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名唤《读书郎》,很好学的歌,我唱一遍,你看看能掌握多少。”凌泪忽然想起圣野当时陪她练歌的情形,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
少年认真地注视着她,也认真地学着,不肖半刻,他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凌泪赞扬地看着他,他的嗓音很独特,是个做歌手的料!可惜了,大好的演艺人才要被困在金丝笼里,高处不胜寒啊!
“好听,我也要学!”树下忽然又传来一个童音。
凌泪看了看身边的人,他一脸菜色,看来是他认识的人。
不理身边的少年,她攀着树干向下望去,一张粉嫩的脸蛋期盼地望着她。
下面的人儿头戴红玉冠,领子同样是条沉睡的青龙。一脸烂漫与身边的少年大相径庭,只那飞扬的剑眉与珠玉般的双眸很是神似。凌泪不禁大拍脑门,不是吧,又来一个!
“妹妹,你唱得好好听!”小脸红彤彤的,好可爱啊!可是,这小屁孩叫她妹妹!算了,今天不跟你计较!
“喂,飞下去!”她端正了下身体,踢踢旁边一脸事外人表情的傲慢少年。
“为什么是我?”他真的不乐意啊,好不容易甩了这牛皮膏药,现在被找到不说,还要被他打破这片宁静。
“不是你还是我啊!”靠,她如果有轻功,才不跟他在这边瞎耗呢!
“言,自己上来!”又不是他一个人会轻功!
“好!”得到应允,言倏地飞了上来,这让凌泪的额前满是黑线,她一定要学轻功!而且一定要找到她的凤尾!
“骏,你刚刚干什么躲我!”言一上来就对少年噼里啪啦一阵。
“你们慢吵,我先走了!”她凌泪是瞎眼了,什么天真烂漫,近了才发觉他的痞样,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痞笑,真不明白一个笼子里两只鸟的区别怎么就那么大呢!基因,绝对是基因问题!
“哎哎,别嘛,妹妹,你要教我唱那首曲子的呀。”说着,唰地打开折扇,小小年纪,就摆出花花公子哥的样子了,超级鄙视!
“行,交换条件。”不敲你一笔还对不起江东父老了!
“嘎!”言不解地看看凌泪看看骏,骏闭着眼睛轻点头,他才一脸黑线。
“不行拉倒!”作势欲爬树。
“好啦好啦,喏,给你。”他倒比骏自觉了,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印象分加十分。
凌泪笑嘻嘻地接过言手里的玉佩,呵呵,挺有分量,她的眼角都笑弯了。而左右两个少年一阵恶寒,这笑容,真俗!
随后,三个童音汇成跳跃的音符在园子里久久回荡……
小呀嘛小儿郎
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不怕太阳晒
也不怕那风雨狂
只怕先生骂我懒哪
没有学问(啰)无颜见爹娘
(朗里格朗里呀朗格里格朗)
没有学问(啰)无颜见爹娘
小呀嘛小儿郎
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不是为做官
也不是为面子光
只为做人要争气呀
不受人欺负(呀)不做牛和羊
(朗里格朗里呀朗格里格朗)
不受欺负(呀)不做牛和羊
小呀嘛小儿郎
背起那书包上学堂
不怕太阳晒
也不怕那风雨狂
只怕先生骂我懒哪
没有学问(啰)无颜见爹娘
(朗里格朗里呀朗格里格朗)
没有学问(啰)无颜见爹娘
“言,骏,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冷冽的声音打破了这和谐,也撕破了树上三人脸上的笑容。
“皇叔……”言跟骏诺诺地低下头,他们不怕父皇,就怕皇叔。今天好不容易征得父皇和皇叔的同意来凌府,说会乖乖的,结果却跑来后院,等会肯定会被皇叔惩罚了。
龙天武不做回应,淡漠地扫视那两个低着头的侄子,想收回眼神时却被凌泪那清冷的表情所吸引,心不禁咯噔了一下。她站得高高的,在一根枝丫上睥睨着众生,仿佛诉说着唯我独尊,察觉到他的注视也不惊慌,反冷淡地回视着他,仿若诉说着她的不屑!
一阵风袭过,凌泪三人已经被稳稳带到地上站定。这才是真正的轻功!
“参见大皇子、二皇子!”以凌百盛为首一票人哗啦啦都跪下去。
骏跟言司空见怪了般只说了两个没有起伏的字眼:“起吧!”
凌泪站稳后就直直地注视着龙天武,此人轮廓分明,眼睛深邃犹如利刃,剑眉张狂,没有玉冠,只一根黑色缎带将发束起,浑身散发着狂野与傲慢,想来他就是现龄19常年征战沙场的不败神话武王吧!想到此,她目露激赏,此刻她不觉以凌寒的立场来审视一个人,却忘了她已经不是天才凌寒,而是四岁奶娃——凌泪。
“泪儿……”见凌泪不行礼,反而大胆地审视着王爷,清姨跟凌亦风不由担忧地唤道。
“女儿,不得无理!”这声音,是凌百盛!呵呵,连自己女儿叫什么都不知道,还不知羞耻地叫她女儿!
凌泪忍不住露出嘲讽,随即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连忙低头下跪,“参见王爷!”
龙天武眼底满是兴趣,他可没忽略到她眼里的嘲讽,小小的人儿,却有不输于他的气势,再过几年,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凌泪此时后悔起了自己刚刚的失礼,怎么一首歌就让她忘了今生非前世了呢,如今稍露出了些锋芒,看武王的样子,不像是能糊弄过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