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陈观话语中感到任何恶意,我们的小花酱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刚被起名字,还有些高兴地复读机了几遍自己和陈观的名字。
陈观见已将这个灵智不俗,但现在没什么用的小家伙收服了,也十分开心。
忽然他想起了一些事情,正好可以寻问它,“小花酱,你不是找东西很厉害么?那知不知道出这片山谷后,在哪里能找到牛羊马群?”
小花酱听完后,立马一哆嗦,竟有些紧张害怕,“你干嘛?你是那个坏牛牛派来抓我的么?它都吃了妈妈了...”
说完开始在陈观怀里扭动起来,似要挣脱逃跑。
陈观哪会让到手的猫猫飞掉了,连忙解释:“我是去找一只强大的灵马,我也是它的庇护者偶,你说的坏牛在哪?要是被我碰到,就把它烤了带你吃肉,小花酱,你要记住,人类可是最强的偶!”
“烤是什么意思?咪。”,小花酱闻言,细胡子微微颤抖。
“解释起来很麻烦,就是把它做得,比你吃过的所有果子都好吃的意思。怎么样。想到马群会在哪里了么?”
小花酱想了想,“那些大蹄子都在前面的积水湖泊里喝水,那里还有块平原,妈妈就是在那里赶我走的,还告诉我,有机会要臣服于强大的食草灵兽,和它们谈条件。”
“那好,你就前面带路,我来去找找我的老朋友,顺便视情况,会会欺负你的仇家。”,陈观信心满满地看着那处方向,活动着双臂。
一个时辰后,陈观头顶着小花酱,路过先前在上方观望过的山峰,原来自己完全走错了方向。
虽然那处积水湖泊所蓄水量远超狱门黑藤这边,但那里是算是观测处的下风口,是而陈观无法准确判断空气含水量,所以没有将其方向作为第一选择。
小花酱蜷着身子,毛发还是有些直炸,问道:“陈观,你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陈观见它和小孩子一样纯真,也顿发少年心境,浮夸道:“那当然,我之前来的时候,有一只比你大百倍的你远亲,被我按在地上打!”
小花酱想了半天,没懂陈观的意思,只是道:“但是坏牛牛在那里是牛群的首领,连豺狼都能一蹄踏死,羚鹿群和马群都被它们挤出最好的水草区,不给它们在那里喝水吃草!”
陈观想了想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开那里,独自生活的?”
“一百多个日夜前吧...”
陈观点着头:“那应该是我那老朋友还没进入马群,要不然,牛群可不敢那么嚣张。不要怕,还有我在。”
小花酱没有回答,只是嘴里冒着咕噜咕噜的声音,还是在对陈观表示,“看你到时候表现再说。”
陈观哪会在这小东西面前强辩,笑笑便继续前行,好一会后,终于到了湖泊南边角。
“就是这里,在往上走,就会先到羚鹿群的领地了,它们看到人家在湖边喝水,也会赶过来用角顶走的,你要小心偶。”
“放心吧,它们要是来惹我,呵,我还没吃午饭呢。”,陈观向前欣赏起湖边的景色起来。
眼下是一片镶着露珠的绿茵茵的草滩,草滩上生长着一垄垄黄灿灿的油菜花,在这绿色和黄色的背后,衔接着清澈见底的水。
转变角度后看这湖水,它被山阴遮挡的部分蓝似天空,可比天空要蓝得深沉;而没被遮挡的部分亮若红汤,波光粼粼,像太阳的衣角撕碎洒在其中。
远处草滩上那几只羚鹿蹦跳嬉闹,湖边还有飞鸟扑翅下水捞鱼,显得分外悠闲。
“要是在以前,没事的话,我能在这湖边钓上一天的鱼!小花酱,你喜欢吃鱼么?”
小花酱跳下陈观头顶,弓身撑了个懒腰,歪着头咪道,“水里长条的虫么?好吃好吃,妈妈以前抓到过,我都好长时间没吃到了,怕被水里的大蜥蜴拉下去,我就看过有羚鹿被拉下去,没了...”
“嘿,你瞧你那没出息的样,那大蜥蜴生在水中,唤作鳄鱼,也是一种鱼,就是被我暴打的你远亲,也能下水去抓一两只上来开荤!”
小花酱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真的么,陈观,你这么厉害?”
“那当然,有机会让你好好看看我本事,唉!前面有单独马匹了,你能去和它们沟通,让头马过来么?”
小花酱躲向陈观脚后跟,软绵绵叫道:“你确定不是把我送给马头领吧?“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就这里,谁的面子我都不卖!”
