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凡送花讨好如云,却遭她一通奚落,还说他也经常这样忽悠其他女生。
“你是怎么知道的?”傅一凡很吃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少拿糊弄她们那套来糊弄我?说!又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真是的?我就这么点儿诚心,让你这么一说,全白给了!”傅一凡脸上掠过一丝恼意,又哭丧着脸叫屈道。
“你无事献殷勤,还跟我装?”如云朝他头上打了一巴掌。
“嗳嗳!别老打我头!本来就不聪明,再给打脑残了,你负责啊?”傅一凡摸摸头,赖皮地说。
“再贫?再贫真给你打脑残了,省得给你爸妈呕气。”如云瞪着他又举起巴掌。
“好好,我不贫了!”傅一凡赶紧说。“说真的,以后别再叫我花心大萝卜了行不行?你这一叫,大家都跟着叫,搞得人家女生都不敢跟我做朋友了!”傅一凡忽然又正儿八经地说。
“哦……,原来就这么回事啊?我说呢!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行。不就是为你证个名吗?告诉我是谁?我替你跟她解释去。”如云拍拍胸膛说。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理你了!”傅一凡脸一冷,莫头就走了。
“喂!真生气啦?……”如云看着他的背影,抠了抠脑门、自言自语地说。“这家伙这么不经逗?”
傅一凡一口气跑到班上,一把拽起罗建军,把他拖到无人之处。
“你干嘛?今天又是那根神筋搭错了?”罗建军搡开他气道。
“我干嘛?我还要问问你想干嘛呢?……为什么在山猴子那里说我坏话?”傅一凡眼睛气得鼓鼓的,瞪着他问。
“就你干的那些事,还用我说?全校都在传,你当她耳背啊?”罗建罗不置是否地回答说。
“真不是你干的?”傅一凡审视着他说,“我在这班的事只有你知道。……”
“你搞菜花捉菜鸟的时候我也在场啊?真是的?……怎么?又想去招惹她了?碰钉子了是吧?你还是省省吧?都是从小玩到大的,还不知道你的小名儿?”罗建罗一撇嘴讥笑说。
“滚蛋!幸灾乐祸是吧?小心我的拳头?”傅一凡拿拳头在他眼前一晃,扭头走了。
他走出多远又折了回来,搂住罗建军的脖子说:“对了!听人说,你也在打她的主意?”
“谁说的?”罗建军一惊。
“甭管是谁说的,你就说有没有吧?……不过,我可警告你,兔子还不打窝边草呢!你?最好少打她的主意!”边说边拢紧胳膊,使劲一勒,然后又放开,冲着他呲牙笑笑,这才扬长而去。
“花心大萝卜!你不是兔子啊?”罗建军被他勒得又疼又恼,气得直跳脚:“你个乌龟王八蛋生的坏王八羔子!太不是东西了!”
可他也只能在他背后愤愤地骂了。
如云这近几天总是和何涛同进同出,因为他们同班,时间上也是一至的,放学上学刚好作伴同行,顺便交流一下学习经验。傅一凡见了,顿时涌起酸溜溜的感觉,当着如云,他还是克制住了,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中午一下课,他就在食堂门口堵上何涛,看他那神情,仿佛是要把他吃了似的?何涛被他看得浑身发寒,惶恐地问:“大鼻涕,你……你想干什么?”
看到他害怕的样子,傅一凡态度友善的一把挽过他的脖颈,邪笑笑说:“何矮子,就你这点儿胆子,也敢追山猴子?不怕叫山妖给吃了?”
何涛慌忙否认说,“没有哇?谁说的?”
“何矮子,别当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你的笔迹?你给她写过几张情书字条,我都一清二楚。……”
“你……”何涛吃惊地看着他。
“别这么惊讶,这可都是山猴子亲自拿给我看的?”傅一凡故意说,然后又看看他阴阳怪气地说:“何矮子,别怪额(我)?说话难听,你个头还没一托长,(一托:两条手臂伸直,作丈量的长度,)模样比个猪八戒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文菜(才)没文菜,要胆汁(子)没胆汁,尔凭什么认为她会看上另(你)?还是哥们儿额?肯给你良药治治尔这愚伤,若不是看在从小玩到大的,额估计她是看都不会看尔一眼的。……”傅一凡斜眼看看他又抬眼向天,用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酸不拉几地贬损他说。
“花心大萝卜!!你个缺德带冒烟的!换女朋友就跟换废纸似的,你又凭什么肯定她就会接受你?”
何涛被气地一跳老高,跺脚骂道。
“你还敢跟额戗嘴耍横?”傅一凡说着,脸一黑、一探手迅速逮住他的胳膊、背到身后、弯过后背又举上头顶,把何涛疼地眼泪直滚,不敢再挣扎。
见他松软下来、不再反抗,傅一凡这才放手,拉过他的手臂耸了耸,然后放下来,冲着他邪魅地笑道:“小小忠固,你自己掂量掂量?”说完走了。
他走出多远忽地又回过头来警告说:“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不准告诉她!否则饶不了你!”然后扛着头,哼着小调走了。
何涛揉一揉胳膊,朝他的背影吐了口吐沫:“呸!什妈东西?!”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如云看到他们见了她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忙地走开了。
“他们什么情况?”如云很是纳闷。
傅一凡这几天也没敢来找她,怕他们因气愤而先向如云告状,怕如云听了会永远不理他,所以他放了学,又来找李东升。
“冬瓜瓤,看你平时闷声不响的,对谈恋爱还挺在行的哈?那你跟我说说,追到手了又该怎么做?”
“你……把谁追到手了?”李东升吃惊地问。
“我是说如果,……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傅一凡奇怪地说。
“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行,看在发小的情份上,我就再教你一招。”李东升松了一口气,又笑着说,“我妈说,想要讨到媳妇儿,就得先搞定丈母娘……。”
“丈母娘嘛……?嗳,只要我们俩好,关她妈什么事?”傅一凡想想又说。
“毕竟是养育了她这些年,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让你带走?不给足礼金,她妈妈那边是不会放行的。”李东升老道(老道:方言,这里指像年纪大的人那般有经验。)的说。
“那还比较难办……?”傅一凡又急得抠抠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