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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花嫁前夕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今夕何夕,遇此良人。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鼓瑟吹笙,笙磬合卺。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锵锵。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那日天心楼,阿婧答应了沈绛的求婚,同时,沈绛也答应阿婧,会纳花溪为妾,二人共侍一夫。

其实谁的心里都明白,阿婧仁慈,给了花溪肚子里的孩子一条出路,总不能让沈家的骨肉流落在外,遭人唾骂。只能是自己退让,让花溪过门来,让她平平安安生下这个孩子。

但是花溪怀孕一事,还是会被人拿来,作为掌控沈家势力的棋子。

翌日丹霞宫政事,沈绛便向诸位前辈开口了此事——

“恭贺楼主与婧姑娘,喜结琴瑟之好!”

“我跟阿婧的婚礼想定在下月初七,还请楼中前辈多担待些,一切事由,便由白楼与岚雪阁协助。”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老臣体现恭祝楼主了。”

万俟前辈坐在中侧,起身朝着沈绛作揖,他也是曾经跟阿婧一起浴血拼杀,一起对抗过雪羽楼的人,看到人中龙凤结为连理,莫不静好。

“这次婚礼还要昭告武林,翻发请帖,我要让阿婧,风风光光嫁给我!”这是沈绛要给阿婧一个难忘的婚礼。风光出嫁,人中龙凤,连理琴瑟,便就是武林江湖的典范,而他们也会携手一起将雪羽楼带进最鼎盛、最战无不胜的时代。

“楼主,婧姑娘何时重回丹霞宫?”

“我已经问过她了,丹霞、岚雪阁她一概不再过问诸事,安心养身体的好。”

“包括陌渊,她也不在过问,不过这把交椅,我会一直给她留着……”

陌渊的所在地非常的雅致,进去的人虽然多,但是活下来的向来稀少,只有一个穿着淡紫色衣服的女人经常坐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园中东西南北四座高楼。平日里,他们只在这个小楼里势伏着,静观楼中的风吹草动,将一切对楼中不利的事情消灭于初。而只要阿婧金牌令符一出,十二银翼便奔赴天下各地,不顾生死去完成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任务,不成功,便成仁。

阿婧一走,交出金印,陌渊便不会再听命于她了。

沈绛右侧的一把椅子,空置久矣,可是也无人敢临此处,婧姑娘的地位,永远是不可逾越的东西。

流年不毁其意,风霜不掩其情。

待到朝议结束,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尹沧在诸人最后,一直有话想说,却又欲言又止。

沈绛看人准,早就发现了尹沧有心事,所有人走后将他留在此处,跟他详谈一番。其实沈绛也知道,当日北宫他跟阿婧结下的仇怨,若是此不解开,日后共事机会还多,恐怕总会生了隔阂。

“尹沧啊,我看刚刚朝议你欲言又止,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沈绛约尹沧出了丹霞宫,二人坐在花荫之下,沉吟片刻,仿佛有什么主意想要说出口,尹沧站起身来。

“楼主,属下认为迎娶婧姑娘之事颇为不妥,婧姑娘身负冥星,可知与其轨道交错的人,都……不得好死!”尹沧得知沈绛要迎娶阿婧之后,便非要出来插一脚。知道阿婧一直记着当日在北宫的仇,所以就只有一招将她打倒,再也无法起身那种。

沈绛心往下一沉,竟不知如何接话。

但是不得好死这样的话,从尹沧嘴里说出来,还真的是不顾情分了。

也太无规矩了——

阿婧的确是冥星,但她也是紫薇凤星,双星交辉,除非牺牲自己,否则只有祸乱人间,涂炭生灵,的确是不得好死。

“冥星,又如何?”沈绛自是不会管顾阿婧的身世,既然他们经历过那么多的生死,这样的事情,还是看得开。

“楼主,你贵为楼主,若是被牵连,那雪羽楼岂不是……”尹沧虽然是沈绛兄弟,屈身于三楼主之位,但是对于雪羽楼主这个位置还是一直觊觎的,恨不得沈绛早死。“加上婧姑娘身上有拜月教的诡异术法,难道楼主就不曾怀疑吗?”

按理来说应该尹沧应该是希望沈绛和阿婧成婚,这样的话,星轨交错,冥星照明,沈绛一死,这楼主之位就是他的了。但阿婧毕竟也身负紫薇凤星的势力,若是人中龙凤结为连理,势必会横扫六合、收复失地、称霸中原。那样一来,尹沧想要夺得楼主之位,就是难上加难了。

“我说过了,她的出身,我不在乎,中原也好,苗疆也罢我已经认定她这个人,是不会变的了……不过你对她,还是别太多敌意的好,你们二人当初在北宫的恩怨,也要解开了,毕竟以后共事机会,多着呢!”

