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种温馨的感觉。家里飘着菜香,内外打扮的十分喜庆,可砚却体会不到一丝暖意,倒像是屋外落着的冰雪,只会越积越多,越积越厚…最终她将会埋没在没有阳光的土地里,只剩下无尽的恨意。
初夏怕砚再这样下去,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连忙拉了拉砚的手,则她本人就做起了亲情联系的桥梁,“唉,杨姨,这是执砚。”杨玉洁看到砚时很是惊讶,但不过一会儿便恢复了时家大夫人的气概,“是小砚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呵呵,是啊,还没等到你的那场大戏准备好,就回来了,可不就是讨人嫌嘛。砚自嘲地冷笑了一声:“十年前,我说了什么,你都忘了吗?要不要我再帮你恢复一下,那天的”她突然停了停,眼睛里的光闪了几圈,接着轻声说出了后面的话,“事情。你的女儿如果知道这件事情,她会怎样呢?我很是期待。”弯唇笑了笑,看着杨玉洁强做镇定的样子,她本人还是觉得杨玉洁这样比较可爱。
砚看她这么可怜,又安慰道:“杨玉洁,你就放心吧,我这次回来,这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算起来,我也应该打扫打扫房间,那我就先上去了。”砚面带笑意的上了楼,杨玉洁的大夫人形象立刻崩塌了,也不顾什么形象,大声的吼道:“你不能上去,你不能!”砚当然不会听蠢货的话,她不但进去了,还将门大大的掀开。
本是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的砚,却也着实的惊了一惊,除了一个箱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杨玉洁突然反应了过来,用手掩着唇笑了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小砚,你爸爸那天发疯了似的把东西全扔了,这箱子还是我偷偷捡回来的,”说罢又顿了顿“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他毕竟是你……”
“谢谢……”你没有把全部的东西扔掉。杨玉洁有些吃惊,难道不是应该她与自己大吵一架吗,她愣了愣神,然后就这样看着砚,抱着箱子走出门去。“嘭!”门一关上,屋内与屋外便是两个世界,初夏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安慰杨姨:“她就是这个脾气,没关系,不用理她,她饿了就会回来了。”
杨姨没有看初夏,只是回想起了一些事情,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不是时家大夫人,她只是一个照顾执砚的女佣,到不是因为执砚没有母亲,只是五岁的执砚需要一个玩伴,六岁的初夏需要老师,则她每天所扮演的角色就是,老师,母亲,玩伴,保姆。杨姨明知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初夏,但可笑的是杨姨却与砚关系最好。她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与那个位置有关系的,可是,当人心在膨胀的时候,又怎么不可能产生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