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糊话了!”南昱擎气的脸红脖子粗,阴沉沉地看着景真,早知刚才就不该让她上车!
白依耸耸肩,拎着药箱往客厅走,“我看也是。”
景真跟在后面,浑身油腻的难受,她现在很想洗个热水澡,可是又没带衣服,真不知道今天晚上怎么熬过去。
南昱擎气乎乎地看着前面两人,走路都有点不稳,看哪哪不顺眼,尤其是景真和白依。
到了客厅,白依正在把小瓶的药水吸进针管里,然后再打进点滴中,银色针头在灯光下泛着一道冷光。他忍不住抖了一下,平时连枪都不怕的男人,竟然怕打针!
景真忍不住笑了,就连杨简也忍俊不禁,嘴角抽了抽。
南昱擎阴着脸坐进沙发,头疼的厉害,感觉像要爆炸了一样,他没好气地瞪着景真,心想这女人竟敢嘲笑他,简直是没大没小!
客厅的灯光开的很亮,等白依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的时候,才发现南昱擎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皱了皱眉头,拿着水银温度计走过去,“靠,看来真病的不轻,来,把嘴张开。”
平时大大咧咧的男人,没想到还有难为情的时候,他瞟了景真一眼,伸手指着楼上说,“你去洗澡,身上一股怪味,闻的我头疼。”
景真正想着呢,反正现在有白医生在,不需要她,她真的好想洗澡,所以二话不说就上楼了。
直到楼上传来关门声,南昱擎才一把将温度计夺过来塞进嘴里,气冲冲地说道,“还要量体温,留下一盒药你就可以滚了。”
白依懒得理他,早就习惯了他的无理取闹,兑好了药水,他又开始着手配药,直接把某人当空气。
南昱擎无趣地哼了一声,看见杨简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当雕像,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该干吗干吗去!”就知道在这看他笑话。
杨简无辜地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二楼,对白依毕恭毕敬地说道,“白医生,那我先出去了,这里就交给您了。”
白依正认真配药呢,头也没抬,只是随便地点了一下头。
别人测温只要五分钟,但南昱擎足足用了十分钟,因为他根本不配合,白依被气的牙痒痒,晚上他好不容易把叶岚约出来,全让这家伙给搅黄了。
39.5度,高烧。
难怪人都烧糊涂了,这么严重还死撑着,还说自己没病。白依站在他面前,不咸不淡地说道,“要是在晚一步,你这脑子就烧坏了,幸亏现在还有救。”
“你脑子才烧坏了!”南昱擎抬腿把他踹开,“别在这碍眼!”
白依笑了笑,反正有办法治他,“烧成这样必须打点滴,不然就只能等死。”
他一边说一边把架子挪过来,手里托着一根长长的塑料管,最下面是细细的针头,“来,把手伸出来。”
“我不挂水,给我药,吃药就行。”某人完全不配合。
白依一时拿他没办法,被气的直翻白眼,他两手插腰站在那里,过了半晌突然笑了,“你要再这样我就叫景真下来,让她瞧瞧你这副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