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凡不甘心放弃,向冯春了解如云的情况:
“他们应该还没结婚对不对?”
“好像是还没,……”冯春想想又说,“不过,她们都领证了,人又住在一起了,这跟结不结婚有什么区别?”她说这话是带着私心的,其实就是想让傅一凡死心。
“没有结婚就住一起?山猴子竟然这么蠢?……傍大款就一点自爱都不要了吗?”傅一凡快气暴了!
“女孩子的心思、你不懂!她们只想要一个对他好的人,一个有安全感的家!”冯春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感同深受地喃喃说。
傅一凡一听如遭霜打了似的耷拉下了脑袋,他晃了晃身子,又一把扶住门框:都怪我!平日里只知道拿她戏耍,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也从来没有给她过安全感。她只是一个需要人呵护的小女人,怎么可能在你的嬉戏的伤害里、还来寻觅你的真心?……傅一凡,你太不是东西了!……傅一凡悔得一捶门框,转身跑了。
如此深情又耐得住考验的人、除了他怕是没有第二个了!……看着他悔恨地离去,冯春感动又感伤地自语说:“傅一凡,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事实、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而已!”
听了冯春的话,傅一凡彻底灰心,为了不影响如云的生活,他只有尽量躲着她了。既然是她自己喜欢的,我还能怎么办?……他也深知道自己,如果再接触下去,他就会不管不顾了!……于是他又不声不响地跟他们系的教授申请掉了个班,并要求他们帮他保密,上下课和进出图书馆的时候,他也都是先瞟着如云和冯春。
莫如云一连好几天都找不见傅一凡的人影,急得问冯春:“你知道我哥们儿去哪里了吗?”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冯春有点忌妒又有点替傅一凡抱屈,所以没好气地说。
“嗳?不是你的完美男一号吗?你都不关心?”如云急道。
我的完美男一号?这丫头还是真傻得冒烟?他都伤心成这样了,她居然还一无所知?……可是冯春就是不愿开口替她解惑,她虽然知道傅一凡心里已经装不下第二个人了,她就是不肯承认。……那如果他们从此越走越远了呢?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她这样想着,可她看不到傅一凡也很着急,她也想知道他到底出什么状况了?人究竟在哪里?
她也问过她爸爸冯校长,校长说他并没有退学,只是暂且不知道他调去了哪个班了?冯春明白了他的心思,心想与其让他这么辛苦地躲着,不如让他跟那老总面对面较量一番,输了总该死心了吧?……于是对着莫如云问:“你老公真的很爱你吗?”
“干嘛问这个?”如云奇怪地问。
“你们俩处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如云不明白地问。
“你们住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有那什么……?”
“什么呀?……我们还没结婚呢?分开睡的好不好?”如云明白了她的意思,害臊地嗔怪她说。
“你还真较真?这就叫同居了呀?也就是不那什么都那什么了呀?你男朋友竟然这么能忍?不会哪里出问题了吧?”冯春真有点气脑:她这男朋友是不是性冷淡啊?每天都睡在一起也不会出事?难怪他不放心,这样下去,人真的会飞了?
“那可不成?就像你说的,什么便宜都可以让人沾点儿,唯独这便宜不能让人占了!我还没做新娘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如云正色说。
“真该死!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没想到她还这么在乎我的话?早知道就篡动她先上床了,生米做成熟饭了,她跟傅一凡就会没戏了吧?”冯春紧咬着嘴唇暗暗责怪自己。
“嗳!你什么表情啊?不会不希望我有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吧?”如云见她这样,开玩笑道。
唉!人还是傻点儿好,没烦恼!还会有一大堆人心疼。……这种人也的确让人不忍去伤害,斗也是徒劳,因为她什么都不在乎,你跟缺心眼的人斗气,就只有自己气自己的份儿。……唉!还是各按天命吧!她也许是太好命了,才会有这样的两个绝世男人为她痴迷、为她明争暗斗,始终如一?……冯春想到这里,心情稍稍平静下来,又郑重地对她说,“你知道有人来学校查他吗?”
“什么?有人调查他?为什么?……”莫如云吃惊地看着她,又略有所领悟地问,“你的意思是……我陆大哥干的?”
“都是你古板惹的祸!……”冯春责怪她说,“你这样,让你男朋友很没有安全感的?”
“我们之间的事,跟大鼻涕有什么关系?他这发的哪门子神经?”如云一听就火了,掉头就走。
“嗳!我只是猜测,可没说就是他啊?你又抽个哪门子的疯?”冯春连忙拉住她、就她的话。
“你也是,都不了解清楚了就瞎猜?……我陆大哥能干那事吗?”如云又走回来埋怨她说。
“喂,你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一半聪明一半酱糊?你该往心上发展了!”冯春转转她的脑袋、又拿手指戳戳她的胸口说。
“……”莫如云还真被她说得一脑子稀糊。
“嗳,你怎么老叫他大鼻涕?是他小时候爱流鼻涕吗?”冯春见她这样只好换了个话题说。
“你很聪明嗳,一猜就中!……”说到小时候,如云的劲头又来了,滔滔不绝地向她讲述他们小时候的趣事,冯春也是越听越喜欢。……
冯春的话,矛头直指陆骁风,尽管后来作了解释,如云还是听在了心里。那可她的哥们傅一凡啊!她是不能让他受一点委屈的,她必须得问个清楚!所以她这天没等陆骁风来接,早早就回了家,做了顿丰盛的晚餐,然后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快点回家。
“如云,今天怎么不等我来接你?坐公交多挤啊?”陆骁风进门就心疼地埋怨说。
“今天下课早了,就先回来了。”如云撒了个谎说。
陆骁风脱了鞋子,看到一桌子的菜、走过来闻了闻笑道:“今天这么丰盛?……有客人来?”
“特地犒赏你的,工作辛苦了啊?”如云看着他挖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