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皇宫内,一座花苑内,一名坐在轮椅上身着蓝色袖颈长衣的青年男子,清儒面冠,修长的手拿着一把小剪子,对着面前一盆开得极好的白色玉如兰的枝叶剪去,待剪下一些细小枝叶小心翼翼放在来人端着的托盘上。
夏云霆两手端着托盘,轻瞟了对面悠哉悠哉弄着玉如兰的夏云羲,不由眉头皱了皱,对着夏云羲急迫说道:“你还有心情弄这破花?徐言书在顾州遇刺的消息刚传回皇城,底下的那些老臣、世家便坐不住了。
父皇离开皇城才几天?他们就闹腾起来了?
父皇临行前将朝中事物交托我们,现在可不是你夏云羲坐在花苑弄这些破花的时候。
赶紧联合皇族中享有声望的亲王及朝中有威慑力的大臣出来,将眼前的混乱局面压一压,不能让他们这样乱下去了。”
闻言,夏云羲轻瞟了一脸急躁的夏云霆一眼,眸中神色莫名,犹如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夏云霆,沉声道:“法子你替我,想好了。人估摸着,你也替我请到了。该解决的,你也解决得差不多了。所以,夏云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啰…嗦。”
最后两个字眼,夏云羲吐得很慢,很重,很清晰入耳。
直听得夏云霆黑了一张脸,恨不得把自己的腿打断,他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跑到夏云羲跟前,找怼?
“问题是,徐言书是父皇派去顾州的。”夏云霆磨了磨牙,狠声道:“夏云羲你别跟我装傻,你很清楚,这阵子皇城内谁最跳泼。”
“不是你吗?夏云霆。最近皇城内就数你,最跳泼了。”夏云羲放下手中的小剪子,放到托盘上,看了看额间青筋直跳,双手狠狠抓着托盘扶柄的夏云霆,叹了叹一口气:“朝中大臣都知道你我之间的敌对关系。你与其跟我商量,还不如找你府中格外加以重视的谋士。”
“比起我,你对那位谋士的信任,不比我这个做敌对皇兄的少。”说着夏云羲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在我面前,花些无用的功夫……”
“亲兄弟明算账。你我之间的争斗暂且放下,可父皇的事,我不能不管,必须管。”夏云霆放下手中托盘,搁在花苑内的玉石桌上,定定的看向夏云羲道:“夏云羲,你不会是,不敢和我一起合作吧?”
“和你一起合作吗?”夏云羲闻言笑了,“还真是新鲜,怕是让朝中的众臣听了,不被你这一句惊言之谈给吓死啊?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啊。”
“你说谁小孩子?”夏云霆闻言炸了,一双微挑的凤眸瞪得老大,原本不好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的不好了,“夏云羲,别以为给你几分好颜色,你就可以开染坊了!”
“好好好!”夏云羲摆手,忍着笑意,推着轮椅,往前了几步,回头望了望站在原地一脸气炸的夏云霆,有些无奈道:“走吧。”
“去哪?”见夏云羲如此识相,夏云霆收敛了一些气炸的神色,反问道,
“问候。”夏云羲淡淡的回了一句:“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情,朝中诸臣需要安抚,四位世家家主也需问候一下。不然就是南夏皇室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