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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恨意

这一年张凡13岁,相对于身边的同学,他已经算是年纪比较大的,这也跟农村有关,一般孩子上学都会比较晚。

这一年张凡过得很轻松,不仅仅是在精神上的释放,更重要的是张凡看到了自由,看到了超过他现在眼界以外的自由。虽然周围是同龄人,但是张凡的心智已经逐渐成熟,在自己的心中对那个世界开始有了向往之情。

张凡也常常幻想那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也在幻想自己在那个世界成为英雄般的人物,广受欢迎。想着想着,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到了九天之外,看着整个世界,俯瞰着地球,看到广袤的山峦和林海。

张凡感觉跟这个世界连接了起来,好像融入在风中,随着风飞扬。

张凡的五感逐渐变得敏锐了,有时候有东西在他身后靠近或者有昆虫飞来,他都能隐隐约约感觉到皮肤有凉意,好像清风吹过一样的感觉。有时候明明感觉有东西在身后靠近,回过头来却什么都见不到,张凡以为是错觉。

六年级毕业之后的暑假,张凡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种感觉当中,轻松,自由自在,像风一样地自由。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9月份开学之后,就开始读初一了,初中的课程增多了,让张凡并不是很适应。在繁重的课程中,张凡也是一如既往的专注在学习当中,在班上并没有什么朋友。

1个月之后,张凡成绩提升之后,身边开始有几个可以聊天的朋友。在安静的岁月中总会有波澜。

欺负同学的事常常发生着,在饭堂里,总会有一帮像流氓一样的人在抢别人的肉吃,这一帮人,老师也管不了。

这一天正好惹上了张凡,张凡刚开始还忍着,被他们三番两次的骚扰者。张凡决定不再忍耐了,随手拿起盘子直接扣在了那人身上。

张凡像在看着死人一样看着他,一言不发,随时准备好开架,即使不能赢,也要拼一拼。

那人害怕了,就叫了十几个人围着张凡,嚷嚷叫嚣着,但没有人敢动手。张凡紧紧地盯着那人,像看着死人一般,在脑海里想着只要一动手,第一时间结束前面这个人的生命,或者让他流血,或者让他瞬间不能动。杀气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虽然那十几个人只是12、3岁的孩子,他们还是感觉都不好惹,所以没有人敢动手。

一群人嚷嚷了一会就全部散了。这事情还是传遍了整个学校,后来那人被初三的另一群人给修理了一顿,之后那些人更不敢来招惹张凡。之后就风波就过去了。

张凡心里还是会很害怕,甚至在梦中也会想到他们在路上拦截自己的时候应该怎样去应对。

每次路过或者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心中还是有怒气,就很狠狠地盯着他看,如此日复一日,那个人每次看见张凡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总感觉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张凡眼神里开始充满了杀气,身边的同学总会在有意识地离他远点。当然张凡也不想理他们,不想跟他们有什么瓜葛。所以张凡也不是很在乎。

张凡越来越孤独,渐渐的脸上的没有了笑容,也慢慢地不会笑了。心中杀人的念头,以及以前被欺负,被别人议论的各种声音,嘈杂的声音不断地在张凡的脑海里浮现。张凡隐藏在心里的伤痛,沉积在心里的愤怒和恨意,总是在不经意中掌控了张凡。

张凡也在这种念头里,渐渐地走向了极端。一边是看到美好的一面,一边又是看到邪恶的一面。张凡在这种两边的挣扎中难以平衡自己,就好像风雨飘摇的小艇一样。

张凡为了摆脱这种念头,开始不断地伪装自己,不断地寻找新的事物,或者强行让自己专注在学习上,让自己能暂时的放下。但是这些念头就像魔鬼样缠住张凡。

唯一让张凡坚持信念的要往前走的是心里的声音和火焰,驱使着张凡往前行。张凡也不知道怎么办,没有人能给他指路,也没有人能理解张凡的心情。

深夜里张凡也常常蜷缩着睡着,然后梦见过去的经历就在梦中哭醒了。在一整年里张凡都在两个极端当中挣扎着,慢慢地也开始习惯了这种挣扎。也渐渐学会在中间掌握平衡,让自己不至于过于沉浸在过去的痛苦当中,也不至于对未来有过度的憧憬和盼望。

张凡开始学会了自我保护,他的心也跟周围的人隔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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