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天,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我和小罗都被隔离起来了。我是因为到近郊办事,回来不到两天,那里便被宣布为疫区,我也就成了去过疫区的可疑分子,单位领导面色紧张地对我说:“这没办法,全国都这么做的。”从疫区回来的这两天里,我去了一趟美容院,是快要下班的时候,我不是去做美容,是去拿存放在那里的美容用品。其他的人都走了,只有值班的小罗在。她把东西给我,然后匆匆地教了我如何调面膜,我们就分了手。其实我当时根本无心跟她学什么面膜的调制,只是不想拂逆她的好意(她不是我的美容师,当然没有教我的义务)。我礼貌地站在那里听她讲解,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但我不曾想到,那短短的一瞬让她隔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