沈绛刻意在拿话赌尹沧的嘴,希望他不要时时刻刻把心思放在找阿婧差错上,他应该跟阿婧冰释前嫌,毕竟很多事情还是会碰见的。

白楼将沈绛与阿婧的婚帖尽数发放给武林各大门派,宴请各大门派参加雪羽楼人中龙凤的婚礼。当然了,江湖上的事情向来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就传到了掩陵和风吟苍穹的耳朵里。

这个消息瞬间在江湖传遍,无论是不是门派,每个听到的人都兴奋莫名。

居然那么多人都知道了。

如今说来,就是想反悔不成亲都来不及了啊……阿婧从外面回来,从集市中穿过,听到盈耳的那些议论,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忽然觉得心下有些隐隐的不安,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南方。

拜月教……是不是也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滇南那边的人们,又会有怎样的表情呢?

——算了,既然决心已下,那就只有把这条路走到底,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能选择远离江湖,隐居在雪羽楼,说不定也是命运对自己的网开一面。

不要去想了。

你已经离开了曾经荏苒,再也不会回去了。

心念电转,她只觉得心下微微一痛,随即叹了口气。

不过卫祈暝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爱慕阿婧多年来,一直都被沈绛抢先一步。按照时间,是他先认识阿婧的,也是他先跟阿婧经历生死的,但是为什么阿婧会选择沈绛而不会选择他呢?

当初沈绛和阿婧带领陌渊十二银翼灭了卫家满门的时候,就注定他们不会有结果。

阿婧心生愧疚,卫祈暝誓死报仇,就算阿婧在绿云山的时候跟他坦然相对,可卫祈暝对雪羽楼也没有那么大的仁慈。

阿婧嫁给沈绛,卫祈暝势必会反!

阿婧这一生,孤独无助,从无一丝希望。

父母之爱不可得,亲友之爱不可得,恋人之爱更不可得。普通人的情感之于她,已然几近奢侈——然而,却也正因为如此,在那个的孤女心里,对爱的渴望却越发强烈。

强烈到,近乎于信仰。

冰弦剑被供奉在绛紫阁的屏风后,在斜阳下青色和绯色交织着绽放出凛冽的光华,令大病初愈刚提起精神的阿婧情不自禁地闭了闭眼睛。

太耀眼了。那种锋芒,令人几乎不能直视。

阿婧怔怔地坐在斜阳里,看着那一把剑,宛如梦幻。

大风大浪过后,外面万事皆非,然而这里却还是一片寂静,似乎和十多年前没有什么两样——唯有那个在窗下写着簪花小楷的女子,却再也不见。

师父……她在心里轻轻唤了一声,不知道冥冥中那个人是否能听见。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真的像是做了一场梦。她十年来精心安排的改变之局,一夕间被完全打破,朝着完全不受控制的方向飞速发展。在被那个拜月教胁迫、不慎卷入掩陵毁灭听雪楼计划的时候,她心里早就做了决定——她宁可自己死在绿云山那场大火里,代替萧晗筝去死,也不会如拜月教所愿!

可是,后面变乱迭起,一路激变,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绿云山上那一次浩劫,火光如同一朵凄烈的花朵,残留在她模糊的视觉里。如果不是看着那一本从萧氏流传下来的冰弦十九式剑谱,她直到今天都无法相信萧晗筝真的已经死了。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日都会梦见师父——

师父此刻又会在哪一处安眠?那里深吗?冷吗?她的魂魄……找得到回来的路吗?

那些念头如同潮水涌入心里,无法控制,如同泪水一样无法控制地滑过她的脸颊。阿婧抬起手,似乎想要去触摸那耀眼的锋芒,却被后庭来往的下属打断。

“姑娘,夜里寒气重,还是早些休息吧。”

“我还想再坐一会,你们,先下去吧!”

在师父尸骨未寒的时候,卫祈暝竟然离经叛道,背离师父的原委。将绿云山推入火海,硬生生强加于掩陵门下,跟雪羽楼为敌,让师父的基业成为仇恨的牺牲品。

当痛不可当时,她的确不会束手待毙,会以手里的神兵来做一个了断!然而,与萧晗筝交付这把剑给她的初衷完全不同,她所做的并不是报复,并不是毁灭——相反的,却是不顾一切、用尽全力地去维护她所爱的人,哪怕由此身名俱裂、生不如死!

