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801400000011

第11章 灭人性 阎罗冲冠

老丰头被几个衙役用冷水浇醒,关在那后院整整一夜。一早就被几个衙役拉出来到那偏堂上,说是等大人发落。坐在偏堂的一张椅子上,心中惶恐不安。忧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家里的婆娘和儿子。颤抖的身体连椅子都坐不稳似的,双手攥着椅子扶手才能让自己坐的好一点。脑海里还是一阵阵的浮现着被砸的酒窖,还有倪玉堂那带着刀疤的脸。

耳间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大人,您这边请。”

“胡闹、你们这帮奴才简直就是胡闹,长令大人和我命你们好生请来,怎么又动了拳脚!!不收拾你们看来是没得王法管你们了!”尖细嗓音从院子里传来,不用看人就知道是那倪县丞,这声音老丰头一辈子怕也是忘不掉了。

“哎呀,丰老先生啊,委屈你了啊。这帮狗东西,横行惯了,这让你受罪了啊。”倪县丞道。

老丰头看着倪县丞,有点发紫的嘴唇颤动了几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倪县丞催促道:“快快,给丰老先生看茶,再来个热毛巾。吩咐一下,去醉月居给准备一份酒席,今天我要给丰老先生赔罪。”

老丰头狐疑的看着倪县丞,心里吃不准到底是什么情况。壮着胆子问道:“倪大人,小民想问问,我家婆娘和我孩儿是否安好啊!”

倪县丞上前,拉起老丰头冰凉的双手,拍了拍道:“妇道人家,受了点惊吓是有的,放心,你家夫人和孩子都安好!”

“来人啊,将今天行凶的几个人,都给我关起来,听候长令大人发落。”转头又向老丰头道:“这些差役,胆大妄为,原本吩咐好生请来。结果闹成这般局面,实非长令大人和我所愿啊!”

老丰头心道:“那领头的叫倪玉堂的分明说,砸我酒窖就是你安排的。这人当真是阴险的很,还得十二分的小心。”

“大人啊,你们当日说了,只要献上酿酒的法子,我再隔三差五的来指点指点,就行。我想了一夜,觉得大人们所说有理,一切都按吩咐办了。为何还砸了我维生的酒窖,鞭打脚踹我老儿啊。”说着眼泪就扑簌簌的流下

倪县丞道:“砸酒窖当真是这些差役胆大所为,怎么会是长令大人和我安排啊。这酿酒的手艺长令大人和我也不会啊,这还指望你老人家指点不是。闲话不说了,一会去醉月居,我再当面赔罪。你先休息着,喝点热茶,到时自有人来带你老去。”

老丰头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安稳。可是又没个人传口信,一颗心提溜着放不下来,坐立不安。也就两炷香的功夫,来了一个丫鬟,道跟前福了福道:“老先生,我家大人有请,请移步,门前有轿子,我们去醉月居。”

老丰头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步步走到门外。上了一顶灰呢小轿,两个轿夫快步的往那醉月居去了。到了酒楼,上得二楼一个雅间,只见席间长令钱宁和那倪县丞都已坐定。老丰头进来,垂手站在桌边,没敢落座。

“哎~不必拘束嘛,快给丰老先生看座。”钱宁虚情假意道

“草民岂敢与大人同桌吃饭,折煞我小老儿了。”老丰头言道

倪县丞接口道:“这一来是给你丰老先生压惊。二来是下属办事莽撞,让你老人家吃罪不小,给你赔罪。这三嘛,你传授酿酒技艺,也是授业了。我们大人的意思这也是算半个师徒情分,怎么也得有个拜师宴。我们将几件事情并到一块,倒是我们显得怠慢了。”

老丰头连忙站起身来,跪下磕头道:“不敢不敢,酿酒这些许小事,怎敢如此烦扰长令大人啊。拜师更是不能提啊,这可折煞小民了。”

钱宁摇着折扇道:“县丞,听说这帮狗奴才砸了老先生酒窖,确有其事吗?”

