好看的小麦色皮肤,正缓缓往下淌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