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算是无伤大雅的态度却让老师动摇不已。因为这位老师明白,她的视线很明显像是在观察野生动物一样的肆无忌惮,完全不带一丝敬意和尊重。附带一提,从第一节课开始连续四节,她都是这样的态度上课,因此骚动也持续了3小时之久。
其实又没有正面顶撞,只要置之不理就相安无事了,可惜大多数的老师都是只在乎自己的尊严与面子问题,希望得到众人盲目服从的娇生惯养的生物,所以无法忍受这种被当作动物,被人打量的态度。
到最后,这名英文老师也和前面3个人一样(可怜啊。。。),再也无法忍受了。。。。。。
不幸的是。。。。。。
当他写完黑板转过身时,这个教书差劲,作业特多,不受学生欢迎的中年男人嘴巴连续两次一张一合后,好不容易挤出已经变调的声音说:“平,平井,你最近上课很不认真,怎么不做笔记?”
平井缘。。。。。。今天才由悠二取名的少女――夏娜并未正面回答,仅仅开口道:
“你这家伙。”冷不防冒出这句。
跟稚嫩的外表毫不想称,充满威严,英气勃勃的脸庞散发出沉稳的魄力,让英文老师顿时陷入半僵硬状态。
“这个填空题根本就是空在毫无意义的地方,又不是在猜谜,应该空在能够依照前后文意以次类推的地方才对吧?”
“呜。。。。。。!?”
“正确答案是‘THATWHICHWECALLAROSE,BYANYOTHERNAMEWOULDSNELLASSWEET。’如果记不住原文的话根本填不出来。”
无懈可击的发音与语法(日本人的英文发音。。。。。。。。先汗一个。。),让所有人肯定这就是正确答案。
之后则是更不留情的穷追猛打。
“还有黑板上的文章,以段落来看缺了两句,我看你只是按着教学手册照抄,才会漏句子。”
面对这番令人毫无反驳余地,猛烈精准的指摘,英文老师不禁后退一步。
如果是平常,与自身能力无关的头衔或是立场等等矫饰,会激发他的信心,但在这名最不知为何变的狂妄自大的少女面前,他却被迫了解这些东西一点威力也没有。
让弱者明白自己的弱小,这就是强者的排场。
而这名强者一旦起了头,就会彻底击溃对手毫不留情。
“你这家伙虽然为人师表,却半点实力都没有,成天双手不离教学手册,讲课不清楚,只会说些零零落落的,没有重点的内容,简直太不像话了!!”
英文老师的脸扭曲的不成人样了。
“想教我就好好充实一番再来吧!!”
学生们带着一抹怜悯,明白英文老师成了第四个牺牲品。。。
由于相同的情形持续了整整4个小时,一到午休时间,班上同学随即松了一口气。。。。。。。应该说是为了呼吸新鲜空气,一个接一个走出教室,到最后,只剩下斗比、悠二和夏娜三人在教室里吃便当。
“没想到还真的和你说得一样……”目睹刚刚老师们的惨状地悠二不由感慨道。
“她就这样子,有些小强势啊。”斗比耸了耸肩而后继续吃饭。
强势……也许吧。
与其使用暴力,不如粉碎对方人格所造成的实质伤害来得更大,像是这样的大概可以称之为杯具(悲剧),不,应该说是餐具(惨剧)更合适吧,悠二如此思索道。(不晓得有几人可以重新振作起来。。。。)
其实现在的老师,已经逐渐无条件丧失伴随着头衔而来的权威与信赖(大多是自作自受)了。。。。悠二一边装成研究社会问题的模样,边吃母亲千草作的饭团。
看看隔壁那位,那引发惨剧的始作俑者正大口咬着菠萝包。看起来好象觉得很好吃,脸庞自然流露的微笑,有着与外表年龄相符的可爱。
虽然搁在桌上的,那个里头装的满满的某家超市购物袋,好像大的有些夸张。
嗯,里面应该都是菠萝包吧,这可是夏娜她的最爱啊。
斗比如此想道。
至于是否被萌到……额,没感觉怎么算?
“喂。”这时,悠二突然开口。
“干吗?”
外面嘈杂喧闹,而教室只有3个人,再这种呈现出微妙不协调感的光景中,悠二说道:
“其实你大可不必做到那种地步吧”
夏娜露出由衷感到莫名其妙的表情反问道:
“什么事?”
“没,算了。”
夏娜斜着头,再度把菠萝包送入口中。
昨晚将怪物打的落花流水的英姿宛若一场么梦,悠二觉得那张幸福的脸上,所谓的勇猛和锐气已消磨殆尽。
“我看你昨天也吃鲷鱼红豆饼,你也会肚子饿吗?”
“呜恩,当然啦。”
于是悠二顺口提及昨天就很在意的事情。“对了,那个会说话的坠子,是对讲机吗?”
“算是,也不是。”
垂挂在胸前水手服上,原本整个上午沉默的坠此字时出声回答,可能是因为现在只有3个人的缘故吧。
“这是为了让储存在这女孩体内的,名为‘红世使徒’的我的意思得以显示于世间,名为‘克库特司’的神器。”
“¥%……—”
夏娜横瞪一眼,仍加以解说。
“亚拉斯特尔本人就存在于身为合约人的我的体内,这个坠子的构造可以表达起意志。”
听了这个神奇的理由,虽然早已听斗比说过,不过这还是有点新奇,于是悠二决定放弃思考,坦然接受这个说法,并询问想问的问题。
“合约人,这么说来,你早上也说过,你是跟这个男人?订下契约才成为火雾战士。那你原本是人类吗?”
“没错。”
夏娜说道。
“为何要成为战士?”
“不关你的事。”
一反询问名字的态度,她不假思索的明快拒绝。
悠二对于她这种粗鲁的措辞,有种畅快的感觉当然啦,的确是摆明了拒绝没错。
啊,也并不是所以人都像林峰一样会将自己的理由直接说出来的。
“那么请问……”
悠二随即扫视教室,现在四周没有其他人,正好可以问问有关亚拉斯特尔的事。
“聊其他话题也没关系,我可以问的再深入一点吗?”
“聊其他话题也没关系,我可以问的再深入一点吗?”
对悠二而言,他不是抱着什么特别的用意才提出这个要求。只是,内心堆积如山的疑问如果没有得到解答会很难受,仅此而已。
至于夏娜,则是态度明快,虽说本来就在预料只总中。
“你从刚才就一直问个不停了……这些林峰他没有告诉你吗?”
“先说明一下,这些理论性的东西我可说明的不太清楚。”斗比出声道。
“哼,好吧,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