“下官问了,确有其事啊,我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倪县丞道

钱宁忽然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吓的老丰头浑身一惊。说道:“狗胆包天,光天化日扰民不说,还毁人财物。吩咐下去,砸毁的东西一律给我重新修复。砸东西的几个,每人二十大板,看看还长不长记性。”

老丰头脸憋的通红,站起来道:“谢大人为草民着想,有一事要与大人说下。这一上午的惊吓,都没有去得茅房,这不实在是有点说不出口。”

“哦,哈哈哈,这可不行。吩咐小二带老先生去,这也是人生三急啊,拖延不得”钱宁大笑道

老丰头跟着小二走到后院茅房,解手完了,正在提裤子。听得有人在小声嘀咕道:“知道吗?昨天林溪村里发了个案子,说是诋毁当今圣上。去了好多兵马,将那人抓了,听说媳妇拘捕,被当场一刀砍了,余了个孩子也是生死不知啊。”

又一个声音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道:“你不知道,我家有个侄子在县衙当差。昨日来家吃酒,喝多了几杯,说秃噜嘴了。”

另一个道:“唉,什么世道。那荒村野岭的,山里的乡民又怎么会去诋毁圣上。八成不知道有什么其他勾当。不说不说,免得引火烧身。”说着脚步声淡去,两人也就走远了。

老丰头听闻,是五雷轰顶啊。回想了一下当时情景,想想自家婆娘,那也是外表温和,内里刚硬的女人啊。那倪玉堂,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旦争执上了,那是真会杀人的主子啊。小承轩一早上山,也不晓得生死。这长令和县丞一唱一和,哄我说家中一切安好。还要陪我东西,责罚衙役。分明就是做个我看,怕我知道事情,再不传我技艺,好一出恶计啊。

老丰头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三五步的跑到雅间,推门而入。道:“大人,您刚才说家中安好,可我还想回家给妻儿嘱咐嘱咐。见到面了我也真正放心了,我也可安心传艺。”

倪县丞心道不好,怕不是就这一会有消息泄露了?笑道:“这还有什么担心,你可以修书一封,我们安排人送过去。等你身子恢复些,再回乡不迟。”

“二位大人,我既然诚心传艺,就不在乎手艺单传这个事了。但是不见妻儿,我甚是放心不下,传艺也难以做到。”老丰头道

钱宁将扇子一合道:“丰老先生,你还是按我们说的做为好,免得再受苦啊。”

老丰头听那钱宁一说,知道再无希望了,妻儿怕是遇到不测了。心志坚定下来,不见妻儿,决不传艺。

道:“二位大人,我意已决,若不见妻儿绝不传艺。”

倪县丞狞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丰老头,就不要怪我们没给过你机会了。来人,带老先生回衙!”

回到县衙,钱宁手摇折扇来回渡步,骂道:“这老东西,就不传艺如何是好?”

倪县丞道:“大人,这也不是难事。这老儿的酒经不是在我们手里吗?这十里八乡的也不是就他一人会酿酒。我们找几个酿酒的老手,按他书上所述,酿造就是。再安排玉堂,严刑拷打,这乡野小民又怎能坚持,必然屈打给我们酿制那九酿春。”

钱宁将折扇一合,道:“好!就这么办!”

在那县衙的最深处,有一间从外面看来毫不起眼的屋子。可里面完全不同,铺着淡青色的地砖,舒适的圈椅、茶几、精致烟具和墙角的盆景,宛如一间精致的茶舍。黑木做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墙上挂着名人字画。

一个瘦削的人影,正在处理一叠叠的公文。看着里屋有个铁栅栏的后面,冲着里面的人微微的一点头,就这一个动作,将变成淋漓的鲜血!

嚎叫声一阵阵凄惨的,从里面钻了出来,这个刑房都是遇到那十恶不赦恶徒,还坚不招供的人准备。现在却成了这钱宁和倪县丞的私刑之所了。

——你说不说?说!

