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任氏医铺。
“师父,快来看看溪亭!”吕珂抱着王溪亭突然闯入,任老头皱着眉头蹭的一下站起来,眼神中满是怒意。
“怎么啦!早就说来帮我一直不来!这会出了事就想起我了?”任老头语声尖利,也不顾屋中还有其他候诊的人。
“她就是要来你这里帮忙,在路上晕倒了!”吕珂急着解释道。
“是吗?”任老头听罢语气忽而柔和了许多,但是还是有些赌气的味道,“不过你可要记得告诉她,要不是她还念着我,我就不给她看病了!”
“别计较这些了,她病得很重,之前看过好多郎中,服了药也只是见效一点,根本好转不了。”
任语堂听后这才意识到她病情的严重,他瞥了一眼昏迷中的王溪亭,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唇色青紫,任老头忽而间大喊,“快进里屋!快进里屋啊!”
吕珂将王溪亭安置在里屋,任老头拿着药箱急匆匆地过来,他把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眯起眼睛轻一下重一下地按着,面色也变得极为严肃。
他从药箱中拿出一枚药丸,“拿水来,把这个给她喂下去。”
“好。”吕珂也看得着急,听到有可以帮忙的,立马站起来去倒水扶着王溪亭服下药丸。
任语堂捏起银针,在她手臂上的几个穴位上刺了下去,拔出时带出了暗紫色的血。
“这丫头到底忍了多少苦,竟把身体弄成这样!”任老头心疼的说道,因为激动声调都变得尖利起来,“我要知道如此,就不催她赶来帮忙了!”
“这是何意?溪亭她……病得很重吗?”
任老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这是她的旧病了,如今加重了些,可她身体却承受不了这种程度,于是就出现这样的现象。”
“可有好转的办法?”
“这病并非突发,积年累月的,时间久了是不能一下子调转过来的,若要说好转,也得积年累月的坚持服药才是此外还有许多生活上的习惯也要注意起来,切不可随意饮食过度劳累,否则……”任语堂叹了一口气,“否则病重之后就真的没有逆转的可能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按时服药我记下了,回府之后我会每天叮嘱她服下,其余需要注意的您再一点点告诉我吧。”吕珂听后变得极为激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记住所有的关于王溪亭病情的事。
“年轻人不要着急,我现在先用银针逼出她体内的废血,排出寒气,之后我再开一个方子,你按照这个新的方子抓药煎制即可。”
任老头捋了捋胡子,继续说道,“至于生活上的细节,你要记住她不能再吃寒食,不能过多饮酒,少食辛辣,可每日饮用黑糖茶服之,可加速体内血液的更新,切莫劳累,按时入眠,此来可以安神养气,如此便可以维持身体安康。”
“好,我都记下了。”吕珂眼神中既有担忧,又有一中无比的坚定。
“你记下就好,她现在服下药暂时不会有什么事了,你一会去厨房熬些黑糖茶来给她饮下,好生看守在此,有什么情况再随时告知于我。”
任老头说完又和完全没事一般晃晃悠悠地走出门去,嘴里还哼着当时坊间最受欢迎的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