仇恨不是天生的,而心中对温暖的向往,却是天生的。

从童年开始,她的一生就注定黑暗冰冷,不能见光,卑微肮脏。但何其幸运,她曾在命运的急流之中与他相遇——他是照入她生命里的那道光芒,就算那一道光不会属于自己,只要遥遥地看着,也会觉得温暖。

她坐在月光青晕里,想着失去亲人的绝望,想着漫长黑暗的前路,一时间心里软弱的情绪渐渐涌起,再也无法控制。

黑暗里,她感觉到某个人在凝视着她,不作声缓缓地俯下身来——感到那个人身上似乎带着浓重的阴冷潮湿气息,衣衫上有水滴下,一声声落在白玉的石阶上,在空荡荡的楼外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是我。”她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说,伴随着滴答的水声,“宸儿!”

那个熟悉的语气在瞬间令她如同坠入梦寐。仿佛心中有一道闪电掠过,她霍然仰起脸来,无妄的看着对方的脸,失声道:“天啊!你,你……”

然而一声未毕,她便撞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仿佛在黑暗里已经看了她很久很久,那只湿润的手忽然围住了她的肩,如同猎豹攫取住了猎物,一把将她深深地拥入了怀里,用力到几乎窒息。

“宸儿!”他再次说。

黑暗里的拥抱是如此的突如其来,她几乎在一瞬间停住了呼吸。

“你要嫁给沈绛了?是吗?”这样发问,让阿婧竟有那么一刻不知所措,卫祈暝如今这样出现在这里,按照雪羽楼规矩他怕是有进无出。

果然,他是来质问自己的——

“师兄,还请师兄自重。”阿婧竭力想要挣脱出他环环的拥抱,哪知卫祈暝用劲太重,阿婧根本就动弹不得,那还谈推开。“师兄,这是雪羽楼,我已经是沈绛的未婚妻,你这样做,岂不违背江湖道义嘛!”

卫祈暝缓慢的松开手,定定的望着阿婧,她脸上露出了惊惶不安的神色,右手轻轻扶住无力的左手,退开了几步,跟眼前这个男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未婚妻?宸儿……。你终于是要嫁给他了吗?”

“是!”阿婧语气坚定,丝毫不给卫祈暝留一丝空隙。

“你可知我对你也是……”也是无上感情,也是念念不忘,也是款款深情,也是不肯放手。哪怕他知道阿婧是他灭门仇人,他对她也是情深义重。

“你是我的师兄,我们……”

后面的话,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这场感情一直都是卫祈暝的自以为是,阿婧根本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

“宸儿,沈绛他欺骗过你,他利用过你,他甚至为了他的雪羽楼不惜把你作为棋子随意交换,这样的人,值得你付出真心吗?”

“那你觉得,你又比他值得吗?”这一番话,简直给卫祈暝当头一棒,“师父尸骨未寒,我信任你,把绿云山交给你,可你呢?离经叛道,竟然跟掩陵合作……我知道,掩陵曾经是萧氏旧族,师父曾是萧氏遗孤,这样或许会给绿云山带来鼎盛。可是现在宋临悉醉翁之意不在此,他是想光复他宋家基业,你这么做,是把绿云山庄完完全全推入火坑,成为利益的牺牲品。”

“我告诉过你的,我卫家的仇,不得不报!”

“好,好……”阿婧看中卫祈暝腰间的匕首,轻易拔出,塞在卫祈暝手中,把刀锋对向自己,对着自己的脖子,“那你杀了我,杀了我你就报仇了,我才是灭你卫氏一族的凶手,动手…。杀了我啊!”

平平淡淡到嘶声怒吼,阿婧实在是没想到,曾经的卫师兄如今已经大变样子了,变得她完全认不出,不敢认了。

“你变了!”

不是他们变了,而是这个局面,他们也不能再回到如初了!

“师兄,不是我变了,是你一直都把名利放在第一位,蒙蔽了你自己的眼睛!”

手中的匕首“啷当”掉在地上,就像他们的感情,如同尘灰,风吹即散,再也无法复原,回不到当初了。

在卫祈暝将绿云山献给掩陵宋临悉的时候,堵上了萧晗筝的遗命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了。

“阿婧,我们之间,就真的从未有过开始吗?”那个人在耳边轻声叹息,轻抚她的发际。那种温柔让她又是一阵恍惚。

“从……未……”

这最后的两个字,深深扎进卫祈暝的心脏,这么多年来的一腔情愿,全部埋葬于空茫,再无归处!

汉霄苍茫,牵住繁华哀伤,弯眉间,命中注定,成为过往。

只一梦珠帘微卷,眉间心上频见,红丝引带禅木果,只是缘来花一朵。

从此山水不相逢,不问旧人长与短。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来人,给我拿下!”