——问你这技艺传是不传?问你……

三股牛皮编织的鞭子,在旁边的水桶里浸足了水,甩在空中发出“咻咻”的声音,拿皮鞭落在人身上发出的响声,听得人是汗毛倒竖……

倪县丞从圈椅上欠起身来,点起了汉白玉嘴做的烟袋,慢慢吐出一口烟圈。他眯着眼睛,侧着脑袋倾听着老丰头传出来的阵阵惨叫,像似听着明亮清脆、潇洒飘逸、纯朴古雅的筝音。他的脸上,浮现出享受的让自己心醉的笑意。

当县丞以来,他习惯于这样的节奏了。如果有一段时间,听不到被拷打的惨叫呻吟,他甚至感到如同好几天没有抽烟袋的感觉。只有不断的听到这个声音,才能使他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丞,而是可以掌握一个人生命的神灵。

哗的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一个胸膛满是黑毛的家伙道:“这老东西,太不经打了,才这么几鞭子就晕了。”

“那就慢慢来,用烙刑。每天用两遍,用完刑给我用最好的烙伤药。”

“用药?”行刑的问道

倪县丞悠悠的道:“是的,用药,还要用好药。就把冰灵膏给用上。记住我要这老头活着!嘴里要用麻绳勒住了,免得他咬舌自尽!不吃不喝,你们就给我灌下去!要是这老头死了,嘿嘿,你们的命也就没了。听到了吗?”

那行刑的吓的一哆嗦,忙应道:“是是是,不能让他死。”

“我还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还怕他不服软!”倪县丞道。

就几日时间,把一个活生生得老丰头,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刺啦,行刑的衙役一把撕开老丰头身上的衣服。胸脯上露出正在化脓的刑伤,那是烧红的烙铁烫在皮肉上留下的乌黑焦烂的伤口。

老丰头张着嘴唇焦裂的嘴巴,意识模糊的吐出一个个字:

“水!……水!”

给你水:“老子给你一碗,盐水,哈哈哈”行刑的衙役大笑道。

“啊。。。。。”又是一声惨叫,老丰头已经痛的心神模糊,多希望现在就死在这刑房里面。

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声响。

“你们几个,审了几天就他娘的一个字也问不出来!?大人说了,找了几个酿酒的,就是那什么春宫书根本看不懂。没有这老头指点关键,就是一本废纸。”倪玉堂走进这充满书香的黑暗之地。

“嘿嘿,老头儿,别说你个村野匹夫,就是江洋大盗进了我这也要脱他三层皮。”倪玉堂狞笑道。

“你到底是教还是不教?要点说还是不说?”只能听见一阵阵的拷打声、惨叫声混着倪玉堂几个的疯狂的狂喊。

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你们断我生路、杀我妻儿、夺我家传技艺,我虽是一介草民,可是骨气还是有的。”

倪玉堂叫道:“谅你一个老匹夫,我还制服不了你了?你不愿讲,好好好,老子帮你打开嘴巴。来人!”

烛光晃动着,几个黑乎乎的人影印在墙上。外面天气炎热,这刑房里更是热了三分。行刑的人都光着膀子,手里打着蒲扇,汗水还是不停。蒲扇带出的风丝儿吹动着火苗,刑房里的几个人影就像恶魔的身体在疯狂的扭动着。铁栅栏前倪县丞眯着眼睛,似乎在欣赏着一副意境悠远的山水画。

老丰头虚弱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为啥酿不好酒。”

倪县丞隔着栅栏道:“老东西还以为你会一直嘴硬下去。好,那就一一说来,书案前来记录。”

老丰头道:“酿酒的原料你们配的不对、制曲的日子料来也是错的、陶具火候不是过了就是不够。”

倪县丞道:“对对对,那几个酿酒的也是说的这几个原因。你说说应该怎么弄,说出来,我就放你出去。保你好吃好喝,不再受着刑罚。”

老丰头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道:“可是我不说!”

