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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诡异状态

阴风呼啸,暴雨倾盆,木炷佩戴过的龙形玉佩闪烁着萤虫一般的光芒,在漆黑如墨珠的雨幕中缓缓地向前浮动着。每隔四五分钟,这玉佩都会停留在湿漉漉的枝叶间,黯淡了约摸十多分钟的时间后,仍旧摇摇晃晃地向前飘摇而去。仿佛这玉佩停留下来是为了休息、补充元气一样,没有人知道它将前往何方。

如此一来,这玉佩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赶程,其余的时间都用在了恢复元气上面。

木炷沉寂了许久的魂灵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脑海中仿佛是平静了万年的深潭被投入了一颗鸽蛋大小的石子般,激荡起圈圈突兀有致的波纹。当这波纹越来越强烈,抖动的越来越剧烈的时候,最终终于达到了正常人类的脉搏一样的频率七十二赫兹每分钟。当脑海中的思绪的波动达到与曾经的自己脉搏跳动频率率相一致的时候,木炷就像是做了一场长长的梦又苏醒了一样,记忆如同柔波般缓缓荡漾。

不过这记忆仅限于一些先前的记忆,最近两三天的记忆仿佛被裹了一层蚕茧,不能被木炷清楚地感知。眼前的情景也朦朦胧胧的渐渐地映入木炷的眼帘,逐渐地落入木炷的感知之中。

一眼如晦的漆黑和一股阴寒的潮湿侵神入魂,木炷感到极度的不解和揪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处在这样的一种境况中,同时也感到自己正处于一种极其的不舒服的状态中,感到寒风阵阵,心旌摇曳。这夏夜里对常人来说非常爽身的风却如同风暴一般呼啸在木炷的感知中。木炷感到极度的不解和疑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在这么的一种境况中,同时还感到自己正处于一种极度脆弱并且极其不舒爽的状态中。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几天以前,因为龙形玉佩怕他经受不住身死的打击而破碎了本就很脆弱的魂灵,便把他这两天的记忆给封印了起来。

“啊哦,我怎么会在天空中飞翔?”木炷看着自己周身陌生的环境,瞅着一颗颗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在暴风雨中只能分辨出团团黑影的树冠,不由得惊讶地呼喊出来。

“这不是在做梦吧?”木炷疑惑地自言自语地道。木炷想要去伸手捏自己的指肉以证实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处身在现实中。不料正要去掐捏自己的指肉的木炷又是大吃一惊,惊出了一脊背的冷汗。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道哪里去了。

木炷蓦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身体,他看到的只是一块龙形玉佩正在歪歪斜斜地向前飞翔,而那玉佩赫然正是他从小佩戴到大的龙形玉佩。木炷尝试了几次,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控制那玉佩的走势,感觉神灵和思绪都仿佛是被囚禁于一个弹丸大的球体之中,完全无法向那玉佩发号施令。

木炷现在几乎完全可以肯定一定是因为自己看玄幻小说看得太多,又做这些稀奇古怪的梦了,索性便欣赏起自己的处境来。可怜的木炷全然不知道自己正是因为做了一个噩梦同时又遭到恶人的构陷而彻底地失去了自己的肉体,竟爽性在这狂暴风雨里体会起自然地风情和飞翔的刺激,甘之若饴起来。

夜半的深林并无什么出奇之处,在常人看来是不可能看到什么东西的,不过好在木炷并没有看览风光的意思。木炷陶醉于其中的是自然的风雨声,淅淅沥沥地如同一支美妙的妻子,让木炷想起了即将与自己结婚的女友王嫣。风声,雨声,鸟虫的鸣叫声仿佛都活了一般,跟着木炷的想象都跳了起来,如同十八妙龄的少女跳的胡旋舞一样。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龙形玉佩又停了下来,停在一棵梧桐树倾斜的枝干上,莹莹如玉的色泽如同烧断灯丝的白炽灯灯光一般瞬间黯淡。木炷无法知道为什么这玉佩会停了下来,不过他并不着急,耐心地等了起来,毕竟他只把这一切当成了一场梦。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天边的晨曦已经已经如同去掉面纱的姑娘的脸,在霞光的鼓吹下愈加显得柔和而又静美。木炷感觉自己这梦做的真够扯淡,太阳都快出来了,看来自己也就快要醒了。

“嗷呜”一声从灵魂中爆发出来的闷哼,木炷的灵魂如同煮沸的江水一样蹦跳着、颤抖着,泛着泡、打着转。随即一些记忆如同盛开的二月鲜花一样在木炷的脑海里绽放开来:阳光明媚的早晨,女友王嫣丝毫不顾自己在她身后的呼喊而欣然地跨进了一辆黝黑发亮的宝马车并且依偎进一个中年男子的怀里,一脸的幸福甜蜜相;星光灿烂的夜晚,自己与同寝的好友在校园附近的小餐馆中聚毕业餐,自己不顾死党王伟的规劝傻愣愣地灌下两打二十四瓶啤酒;漆黑如墨的午夜,梦中那邪魅青年对自己步步紧,睡梦中的自己因为气血不通,秽物塞喉而吐出鲜若梅花的血点;胸前的玉佩发出一阵耀眼的圣洁光芒,摇摇晃晃地向窗外漂移而去,之后便是脱离了闹市,进入了自己完全陌生的丛林深处。

木炷震惊地看着一朵朵在自己的脑域里绽放的记忆之花缓缓地理清了纷乱的思绪和如麻的记忆,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失去肉体这个残酷的几乎让他难以承受的事实。记忆如铁,容不得他不相信。

“不是说人死如灯灭吗,自己这种诡异的状态算是怎么一回事?”木炷心里纳闷道,“难道我这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达到了神识不灭的境地?”

“这个世界一般的人死去确实如同灯灭一般魂飞烟灭,不过有了老夫的庇护,你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魂飞烟灭的。”一声苍老的声音在木炷的神识中激荡开来,语气强硬有余却显得气力不足。

“谁,是谁在跟我说话?”木炷警惕之心大起,惊恐地望向自己的周身,一脸惊恐地神色一览无余。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不想连这么点脆弱的神识都随风湮灭的话,就要好好地配合我。”苍老的声音更加虚弱地驳斥道。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要不,怎么会连一副身体都没有?”木炷疑惑地弱弱地反驳道。

“如果你那都叫做死亡,老夫我这种存在方式又算的了什么?难道你敢说老夫只不过是一块龙体形态的玉佩?”苍老的嗓音回答说,轻蔑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我从小戴到大的玉佩。”木炷恍然大悟地叫道。

“屁话,才刚告诉你不要唤我玉佩,这么快就忘了?真是‘朽木之墙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废话少说,我们又该出发了。”说着,龙形玉佩又泛起白莹莹的光芒,向前方摇摇晃晃地漂移过去。

“喂,那我该如何的称呼你啊?”木炷不甘心地继续问道。

然而他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玉佩载着木炷缓缓地向未知的地方继续飘去。

柔和的日光下,那玉佩的形体渐渐地模糊起来,慢慢地看辨不清了,仿佛是融进了空气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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