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在到处用神识扫射这天地,可是唯独找不到那两个人。这二人就像是凭空被人划破虚空带走了!
要知道上善门虽有长老,却没有这样大能耐的人物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哭号:“我的徒儿啊!天杀的剑盟,小辈比武总是伤及无辜,我徒儿年幼无知,被卷入这生死局里,你让她一个小小筑基如何能逃过这样的危难啊!”
说着,封笔真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扯住地上不知生死的意德英,拖到了掌门面前。
“掌门师兄啊!请你把这罪魁祸首交给我处置,我定然让他生不如死!”
封笔真人气得胡子直抖,言语中连自称都忘了,可见心中怒火早已暴涨三丈。只是掌门依旧神态自若,不担忧不焦虑,手中拂尘不动如山,拂尘尾轻轻一撩,将他掀翻,众人得以看了意德英一眼。
一看了不得,这意德英身上经脉俱断,血丝炸裂如蛛纹,这等伤势对于修士来说,不亚于凡人的高位截瘫!
在场围观的不乏眼神好使的,一眼就看出来了局势。
“怎么会这样?那个倒霉孩子真把这个同门伤成这样了?”
“可不是?这伤,也不轻啊?”
“我去,这还了得?一气剑盟如今的弟子都这样强了?同阶吊打我们也就算了,差了不知道多少竟然还能反败为胜,那斗法二人……竟然看上去还挺……”
议论的人,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余烬,只好磕磕巴巴说出了“精彩”这两个字。
何止精彩,简直难得一见!
但如今人们心中却只能蹦出来两个字——“奇才”。
有人暗地传音,其实在几位长老耳中清晰可闻。
“看来掌门不仅不能把人交给师伯,还要好好养着这玩意儿了!真是不甘心!”
“你别担心,一气剑盟还有更可怕的等着他呢!杀人不成,反倒自伤,一气剑盟不能容忍这样的‘弱者’,他铁定没好下场!”
“那掌门还养着他作甚?直接交给一气剑盟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一气剑盟的霸道,可不是简单说说而已。他们开创门派已久,可是弟子却远远达不到其他宗门那么多,你知道为何吗?”
“为何?难道是弟子争斗多了?被消耗了?”
“笨啊!这可能吗?一是因为他们刑罚严苛,有专门的执法堂独立于外,基本不受任何势力挟制。二就是因为,这三山五峰七十二洞,只有亲传弟子,一点杂役弟子都不存在!”
“我的天!这样的话,一气剑盟还能被称为修仙第一宗门,怎么来的?”
“那就要知道鲜为人知的“第三”了!三!门下弟子,全是搜罗天下精英,有人朝闻道,夕能至心动。其中出来的英杰,数不胜数,可唯一只有一条,只要实力不及者,终生不能下山。一气剑盟的执法堂就像一柄双面剑,斗剑失败者,若是被人查出来有一方是偷袭作弊,门派则会派出执法堂前来‘执法’,不法者皆是废修为逐出山。但也保护门内弟子的公平公正,也曾有门派中长老管教不严,他座下宵小以为自己身后有靠山,不知深浅挑战他们,后来这长老座下弟子尽被执法堂弟子挑战斗剑,无一不败与他们手下,形如废人,那长老也被撤了供奉,削了职位。后来修仙界就出了这样的规矩:
小辈斗法,长辈不予之。换句话说,你作死,别拉你家祖宗下水!”
“原来如此。”
“那又如何,在修仙界,剑修是强者,却也是苦行者。人都说,不经苦难不能成佛,可这剑修,不经生死则难活。”
“啊!这样的地狱,真可怕!”
“哈哈!在你看来是地狱,在天才看来就是天堂了!”
“剑盟果真霸道啊!”
传音结束,封笔真人也只能掐着袖子,随手一张符篆贴在意德英脑袋上,气咻咻地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封笔!你还真是个老疯子!”
旁边的两位长老看不下去了,摇摇脑袋也走了。
掌门叹了一口气:“你气什么?你徒儿多少有那孩子护着,没伤着啥,我的大弟子可是伤及五脏,以后不知还有没有隐伤。他这筋脉之痛……”
说完,他轻轻带着锋利的一瞥,袖中一股风如同剐刀削向了意德英。
躺在地上的人也痉挛抽搐着,大家眼看着他痛苦的一哼,丹田血光一闪。
于是都知道此人灵根被废了。
他一身灵力流窜四溢,皮肤涨裂开来,狼狈不堪,披头散发,真正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上善门的弟子们,听着!罪魁祸首在与其同门争斗中已得到应有的惩罚,尔等引以为戒,擅自发动生死争斗,亦要承担牵连无辜的责任。否则自有惩罚等着尔等,知否?”
众人沉默,却有弟子小声回应是。
掌门再次厉声喝问:“知否!”
威压如浪潮波荡开来,许多年纪小的童子被掀翻在地,脸色惊惶的重新低头站好。
这一次,良久的沉默过后,爆发出一句异口同声的话。
“知!谨遵掌门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