“啊哈哈哈哈!有趣,你还真是个有趣的老头!”倪玉堂狂笑道

给我把他手绑起来,我们来玩一个好玩的。

说罢拿起一根带毛刺的竹签,对准老丰头的手指。问道:“老东西这玩意扎进去,那叫一个舒心啊!我再问你一遍,这酿酒的秘诀你说是不说?”说完行刑的举了一柄黑黑的铁锤。

“不!”声音是那么的孱弱,又那么的坚定。

“妈的,给我把他手绑紧了。钉!”倪玉堂瞪着带着血丝的眼睛喊道!

行刑的拿起几根细麻绳,把老丰头的手紧紧的绑起来。

“说不说?”

老丰头疼的冷汗如雨,已经不能言语,只是缓缓摇头

“妈的还不说!让着老东西再舒坦舒坦!”

老丰头已经疼的晕过去了。就连行刑的都感到连心的痛苦,像竹签钉在人心上一样……

“哗”又是一阵的泼水的声音!

“把他弄醒!再给我钉!”

倪玉堂疯狂的咆哮着。栅栏外的倪县丞,他似乎感觉到,在这老头身上得不到任何东西了。好像眼前这不是一个山野的小民,而是一个坚贞不屈的士大夫,毒刑拷打丝毫动摇不了他的心志。忽然感觉自己在这老人面前如此渺小,又好像受到无尽的蔑视。越发的刺激到他那脆弱又恶毒的心灵。

“妈的,钉竹签都不说!去把我的剪刀拿来!”倪玉堂喝道

行刑的将一把大剪刀拿来递给倪玉堂。然后转头背过身去。倪玉堂狞笑道:“老头,你这个手指头被钉疼了吧,我来帮你治治。”

“再说一遍,说还是不说!”

老丰头,微弱的骂道:“你们这群魔鬼,不得好死!”

“先给我带回去,先治伤。真是茅厕的石头又臭又硬。”倪县丞骂道。

倪县丞心道,这老头儿看来是留不得了。万一让太守大人知道,就无法处理了,已经是个祸害了。来到衙府正堂,看见钱宁正在闭目养神,上前一步道:“大人,这老儿真是块硬骨头。这几日下来,用尽手段就是不张嘴啊。这要是太守大人从别处听到音儿,那不就麻烦了?看来还要以诋毁圣上的名义,处理了这老儿明正典刑。”

“先关他个把月治治伤,要是还没动静。再按你意思办吧,白费了不少精力。今天晚上还要好好的休息休息。”钱宁全没把他这一个恶毒的主意,就逼的家破人亡的事放在心上。

常啸天在那太虚宫待了足足两个月,和那乾真子也是经常彻谈。谈天下大事,谈武林动荡,谈千年翠芝,之间也谈到小承轩身体的异质。乾真子告诉常啸天,那千年翠芝对人能变根骨、伐脉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哪怕是练武的人吃了,经脉也会受不住激荡,爆裂而死。小承轩是其母摔伤,误食翠芝。那身体本就经历了破而后立的过程,再逢上怀了身孕,历经十月怀胎,那翠芝之力是逐渐由其母转到孩子身上。就如同一高手要废了自己奇经八脉,再苦修炼化一般,起到的奇效不可常理度之。这般境遇也是千年难遇,这也是上天的造化。

可是恰逢乱世,如同身怀宝物而进街市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何况一个娃娃了。万幸是生在大山之中,还能避一避风头啊。

常啸天算了下日子,心中也是挂念小承轩,也挂念那有日子没有尝到的九酿春了。这日,常啸天来拜别乾真子。说道:“恩师,再有七年您老就享百岁寿辰了,可这天下动荡,武林不安啊。这些时日和师弟们也常聊到狮鹫宫,这恐怕就是天府的成汉余孽。之前都道这武林三大顶尖高手,天道、黑魔、白邪。可这忽然冒出来的狮鹫宫到底有多深的底蕴谁也不知,收纳天下结奇门杂派,行径诡秘。”

乾真子道:“啸天,莫要担心,这成汉虽为胡族,可在天府之地并未暴虐不仁,天下之势就如遮天浮云,聚聚散散,你们多盯盯就是,翻不出多大的浪花。别人称呼我天道,嘿嘿,谁敢自称天道!别人送我的虚名,切莫再说。修道要修身救世间苦难为本,武之一道本是末节。何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切记我太虚一门,当心怀苍生。”

常啸天躬身言道:“谨遵法旨!”

