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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恶果

“让他杀掉我吧啼。如果他能杀掉我,那就如他所说,我的爱同我的过去一样是虚假的。”

“哈,你高估了自己。”

“不,我是相信你。”

“相信我,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你认为我会对一个蓄意杀人的人心软么,我说了那么多,你一句也没听懂么。”我有些生气。

“那不是她做的。”狐妖说道。

“不,”茕又走到了那妖怪之前,她抬眼直直的盯着我看,眼中没有任何如同刚才的害怕躲闪,“是我要杀她,我以为她会挡在你我之间,我以纯粹的恶魂之心杀人,因为那会让我得到比愧疚更多的快感,那就是心安,这是因为你,因为我爱你。”

“爱,你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对啊,不好受吧,但你却一直在做类似的事”她继续说道“别把自己当受害者,我知道你的所有事。”

“你调查我。”

“需要调查么,你要杀掉你叔叔这事谁都知道吧,瞧,多可怜。然后呢,你怕伤害别人而选择躲避,怕麻烦别人而选择自立,那样就是好的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伟大啊,救人让你快乐吧,看起来你选择了最难的生存方式,其实是最简单的才对。”

“你懂什么,我在努力活着啊,我今天杀掉你,也是为了结束我的过去,我要向前看。”

“你的人生就是在不断的逃避,我告诉你,你要找到镜子在我这里,怎么样,你可以杀掉你的叔叔了,我才你现在的第一想法是退缩而不是兴奋吧。”

“茕,你要干什么,你的六魂还不稳定,别这么激动。”狐妖说。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就算一直躲着,事情也不会有转机。”

“你根本不了解我。”我的声音颤抖。

“我凭什么了解你,我又不是你,只是你甚至还不如我对你的了解呢。只要你一天这样,你就一天得不到自我的救赎,你杀不了我,正如你杀不了你的叔叔。”

“我再说一遍,林茕,你高估了自己。”我脑袋发木,总觉得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手脚。

“笨蛋啊,你要找的不是怎么回避,你总在等着,等着你所期待的转机。

你的姐姐没出现的时候你在等着自己变强,你的姐姐出现了,你又在等着镜子自己出现,我问你,你哪怕有一秒是真的想找么,就像现在就又在等杀掉我之后会不会看到事情的转机,没用的,你要做的难道不是告诉你叔叔,你原谅他了,你不想杀人,那一切都是魔的错,望,别给自己增加负担了,你真正要的是什么啊。”

明明我才是拿起武器的人,我却对离我越来越近的她无比恐惧。

我意识到她不像表面那样柔弱,当我意识到时我挥刀的手停了下来,有什么东西开始吞噬我。

起初只是像蚂蚁噬咬般浑身微痒,后来,感觉越来越强烈,慢慢变成撕裂皮肉的剧痛。

“牙狱!?”

我倒在地上,白牙摔在一边,我看到身边的流出黑色液体,如同地底矿脉伸向远方,其中一条的尽头,趴着一个被黑胶淹没的人,是叔叔。她身边还站着不知所措的明明和姜丝。

黑色的线是罪恶之线将我们相连,正因为如此,我们因为罪而无法分割。

“啼!为什么,是我的错么,对不起,望,为什么会有魔在这里。”

“冷静,跟你没关系,这魔,,,魔克制着神,神杀的了妖,妖制的住魔,但,眼前的魔我无能为力。”

“为什么。”

“魔神之子,诚绐。”啼说

“终于等到出头之日了,多谢款待。”清亮灵动的女声传进耳朵,我将变成牙狱,即便我知道她对我的嘲笑,我却发不出任何人的声音来予以驳斥。

茕也在嘲笑我,她说的对,我杀不了她,我动摇了,这份动摇让我心中永远相持的善恶,开始变化。

现在的局面也是我的逃避造成的,我明明知道的,知道曾经岳碑身上的魔在我体内,我却选择了搁置。

“你和岳碑多像,善恶纠结的灵魂,可我却无法把你当做代替,我的心随着他左眼的毁灭而毁灭,你要怎么赔我,我想,如今看来只有杀死你了。”

曾种下的恶果在今天发芽,我却想不起来有哪件事该去后悔。

“还有意识么,小鬼。”

我艰难的抬起头,视线被鲜血覆盖。

“想知道自己是作为哪种恶魂而死么。”

我伸出手,却没人握着,好在我被光芒包围,在喧闹的白天,在众人的注视下化作丑陋的怪物。

“你的罪是贪,我审判你,你变成了牙狱,就像那小姑娘说的,就算在这种时候,你化作的也是直接进入轮回的牙狱,是逃避啊,这一点岳碑可比你强多了。”

我会到哪去,我会下地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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