一人一狸一边插科打诨,一边走向前方两三只马匹聚处。和破晓鸿光一样,其他的马也有着耳鼻灵敏的特长,早早发现前来二人,抬起修长的脖子不再喝水,但却未逃,只是警惕。
自这一次脱胎换骨后,陈观的魔修气息不再变得狂放煊赫,而是深沉内敛了,否则早将那些感知力强,却打不过他的动物都吓走了,例如那只虎王。
再靠近到十丈以内,那几匹野马还是后撤了脚步,陈观知道自己不能再前进了,于是叫小花酱上前,推着它的小短腿。
“去吧,我的翻译官。”。
小花酱当然一百个不愿意,但最后还是在陈观的连哄带骗中只身前往,因为它想,就这几匹普通野马也抓不住自己。
陈观将几兽远处“喵喵吁吁”的一通乱叫,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接着两匹野马离队。
“咦,离得远了,就不知道小花酱在说什么了,果然,必须在它头顶花的异能范围内,我才能听得懂。这头顶之花绝不简单,只食它的阳果就伤它性命,简直是暴殄天物。”
见小花酱一蹦一扭得嘚瑟回来,陈观抱起他,“交涉的怎么样?小可爱。”
“喵到成功!你就等着吧,别把我送出去就行。”,说完还梗着脖子不看陈观。
陈观一笑,伸出摸手挠它的痒痒,打闹了一会儿,就感到地面一阵震动,要知道,这可是松软的湖边土地啊。
果然一幅万马奔腾的景象,在一堆飞尘中掩盖下向陈观此处袭来,小花酱吓得汗毛直立,而陈观则认真寻找起那阔别多日的身影。
捂住口鼻,笑意却溢出眼眸,“老朋友,等你好久了。”
破晓鸿光一马当先,一跨步就突出马群半个身位,带着强烈的风劲刮到陈观面前,但离近后,又好像感到有些陌生地围着陈观来回嗅起来。
陈观一伸手,小黄马居然有些躲闪。“老伙计,是我,陈观。”
又上手往复抚摸着常触的脖颈处。熟悉的声音和按摩手法,这才让破晓鸿光确认开来。而小花酱已经缩在了陈观肩上装作围脖,而其他野马也隔着一段距离,将他们围在中央。
看着小黄马身上的马鞍等架物皆被取下,陈观替老友感到高兴的同时,又在苦恼,没了御兽令,难道以后只能让小花酱做翻译?
要知道在以后的战场上,自己必须和破晓鸿光迅速配合,就像上次山崖之战一样,可没时间让自己叫小花酱再把话翻译一遍给破晓鸿光听。
忽然陈观抚摸它的鬃毛时,指尖捋到了什么,陈观翻身骑背查看,见御兽令系绳的孔洞被鬃毛打结所固,挂在上面。
“嘿,一定是师兄做的。”
取下御兽令跳下来,用心神与老友直接沟通,这种坦诚迅速、共享所思的感觉,不是简单的语言可以替代的。
“老伙计,最近过得怎么样?”
小黄马传来喜悦的叫声和情绪,往身后喊上两声,一匹漂亮无暇的的白马越众而出,走向陈观,靠在破晓鸿光身边,用脑袋互蹭着。
猝不及防被撒了狗粮的陈观再怎么狭隘,也不会吃一匹马儿的醋。
笑道:“一来就当上了首领么,厉害,这是你的妻子么?你也到成家立业的时候啦,真好啊...”
陈观眼神闪烁着,不知在思索什么,但马上他掏出最后一把山精根须,喂向了小白马和小黄马作为见面礼。
“我也要吃!咪。”,小鼻子一闻到味,花头就抬起来了。
“只给你一根,之前都撑吐了,还吃。”
“那是我低估了那果子的毒性。”,萌拳连击陈观后脑。
破晓鸿光和它的伴侣,也注意到了小家伙的花脑袋,伸舌想去舔,小花酱吓得跳下陈观肩膀,陈观边伸手去拦,边用御兽令下达指令,两马这才讪讪作罢。
“对了,我来问问小黄马那边的牛群的事,难道那里的牛群首领也是灵兽?”,用御兽令和破晓鸿光一番沟通后,陈观才了解到事情原委。
原来不是牛群过于厉害,马群怕了,而是牛群在湖泊北边有种爱吃的阔叶硬草和水花生,但这些东西马群是不吃的。
至于不准其他动物过去,自是当然,群居动物都有严格的领域划分,马群也是一样的态度对待牛群的。
“什么,那牛群首领将要突破引气境?那就是现在还没有喽?”
陈观看了看的脚边小兽想到,“怕是小花酱的母亲用命给它的突破契机吧,自然界果然和人类社会一样充斥着一种弱肉强食、天道无情的冷酷法则,只是多与少的区别。”
对着小花酱和破晓鸿光说道:“无论如何,小花现在也是我的伙伴了,我要去帮它找个场子,看看那头蛮牛有什么本事,小黄,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吧!”
破晓鸿光兴奋的直抬跺前蹄,示意陈观上来,而小花酱也高兴的咬着陈观裤脚不放。
将其一把搂起,陈观骑乘着破晓鸿光往北,背后几十匹矫健的野马声势浩荡的亦往,激起泥石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