乾真子道:“你本是学武的天才,可入世太深,心境难定,现已快入花甲的人了,第一天来,我观你气色,应该已经到了凝气成源的境界。百尺竿头却更难精进啊,修身还要修心,需虚怀若谷啊。若有机缘,我倒是想见见你收的这个义子。去吧,去吧。”说罢缓缓闭上双眼,陷入了冥思。

常啸天在门前磕头,转身离去,又和太虚五子话别。和小承轩数月来朝夕不离,这一别经月,常啸天心中无比挂念。哧笑一声,心道:恩师说我入世太深,果然如此啊。

一路风雨兼程,小雨中隐隐绰绰已经可以看到溪前县城的城墙了,常啸天大步流星地向城门口走去,还准备买点文房四宝赠与小承轩。城来到门口,接踵摩肩的挤了很多人。这境况,倒是增添了常啸天的戒心,甚至有那么一丝的不安涌上心头,渐渐加快了脚步。距城门越来越近,常啸天抬眼看去,有光头赤足的挑夫,有身披蓑衣的农民,也有撑着油伞的小商贩。有的往城头望了望,嘀嘀咕咕的掉头走开;有些人,停下脚步看着,还有的低声的咬着耳朵,小心的说着什么。常啸天心想,莫不是有什么大事了?他定目一看雨雾蒙蒙的城楼上,挂了个什么筐筐样的东西。

总是要进了城门啊,常啸天稍稍运力,就挤出一条道来。就看到那青石的城楼上,挂着个木笼子。咦,枭首示众啊?这里不是西北的前线,常啸天见惯了厮杀,浑没当回事。只想着早些进城,买点文房四宝带回去给小承轩。到得城下仔细一看,笼子里,果然有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常啸天低沉叹息,又是冤死的多啊,想到要早点回去,一点也不愿久看,掉回头走开了。她刚走了几步,只听人议道:“这老头听说是被折磨死的,鞭挞、烙铁、十个手指被钉了竹签,又被砍了手指,惨啊!”

常啸天心道,现在已经没有王法了,这等酷刑岂能乱用。他目光如电,看见城墙上,张贴着一张布告。布告被雨水淋的有些模糊,几个字,一一被红笔粗暴地勾绝,被雨水浸染,仿佛变成一片片血溅开的花。常啸天的目光,突然被第一行字吸引住,死死的盯这那一行字:罪犯丰毓春,诋毁当今圣上,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圌愤。处以极刑,以正视听!

是我看错了?布告上怎么会出现老丰头的名字?布告仿佛飘在眼前,常啸天伸手擦去额前的雨水,再仔细看看那木框,正是那老丰头的首级。这不就是每天陪着喝酒谈天的忠厚的小酒肆掌柜吗?不正是小承轩的父亲吗?这怎么会?才俩个月出头,怎么就身首异处了!

常啸天迅速的冷静下来,不!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丰老弟定是冤屈而死的。我要立刻回临溪村,要问清缘由,要找到孤儿寡母!谁折磨死的,我要他百倍偿还!

