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坚大怒,正要发飙。孙正涛却一把将他拔到了身后。
孙正涛沉吟着说:“小师傅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能不能显浅点?”
李玉篆已经说得非常显浅了,相信傻子也能听懂,但她仍然很有耐心地说一遍:“风水宝地世间不少,但不是人人都能消受得起。一命二运三风水,那个地方,你们的八字受不起!否则,轻则受伤,重则身亡。”
孙正涛脸上隐有惊惧,沉默了下来。孙正坚脸上仍有不甘。
过了也一会,孙正涛才无奈地一叹:“是这样吗?看来真的无福消受啊!”
“嗯。”李玉篆点了点头:“几座山的吉穴我已经点出来了。既然孙正坚先生是行内人,那么迁坟的就让孙正坚先生自行解决吧。如果有什么疑惑的可以打电话问我。我言尽于此,希望两位孙先生好好斟酌。”
孙正涛连连点关:“好好。我们知道了,这几天谢谢你。”
李玉篆嗯了一声:“不用谢,份内事而已。”
“很晚了,下山吧!”孙正涛笑呵呵地说。
一行人回到孙家,孙正涛给了李玉篆一个大红包,就让司机把李玉篆二人送回双驼村。
回到双驼村已经是下午六点,李玉篆打开红包,里面包了五万块钱。
“小篆回来啦!”李大海远远看到李玉篆走来,突然看到宁潇,一怔:“这男娃娃是谁呀?”
李玉篆扫了宁潇一眼:“你怎么还不回家?”
“不是要给你跑半个月腿吗?”宁潇说。
“跑腿你也得回家去呀!”李玉篆看了看时间:“你爸怎么还不来接你回去?呃,对了,你跟我在孙家住了几天,他怎么也不管管?”
李玉篆那几天一直想着阴宅的事情,倒把这一桩忘了。或是说,她独立惯了,而且她灵魂可不是十二岁,而是一个大人!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会忘了自己的身份。
而宁潇却不同,他是真正的十三岁小男孩!而且家里也算显贵,应该是被家长宠得像小皇帝一样,而且黄局长也是张嘴闭嘴小祖宗的叫,那种低声下气绝不有假。
怎么出来几天几夜不回家也不打一个电话来问一下。或者应该私下跟宁潇沟通过,但却没打电话给她,让她好好照顾,这心未免太大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用得着他接?”宁潇恼道。
“小篆,这男娃谁呀?”李大海说。
“哦,上次那个黄局长的儿子!说他娇生惯养,放到乡下给我跑跑腿,磨砺磨砺。”李玉篆说完,宁潇露出恼怒的表情,李玉篆又说,“但是吧,经过这几天爬山涉水,我发现他特能吃苦耐劳,跟本不需磨砺了!”
宁潇呛了一口气。
李大海一脸夸赞地看着宁潇:“瞅这娃娃长得比女娃儿还标志好看,没想到这么能吃苦!而且还是城里的!真了不起!”
“对吧对吧!”李玉篆开心地点头。
宁潇听着她这明夸实则在挤兑的话,直运气。
李玉篆已经拿出了手机,拔通了黄局长的电话:“喂,黄局吗,咱们从山沟沟回来了!你家宁潇啊,特听话懂事,你老快接他回家吧!”
“啊,特听话懂事?”黄局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那真是好事!小姑奶奶,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这孩子在家里就一小祖宗啊!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多放你家几天,好好调教调教,寒假完了我就接他回来!”
李玉篆惊了:“你说什么?喂,等等,还得呆到什么时候?你也看见了,我家就一泥砖屋,砖缝里还能钻蚊子呢!家里就两间房,一间我住,一间我爷爷住!你家小祖宗皮细肉嫩,没得在厅里被叮得满身包!”
“你放心好了。住处早就妥当!也不问问我是哪里人!我跟你可是同乡啊!黄家村我是有屋子的!也没几公里。好了,就这样安排,我要开会了!”
说着就挂了线。李玉篆目瞪口呆。
“我肚子饿了!”宁潇说。
“已经六点半了!”李大海说:“我煮饭!”
宁潇很高兴地进屋了,李玉篆恼。
“唉,今天忙着打扫铺子,忘记买米了!”李大海的声音在厨房里传出来。
“那吃面条好了!我煮!”李玉篆冲进了厨房。
半个小时后,李玉篆扛出三碗面来,手脚很快地放到三人面前。
宁潇用筷子搅了搅面条,一大碗清汤寡水的素面。这汤清得直见底。再对比一下李大海和李玉篆的,上面铺了满满的牛肉!
李玉篆扒拉着面条吃得呼呼微响,瞅着他,等着他发飙。
不想,宁潇那碧波潋滟的眸子一荡,满是委屈:“肉……”
李下篆把筷子拍在桌上:“来我家改毛病,还想白吃白喝?不满意回城里去!”
宁潇也不叫,那明艳的脸却越发委屈。
“臭丫头,有你这样待客的?”李大海怒了。接着把自己碗里的肉用宁潇的筷子全都拔到了宁潇碗里,笑得很慈祥:“娃儿,快吃!不够我再煮!”
李玉篆气得差点被面给呛着了:“不是,爷爷……”但李大海的眼光扫过来,话便是卡在喉咙里。
“谢谢爷爷。”宁潇一边吃着牛肉,余光扫过去,露出得意的笑容。
李玉篆又差点被呛到了!她认准了宁潇性格傲烈,受不得一点儿指责才出此策气走他!
没想到这傲娇货居然也会来软的!扮委屈、装可怜!运用得居然信手拈来!
李玉篆直捶心窝,她果然对面相一点也不精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