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的总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祝青离清清脆脆的回了一声:“唉!”尽管已经疲惫不堪,仍然加劲跟了上去。
冷中平稍稍慢了下来,等她到自己的身边时还是拉住了她的手;“看你这么慢!”
两人这才继续携手往前游去,洞里渐渐的亮了起来,看来洞口真的不远了,到得这里水流更急了,地势斜斜往下,两人丝毫不用使力,被水流裹着哗哗的往前,水声轰隆隆的也越来越大。
“抱紧我!!”冷中平来不及多说,只能这样大喊。
话音未落,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便随着泉水飞流直下,“啊。。啊!!!”伴着惊恐的大喊声,两人随着水流直直的冲下了洞口。
这股地下泉水蜿蜒流到此处竟然形成了一道瀑布,落在离洞口几十丈高的一深潭处,这两人就这样落到这潭中,还好祝青离早有警觉,一只手紧抱着冷中平,另一只手闪电之间将自己的鞭子甩了出来,不停的缠向峭壁上的树木,奈何两人的冲力太大,树枝完全不能受力,还是这样一路坠了下去。
所幸这样减少了很多冲击力,掉入潭中时两人并没有受什么伤,不然这么高的距离,就算是落到水面拍也被拍碎了。
两人带着巨大的冲击之力坠落在水潭中,溅起了高高的水花,人却冲入了潭水深处,直到下冲之力消减完了,才渐渐的上浮到水面。
狼狈不堪的两人终于爬上了岸,双双摊到地上,感觉全身上下的骨节血肉没有一处不疼的,像是散了架一样。
可躺在这儿,看着天上的悠悠蓝天,朵朵白云,又觉得前所未有的舒坦,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同落汤鸡一般,特别是冷中平身上,被夜蝙蝠咬到的肩头还往外渗着血迹,祝青离包头发的布早就散落不见了,长发凌乱浑身狼狈。
这样互相看了一会,又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还惊起了旁边林中的几只飞鸟。
“娘!我出来了!!我总算从那鬼地方出来了!!你听见了吗!”
祝青离朝着天空大声的喊道。喊完了又看了看身边半死不活的冷中平一眼接着喊道:
“就是这个大哥哥带我出来的!娘!他带我很好!”
喊完之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先瘫会儿休息下吧。真是幼稚啊傻丫头,躺在旁边的冷中平笑了笑。
一堆篝火,架着几件衣衫飘摇在风中。
祝青离身上穿着的是冷中平先烤干的衣服,一条一缕的几近于衣不蔽体了,而看看一旁冷中平则一脸正直的光着膀子。
一脸严肃在给自己腰上的伤口上了药之后,试了几次都够不到自己后背肩上的伤口了,话说这伤还是被祝青离一见面捅的呢,一路被水泡过有裂开了口子,咬牙撕了布条包了包。
:“小丫头,发什么呆,过来帮我上药!”
“可以吗,大哥哥!”祝青离一脸开心的蹭了过来。
“什么啊?”这反应太出人意料,冷中平表示一脸懵。
“大哥哥,我以为不想让我过来呢,我娘说过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我才没过来帮你。”
害羞的低了低头,一手接过了冷中平手中的药瓶和布条,坐在他的背后。又接着说:“大哥哥,你让我来帮你,是不是就是觉得我们很亲啊?”
冷中平知道这女孩子一直和自己的母亲生活在一起,完全不通人情世故,天真可爱。哈哈一笑:“当然了,我们这都同生共死过了,当热很亲了。”
想了一想又扭头正色说道:“但是,你娘说的是对的,男女授受不亲是对的,男人都是坏人,呃。。除了我之外千万不要对别的男人这样亲近。”
“为什么我要对别的男人亲近,不会的大哥哥,我又不傻,你最好了呢。”
冷中平见这小丫头一派天真,算了以后慢慢再告诉她这些事吧,扭过头不再说话。
祝青离心中一片雀跃,自从自己娘死后那种孤苦无依的感觉没有了,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心头暖暖的,可将目光看向冷中平的背上之后心里又是凉嗖嗖的。
白净的肩头一片血肉模糊,被夜蝙蝠啄的洞模模糊糊的连成了一片,看着还疼呢没想到这一路过来一声气没吭,看着俊俊秀秀的,没想到这么抗疼。
“喂!”
冷中平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祝青离才小心的开始给他上药粉。
虽然本公子体态一流,可也不至于看的呆住了吧,傻乎乎的小丫头。
“啊!能不能轻点!”
“我没用力啊!”
“没用力怎么这么疼?你故意的!”
“怎么可能,大哥哥,你冤枉我!”
“那你手上轻点不就行了!”
“我哪里用力了,这就一直喊,夜蝙蝠咬你时都没见你喊疼。”
“我那不是,那不是。。情况。。紧急吗??”
冷中平急道:“你还敢顶嘴!”
“啊!!你不会轻点吗?”林中的鸟儿又飞出来了一片。
两人将药擦好,将衣服穿好后,又去将林中飞出的鸟用石子打下来了几只,放火上烤,这一来二去的,冷中平觉得自己的厨艺是飞速上涨,估计再做饭的话肯定不会被师父骂被师兄弟们笑了。
天色渐渐黑了,祝青离看着他的脸色在火光中一时开心一时悲伤,也默默的吃着自己手中的鸟肉,想起自己明明和父亲母亲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一家三个人围着饭桌热热闹闹的吃饭说话,到后来发生的事就像做梦一样,先是父亲死了,自己和母亲逃了出来,接着母亲死了,自己被关在冰火牢里暗无天日。
还好,还好,自己遇到了大哥哥。
夜色笼罩住了大地,冷中平对她说道:“附近毫无人烟,我们身上也都是伤,今天暂且在这儿休息一夜,明天再做打算怎么样?”
祝青离哪里会有什么意见,当然冷中平怎么说她怎么做了。
当即两人将火堆熄灭,仍然是找了一棵树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