他这一怒,周围的人只感觉一阵彻骨之寒。再一回头,已看不见常啸天踪影,只见地上坚硬的青石板留下一双浅浅的足印。

同类推荐
  • 秋水月华录

    秋水月华录

    谢晚棠不会想到,他创出《月华心经》之时,正是如日方中的华山派衰落之始,而他那身世浮沉的徒弟,将凭一人一剑,在未来的江湖上掀起血雨满天。与此同时,东京汴梁城里,一位捕头和他手下的几个年轻捕快,不意之间卷入了一场大事件的漩涡。江湖梦是少年的青春浪漫,而泥沙俱下的现实与惨烈的明争暗斗,足令红颜失色、名剑无光。有人半世风光将红尘看遍,思念到头来只落得浊酒一杯。
  • 一剑笑生死

    一剑笑生死

    新书仙侠《城市之大圣重生》家仇,天下争霸。谈笑间,一剑定生死。天净沙·剑一剑笑指西东,几番生死从容,对酒当歌似醉。人生如梦,不归人在天涯。(已完本)新书《魔法疯暴》,求支持。
  • 天书志异

    天书志异

    秦始皇为求长生,派遣徐福东渡寻仙,却在海外天上寻得天书三卷。后因秦末战乱,天书失传。千百年后,江湖血腥又起,洛阳白虎灭门一案,朝廷派遣官员追查,蛛丝马迹之中,天书身影,亦隐亦幻……
  • 江湖梦之刀剑魂

    江湖梦之刀剑魂

    一个背负了一身仇恨的可怜人,一场久旱逢春的苦造化。他在一个繁华如锦的江湖里,历经种种历练;是红颜是兄弟还是世仇?在这个纷繁的世途中,交错的谁也说不清楚。它只指引你来渡这百无聊赖的苦海。血雨腥风,前程只交由持刀人的手来指引。看那恩恩怨怨的乾坤,谁又是幕后推波助澜的宿主?那迷茫的众生,又由谁来唤醒拯救?
  • 云引之忘忧

    云引之忘忧

    "十年前的腥风血雨,唯有忘忧谷安然无恙。如今,当年突然消失的暗影门重出江湖,十年间,是蛰伏谋划,还是迫不得已?是是非非,究竟谁对谁错,眼前人又有谁能信?他,又究竟是谁?"
热门推荐
  • 田园世子妃

    田园世子妃

    一朝穿越,成了一个和妹妹相依为命的乡野小村姑。斗恶霸,显神威,村里皆避之不及。却不想被那大宅子里的男人记挂上了,阴差阳错,收为贴身丫头。【小片段】一日某女但见四下无人,美滋滋的提着袋子爬上了那长满了红彤彤果子的树,正兴致勃勃品尝时,地下悠然飘来一声“味道可好?”某女应声道,“嗯,还不错!”说完自己一惊。陡然转头往下看的时候,就见某妖孽半眯着眼眸,嘴角高翘的望着她、、、※※※※※※※※※※※※约定期限已到,某女如获重释,兴冲冲跑去要卖身契。听完来意,某妖孽凤眸轻挑道,“爷不记得什么约定。”“你无赖!”某女咬牙切齿妖孽薄唇高挑,欺近身来,大言不惭,“爷在你面前只想做禽兽!”※※※※※※※※※※※※世事难料,她又多了一个身份,他再不能与她亲近。她极致诱惑,他不为所动。她彪悍,“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逃,门都没有!”※※※※※※※※※※※※边境路上,他打马来追,轿中的她水眸含笑。“舅舅,可不要乱了身份哦!”男主纯纯滴,无血缘关系。亲们放心跳坑哈!
  • 唯妃作歹

    唯妃作歹

    新书《归去来栖》来袭,求推荐求收藏咯~----------------------本书练手,勉强完结,求轻点你是要一个无法改变的过去,还是去拼一个看不见的未来?
  • 不死道童

    不死道童

    修仙一道,当先固肉身,再修灵力,后炼元神,三者大成,凝练归一,法力自生!法力成,则证得天仙之道!这是一个关于少年修炼成仙的故事,其中几多磨难,几多坎坷,方能得志!少年名为李洛,降生于十方界西昆仑之地,一十三年后拜入位列仙道十宗的刈云宗,问道之卷即将展开!
  • 暴君的蛇蝎宠后

