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湘城传出流言:董家嫡小姐心仪覃家二郎,私见二郎于青楼。
百姓纷纷痛斥这小姐的放荡,以此为例,暗自教育自家女儿恪守礼仪。
董珞的名声,也算是毁了。
尹长少垂眸,无声的端起盆,稳妥接水上二楼。她对董珞无甚好感,情意不比姐妹,自然对她闺名尽毁之事无动于衷。
门口的守卫见她来,开了门,等她进去后却不关,依然站在门口警惕地盯着她,目尖若鹰。
长少习以为常,但此刻却觉得有些不对。心中暗自摇头,自己不该多疑。她上前几步,在床头等候。
班焕衣裳不整,此时正着中衣慵懒的躺在镂花雕木床上,窗微启,几缕金阳漏缝而过,交织成一片金锦,贴在班焕的脸上。
他的眉眼踱上曦光,冠玉面肤更显儒雅,消了平日的冷戾。
哪来的冷戾?这不过是个少年郎而已罢!
正看的入神,突然躺在床上的少年一睁眼,华灯初上,一江明月了浮沉。长少望进那瞳澈水里,猛然一惊。
慌忙收回自己的视线,跪倒在地。
“奴婢是来伺候洗漱的。”
床上许久未有回应,窗外指头的鸟鸣声越发大了,清脆悦耳,啼鸣回转。
直到长少额汗微渗出,那人才慢悠悠的“哼”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