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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胜利者的正义

但小花可以随意走出这里,如果他可以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就好了,我突然有了这样自私的念头,无比的希望他的圆满,来弥补自己的遗憾,我啊,始终不能如愿以偿。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太过无能。

曾经我把我无法达到的事归咎于没有心,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我只是无能而已。可,即便是这样的我,也希望至少在此刻我下一秒的行动是在自己手里的,,,

也许附神说的是对的,,,

“不过就是黑剑碎了而已。”诚绐的魔力仍然还在,我能感受到,只是似乎有了些许改变。“如果可以杀了你,如果可以杀了你,我必然可以回去,去你的选择。”

“你叔叔拿走你的心真是太对了,有了心只会让你做出错误的判断,为别人而死,拥有痴愚的善良。”附神边说着边躲避我黑剑的利刃。

用剑攻击的同时,我又把魔力的一部分波动具象化为流体来加快我的速度。使用魔的力量让我有种奇妙的感觉。

“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回去,”小花突然问我。

在我和附神对峙的时候,他始终立在一旁静静的思考,不慌不忙的。

“咦,你确定要现在问我么。”

“人类活着的信念么,不,是你想要活着的信念,我还真是想知道呢。”附神说着,直到现在他身上仍旧散发着神圣的光辉,完美的不可接近,让人愈发的想要破坏。

明明他身上保留着所有自傲者的特质,,,

我把剑放下来,所谓战斗,是建立在双方都有战意的基础上,而他根本不觉得我是他的对手,我刚才竟然还妄想能够与他一战,真是自不量力。

“我只是突然明白,”我开始说起来“我获得一样东西,必然要失去一样东西,抓住一样东西必然要松开一样东西。我从前总是什么都不愿意丢下,留恋目前的幸福,又渴望没有的情感,哪一样我都珍惜,以至于我始终处于矛盾之中,始终无所作为。

小花啊,你千变万化,拥有世人没有的改变的能力,而却又渴望成为世人。你永远都像只小狗一样对人类摇尾乞怜,其实只是想被他们承认而已吧,就像我一样。

可是啊,人类本身就是恶的那一方,因为我曾经没有关于情感的特质,所有当拥有了情感以后,我才清楚的认识到,人类是永远不会真正承认别人的,你比多少人快乐,就会有多少人希望你不快乐;你站在多少人头上,就有多少人等着看你掉下来。不管做任何事,只要做出来了那就是对的,什么正义是多数人的正义。

正义啊,是胜利者的正义。

叔叔能决定我的人生,是因为我自己不可以,我的愤怒其实不来源于任何人,只是源于自己而已。

所以就算我回不去了,为着自己的愤怒我也要稍微表现出本能的求生欲出来。”

人总要靠本能行动几次。

我脑中突然浮现出于值的话。

“从前你要是有了心,我一定不会遇到你吧,,,”小花说着,,,那时候他清澈的眼睛似乎变的不那么干净了。

“说了这么久,似乎你心里有了选择,那就是,不想选择。”他歪了歪头,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既然如此,我就破例给你选择的权利,给你争取的机会。”

“真是符合神身份的言论。”

“如果你转生后,不小心带有这时候的记忆的话,可以想着,起码死是自己争取得来的。我是因为赞赏你的想法才这样说的,并没有嘲笑的意思。”他忽然严肃起来。

“接受我吧,,,”一个浅浅的声音传进耳朵,我能听出来,那是诚绐的声音,她残留的意识寄宿在自己的魔力之中,等待着能够支配我的一天。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比从前大了一圈,力量也在涌出来,只是隐隐的胀痛,就像岳碑那样,如果我就此接受他的力量,也许也会变成岳碑的惨状,被恶魂撑破自己本魂的外壳。

“你作为魔的一生已经结束了,你只是成为我白牙的力量,结果也只是被我利用,是不可能支配我的。”我说完后,便直接又把白牙变成了黑剑。

诚绐的恶已经不能控制我了,一方面是因为她的死去,不过更多的是因为她遇到了岳碑,她变得温柔了。与她相比,倒是我更恶一点,还有什么比弑神更恶呢。

“好歹我也是学的封印法术,哪怕只有一秒,我也要让你不能行动。”我边说边挥了挥手上的黑剑,劈开空气的声音像柱子一样穿进耳朵,那声音沉稳锐利,让我明显感觉到力量在增强。

说起来法器总是些冷兵器,要是有些科技感的东西一定会方便许多,法术说到底是过去遗留的产物,总有一天要被淘汰。

“来吧。”他忽然变得无比认真,并又把彩色的立方立在手上。

究竟是怎样的神器。

我一瞬间唤出所有法印,把他周围封的严严实实,只见他随手一挥,周遭的法印便碎了几个,不过不要紧,还有很多。

“哈哈,什么时候搞了这么多的圆形法印,与我的空间一点都不相称”他的语气由缓慢到凶恶。

下一秒,他手上的立方一下子分散成无数小方块飘荡在空气中。

这时,我的视线里涌满了法印以及附神神器的光芒,或许是力量都增强的原因,我以极快的速度在法印之间穿梭,必须要把握任何一个,他毫无防备的空隙。

气流像线一样在我周身环绕,几乎就在一瞬间我身体周围稳定的流压变得紊乱,接着附神便直接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脖子处便传来无比难受的窒息感,气管像是贴合到了一起,敏感的皮层相互接触让我希望能够剧烈的咳嗽却不能如愿。

我直接握住他手,他的身体倒不像尚上,纤细很多,我靠着魔带来的蛮力直接将他甩到一边,与此同时,回握黑剑,循着他下坠的方向,奋力砍去。

可他却突然不见了踪影,我虽然只有灵魂在这里,可是我却清晰的感觉到血管中血流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绷紧神经迅速从此侧的法印离开。

可最终,我发现,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再华丽的法术也无济于事,而诚绐给的力量也只是让我被打败的方式不是被扼住喉咙而已。

附神的方块严重迷惑了我的视线,我只是稍微看出来,在方块中时间的流动在来回加速,以至于周围流动的空气是错乱的,而让我自以为迅速,其实我移动的并不快,所以我以为的消失,只是因为我无法辨别他的速度而已。

最后,在我又一次开始寻找他身影的时候,他却出现在了我的背后。

他的力量大概源自于速度,侧腹一阵发热,随后剧烈的疼痛传满全身。我不知到我是以多快的速度摔下来的,因为内脏扭曲的感觉,让我几乎不能思考。

而摔在地上时的冲击是在小花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才感觉到的,身体里的骨头大概已经混乱了。

真是奇妙,灵魂上承载的东西太多了。这么想的话,肉体就只是皮囊而已。

结束了么,这也太让人不爽了。就连我最后一次的战斗都是在不明不白的寻找中度过,这不就和我以前一样么。

我艰难的翻身过来,让我能够直视这空间的顶部,不知何时,天空暗了下来,那就像梦中的天幕,有幽紫的光芒。

“睡一觉吧,”他这样说着,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已经有了答案。“等你再醒来,我就是这个世界的新神了,在梦里去寻找真正的过去,再回来救自己吧。”

那一刻,他似乎变成了神的样子,是我没见过的神,他周身散发着紫色的光辉,我那时并不知道,他最终选择的道路其实是灭亡。

原来那天,他没在骗我,他是真的要成为神,,,,

而我又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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