    暴君的蛇蝎宠后

    她是闻名七国的仙临寺内唯一的女娃,圣僧选中的弟子,气质若仙,却为一人甘心踏入魑魅秦宫,最终惨死。然,天命运转,她再度醒来,却不再是她。面对宫中永不停息的阴谋毒计,她轻然一笑,貌若天仙,手段却是凶残如鬼!别人逆她一寸,必还十丈!如若触犯,必须要死!小小王宫,七国天下,她素手翻天,惊世骇人!然而,在不知不觉间,曾经被她相护的人却渐渐走进她的视野里,当她察觉时,那人已经世人之上,无人能及的存在!为她,平六国,统天下,他甘之如饴。为她,杀万人,焚百书,他背负暴君之名。*世人皆说景陵残暴凶狠,毫无人性,却不知道他为了君兰倾尽了柔情,对其他人,只有无情。世人皆说景陵是暴君,却不知道景陵的残暴源于秦君兰的教导。*她说,“因为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我什么都可以是!”他说,“你想要的,我去取,若世人拦我,我便杀人,若神佛多事,我便屠神。”*正剧,一生一世,一夫一妻。请勿参考历史,奴家伤不起。
  • 九零空间小神医

    九零空间小神医

    安夏的糊涂止步于前世,重生后她自带医药宝藏,救外婆、查真相!
  • 蜀山风云录

    蜀山风云录

    大唐乾符二年,黄巢借阴兵于泰山,并毁阴阳界。三山龙脉大乱,五岳失其真形,五灵化而为妖祸乱天下。王朝倾,诸藩乱,烽火不休!万般祸事,唯以紫青双剑解之!庙堂之外,江湖之间,何尝不是一部修道史。蜀山二创,全新归来!
  • 乘风蹈海

    乘风蹈海

    当宁静的生活被打破,当我们走向宏伟壮阔的世界,我们是否想过回到过去?但过去真的能回去吗?人活于世,往往生不由己。文峰、文东两兄弟生活在海边牛家村,一次兽军浩劫,让得他们安宁的生活不再,父母大劫,两兄弟也由此失散,文东被母亲保护,得以修行,文峰虽天资优越,却不知所踪。
  • 狼谷口

    狼谷口

    我舅舅马二和尚死于一九八九年冬天。我舅舅死的前两天,狼谷口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雪花铺天盖地,整整一天一夜,像满世界被白色的轻盈的羽毛填充了,飘飘扬扬,把个偌大的狼谷口下成了一只白色的巨鸟。冷气瞬间包围了村子,舅舅家后院茅坑里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凌,就连堂屋木架子上的酸菜缸,也冻裂了。我舅舅马二和尚蜷在炕上,透过糊满眼屎的眼睛和窗户纸破开的小洞,看着院子里半尺余深的积雪,他蜡黄色的脸上浮出一丝奇怪的笑。火盆里的火烧得很旺,外婆坐在炕上缝补旧衣裳,边缝边抹眼泪,说:“儿,你每回一钻山,我这心……就跟着抖哩。
  • 静默的辽阔与温柔

    静默的辽阔与温柔

    我家的咪咪死了。这是一个星期天,儿子不上学,我跟妻子阿华,也难得睡个懒觉,8点过了还没起床。老白刚从外面回来,食水未进,就耸着头,捯动短短的四条腿,从这间屋到那间屋,抠床板和衣柜门,找咪咪;只要咪咪没在它的视线里,它总是找它。我问阿华:“咪咪呢?”阿华说,夜里放它出去了,具体是几点钟,她没看表。我头脑里阴沉了一下,像一张纸被水漫过,湿淋淋的暗纹里,浮现出三年前咪咪被车撞伤的情景。那回阿华也是这样晕晕乎乎,记不住几点钟放它出去的,甚至记不住它在家里还是在外面,结果出了大事。我说,赶快起来吧,去找找它。阿华先起床,抓了把猫粮,去楼顶平台。
  • The Story of an African Farm

    The Story of an African Farm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