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日。
卫宫士郎从晨光熹微的晨雾中走过,来到柳洞寺的一个侧房。他推开门,看见caster正坐在床前,躺在床上的,是间桐樱。
卫宫走到床前,摸了摸樱的额头,温度高的惊人。他抽回手,无奈地摇头。
“sakura醒过吗?”
“没有,这孩子一直昏睡昏睡到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她这个症状应该不是魔法导致的。”caster答道。
“好吧……辛苦你了,caster。”
昨天卫宫和archer十万火急赶回来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sakura好端端地坐在屋内,远坂在做饭,caster和葛木在一起,只有saber一个人紧张地监视着sakura。
卫宫松了一口气,正当他以为是自己多虑的时候,巨大的嗡鸣声出现在柳洞寺上方。
“魔女,有客人来了。”小次郎的声音响起。
众人从屋内赶出来,仰头。天空中,白色的天马在柳洞寺上方低空盘旋。rider坐在天马上带着目罩,匀速地在空中巡游。
“rider!?”
“哦?rider?你又来了?咦我为什么要说又?”Lancer捂嘴。
“这是准备进攻柳洞寺么?”archer面无表情。
卫宫士郎紧紧地盯着rider,抿着嘴唇。只有他知道这个情景与第一次圣杯重启的柳洞寺入侵是何等的类似。他感受到了危险,不知道下一刻rider是否就会发起进攻。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间桐脏砚没有出现,rider也没有黑化,并且,柳洞寺中的葛木也没有受到间桐樱的陷害,远坂组也没有离开柳洞寺。
一切条件都比上次有利。
“间桐脏砚!我知道你在!”卫宫士郎突然把sakura拉到身边,“但是你的诡计已经没有用了!你懂我的意思吧,你认为同一个计谋我们会中第二次么!?”
“喂士郎————”
“你想要进攻柳洞寺,就要想清楚后果。”他把sakura拉到自己身前,竭力对rider做出狰狞的表情。
“你不会这么做的,卫宫士郎。”空中传来声音。不是间桐脏砚,而是rider本人的声音。
说完,rider在空中绕着柳洞寺巡游了一圈,骑着天马远去了。
“就这么走了?” Lancer收起枪,“我还以为必定有一场战斗了,真是扫兴。”
“喂,士郎你干嘛————!”远坂走过来,脸上满是不满,“你抓着sakura干什么!诶————!?”
话还没说完,远坂就看见,被卫宫身前的sakura,朝地面软软的倒下去了。
“sakura?sakura————??”
樱昏迷了。无论如何都无法唤醒,caster也对其束手无策。只有卫宫士郎知道,这次樱的昏迷与第一次圣杯战争重启如出一辙。只有卫宫士郎知道,樱的昏迷,很有可能是间桐脏砚在樱身体中植入的刻印虫引起的。
每每想到这一点,卫宫士郎就心如刀割。
“卫宫君,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跟我讲清楚!sakura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和我的archer去谈什么了?”远坂在rider离去后拉住卫宫士郎。
“……sakura?没什么啊……她不是间桐家的女儿吗?所以我只是借她来威胁一下rider,没想到她昏倒了……这不是我弄的吧……”
archer在一旁面无表情憋笑。
“你刚才抓的一下肯定把sakura吓坏了!”远坂俯下身,抱起sakura,“sakura?我先把sakura抱进屋,卫宫君你也过来。”
进屋后,远坂把sakura轻轻放在床上。屋里除了樱,只有卫宫和远坂两人。
“卫宫君,sakura的身份其实并不简单吧。之前archer传话回来时,要求我马上把sakura监视起来,应该不止是因为她是间桐家的女儿吧。”
“那是……”卫宫一时语塞。
“卫宫君,我希望你如果知道什么,特别是有关sakura的一定要告诉我,我很在意。”
“……我知道,远坂。只是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没事,我等你。”
“……”
不过在sakura昏迷后,并没有发生更多不利的事情。rider似乎只是来柳洞寺巡游了一圈,然后再没来过。
**
saber第六日醒得很早。
rider的前来,再一次唤醒了部分master和servant的记忆。saber重新回想起了圣杯战争第一次重启时的柳洞寺战役。在那场战斗中,葛木因为间桐脏砚的阴谋,遭到间桐樱的陷害,佐佐木小次郎在战斗中战死,最后Lancer也在和rider的对决中不知所踪。柳洞寺沦陷,唯有士郎,saber,和虚弱的caster得以逃脱。
这些记忆让saber有些焦虑。她想告诉士郎,但士郎最近的态度一直都对她遮遮掩掩的,知道什么,有不告诉她,这让saber很不快。
正想着,saber就看见士郎从侧房走出来。
“士郎。”
“saber,早上好。”
“sakura怎么样了?”
“还是昏迷着,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sakura……”
“去吃早饭吧,saber。”
“……嗯。”
在前往餐厅的路上,saber还是将自己的记忆恢复的事情告诉士郎。
卫宫显得很担忧:“你没有告诉远坂吧。”
“没有,不过我觉得上次圣杯战争第一次重启的情况有必要告诉大家。”
卫宫沉默了很久。
“saber,你是对的,但是,有的时候,过多的真相会造成伤害……我不想让远坂知道sakura的事,她会伤心的。”
“……凛吗?”
“是的。其实,她是sakura的亲姐姐。”
saber愣了一下:“怎么会,士郎你怎么……”
……
“士郎,你对这次圣杯战争到底了解了多少?” saber直接地提出质疑,“从那个黑影在仓库中出现时我就觉得蹊跷,你既然拥有了这么大家我们都不具有的记忆,为什么不告诉大家?我知道你一直在为结束这场扭曲的圣杯战争努力,但告诉大家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思考对策,你也不用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saber,我才说了……”
“好吧,既然你有不告诉大家的原因,但为什么也不告诉我呢?我是你的servant,你连我都不信任么?”saber注视着士郎,声音清晰而克制,但卫宫士郎不愿意看saber的眼睛,因为他感受到了saber目光中的不理解与澄澈的怒火。
“不是的,saber,我当然相信你……”
“那士郎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呢?士郎宁愿把知道的情报告诉archer也不告诉我?原来我在士郎心中是不如archer的吗?剑术也是,即使表面上看不起archer,实际上也是在模仿他的剑术吧。当然,士郎即使不学习我的剑术也没关系……”
“……saber。不是,昨天archer是例外,saber想知道的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啊啦啊啦,两个人在吵些什么呢?”
“啊?远坂?!”远坂突然出现在了餐厅,两人竟没注意到。
“卫宫君是惹saber不高兴了么?刚才你说要告诉什么……”
“不是,我没有不高兴……”
“……啊……啊!我其实和saber正在讨论早餐的问题,saber说对今天的早餐没什么胃口,想吃咖喱,我就想到深山町的商业街正有一家不错的咖喱店,现在正准备带saber去呢……对吧,saber?”
“……诶??”
“好啦,走吧saber。那远坂我和saber先出去了,中午会回来的~”卫宫伸手抓住saber的手腕,拉着她往外面走去。
“诶?saber对我的早餐不满意吗?”
“不是的,凛,只是……士郎,你……”saber一时间不知道卫宫士郎到底想干什么。
“走吧saber,这几天也没给saber做好吃的,今天就当作补偿吧。”卫宫紧紧抓着saber,不由分说。
“啊……凛……喂,士郎……”saber对士郎做了做眼神,又尴尬地朝远坂笑了下,似乎想道歉,结果正好对上远坂那暧昧莫名的眼神。不知为何saber想要偏过头去。
saber轻轻挣扎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任士郎拉出了柳洞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