远处传来一声令下,是宁惋带着陌渊暗卫前来,难道是沈绛察觉今晚有异样,所以让宁惋加强绛紫阁的询查,所以才看到了卫祈暝跟阿婧这番。

阿婧的注视力全部都在宁惋身上,在卫祈暝面前完全放松了警惕。

动作迅速,卫祈暝瞬间摘下阿婧发髻间的簪子,一只手将她挽住,另一只手拔出的簪子即刻触发在她颈间的伤处。

“别过来……”他拿阿婧做人质,威胁宁惋。不过他孤身一人自由进出雪羽楼,还真的是勇气可嘉。

“你别乱来……”

宁惋见此人拿阿婧做威胁,为了阿婧的安危,只好命令那些暗卫退后。

“你这么做,就不怕他不放过你吗?”阿婧无力的挣扎,她不知道卫祈暝会不会对自己下手,现在这个节骨眼,她实在是越来越看不清卫祈暝的内心了。

“怕?我何时怕过……宸儿,今日一别,我们最好不要再见,否则下次见面,必定是兵戎相见。”卫祈暝言辞决绝,像

是被伤透了心之后的狠心。

“那也请你记住,我是你的灭族仇人,必定不要手下留情!”

“你记住,颜巧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瞬间,卫祈暝将手中的簪子飞旋而出,朝着宁惋的方向,将阿婧推开,飞身离去,消失在黑暗中。

如今卫祈暝走上绝路,阿婧对他狠心必定是其中一个原因。

秋千院落眷斜晖,何事春风入帘帏。深庭锁户沉香满,落花满地无人归。

初闻不知曲中意,在听已是曲中人。现知词意唯落泪,不见当年陪孤人。既然亦是曲中人,为何还听曲中曲。曲中思念今犹在,不见当年梦中人。

淡了红尘繁华,舍了年少韶华,瘦了尺寸年华,薄了指尖芳华。

千里之外的滇南,拜月教的月宫里,一切看上去寂静如常。

小榭站在高台上,看着一行行宫女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进入各处宫殿洒扫,晨钟暮鼓、早餐晚膳……所有的一切,都和平日没有什么两样。然而她的眉间却紧锁着说不出的忧虑,对于阿婧的婚事,拜月教应该也有所耳闻。

透过重重的帷幕,隐约可以看到一道道的金色光芒在不停掠过,如同闪电在密云中交错,惊心动魄却又无声无息——在这过去的七天七夜里,凫晨祭司不停地赤手撕裂那些咒术的屏障,然而那些结界却有着惊人的生长能力,一次次地迅速弥合。

月神设下的结界,怎么可能以平凡之人破解呢!

真是不可思议……小榭在高台上忧心忡忡地看了半晌,又回头凝望着空荡荡的月宫——日光直射之下,干涸的圣湖裸露着湖底的白沙和砾石,如同另一个星星之海。她凝望着那里,想着白沙之下的那一道封印和湖底的墓地,脸色几度微妙变化。

小榭站在高台上,眼里露出了复杂而又激烈的感情。

在拜月教的眼里,阿婧若真的跟中原结为连理,那月神对于拜月教的惩罚,恐怕是,不尽其数了……

拜月教的神女,按照教中的规矩,侍月神女是月神子嗣,一生只能供奉月神。

当初绮真破除这个规矩,跟中原的血魔息执有了感情,结为连理,生下子嗣,让她自己元气大伤,以至于无法抗击血月之劫,导致自己神魂尽毁,只能在雪庐苟且偷生。

绮真当初已经亵渎神的旨意,若是阿婧此次也与中原人连理缱绻,那拜月教或怕真的是要受到月神最深的惩罚了。

凫晨闭关归来,听小榭说闻此事之后,便大惊失色,此时还是及时禀告绮真的好,毕竟只有母亲才了解自己的孩子。

“听说小媚要嫁人了?”

绮真就算是身居雪庐,但是外面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加上玉屏显映,她也知晓阿婧的事情。

毕竟她曾经也是个听路人。

“小媚毕竟是拜月教的人,嫁给中原人,恐怕会触动神怒……”

“我当初生你们兄妹的时候,不也是跟中原人结为连理吗……我相信小媚对那个雪羽楼主的感情还没有到达那么深,小媚是拜月教的人,就凭这一点,雪羽楼主跟她必有隔阂。”

其实绮真猜得出,阿婧的身份特殊,不管是中原哪一门哪一派,都认为拜月教是离经叛道的邪魔外教,是值得人人唾骂的邪教,只要是跟那个邪教惹上关系,必定是造人千古唾骂。何况阿婧还曾经施展过术法之力,沈绛不可能不怀疑她,只要怀疑,只要有疑心,恋人之间,终会决裂。

这就是她作为长辈知晓的道理。

这是年唯澜跟夙芜之间的纠纷,现在终于是对现在了后代孩子们的身上,真的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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