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宫诚推着萧玥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微亮,因为萧白雪为侧妃被直接抬进了王府,而萧玥跟着南宫诚去到大堂,举行相应的仪式。
在一切繁冗的仪式结束后,南宫诚对管家说道:“带王妃回房。”
“王爷,你……”
“本王还有事要处理,王妃就好好休息吧!”
说完,南宫诚礼貌的退场,仿佛萧玥不是他刚娶的妻子,只是一个前来做客的客人,那样的客气生疏。
“王妃,请。”
尽管南宫诚对萧玥并不热情,但下人们还是没有怠慢萧玥,想来是有人吩咐过了。萧玥笑着点点头,让小莲推着,跟着管家。
南宫诚离开大堂后到了萧白雪的房间,没等他进去,守在门口的婢女就说:“王爷,萧侧妃已经睡了,请王爷也好好休息。”
看着说着这话却害怕得不行的婢女,南宫诚就知道这是萧白雪的意思,不过既然雪儿进了王府,以后时间多得是,不及在这一时,到这这儿,南宫诚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然,次日王府的传遍的流言是他所不了解的:八王爷不爱正妃爱侧妃,而侧妃爱轩辕国的太子,是以在成亲当晚拒绝了八王爷,而正妃等了八王爷一夜都没能等到。
而跟着南宫曛的霓裳跟了一路也没能同他好好说上话,在王府门前被他抛弃,只能忿忿不满的在房间里生闷气。
没有带一人南宫曛径直到了与王府相隔一墙的宅院里,没过多久轩辕晫就带着阮子衿回来了,看见坐着的南宫曛无奈的一笑,让阮子衿回房后,走了过去。
“不去陪霓儿来陪我这孤家寡人干嘛?你们好像吵架了,不回去没事吗?霓儿可是很小气的。”
“你很了解她嘛!”
“干嘛,吃醋?”拍了拍南宫曛的肩膀,继续说道:“小子,算起来我也是你哥哥,你对我就这态度?”
“那八百年前的关系就不要拿出来说了,本王的哥哥够多了!”
“哟哟哟,看来真的生气啦!明明以前那么乖巧。”
“那不过是年少无知。”
看着南宫曛越来越臭的脸,轩辕晫只能说:“好吧,说说你干嘛来了吧!”
“你什么时候走?”
轩辕晫笑看着南宫曛,“你这是赶我走?为了霓儿?”
“哼。”南宫曛只是哼了一声并不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心。
看着南宫曛那张与他母亲相似的脸,轩辕晫突然说道:“你同霓儿一样,总是想太多,我真搞不明白你们一天到晚想做什么。”
“相当皇上呗。”
“哈哈哈……你同你母亲一样,真直接啊!”
这样直接的语气与模样让轩辕晫想起了南宫曛的母亲:阮青鸾。阮青鸾是轩辕晫的长辈,他总是唤她青鸾阿姨。
阮青鸾的母亲是轩辕国的长公主,下嫁给了阮家的小儿子,据说两人很是恩爱,然后生下了阮青鸾,可虽说是个女儿,但巾帼不让须眉是个性子豪爽的女子。
年轻的阮青鸾是个呆不住的,经常往府外跑,也就是这样才遇见了来轩辕国的南宫焰。那时候轩辕国算是几国中的强国,周边各国都会时不时向其进贡,南宫焰那次就是随使臣来的。
那是一个狗血的故事,阮青鸾遇见偷钱的小贼,在追贼的过程中遇见了南宫焰。南宫焰仗义相助,逮住了小贼他们一起把小贼扭送官府,这时南宫焰才知道这个豪迈的女子是阮府的掌上明珠,长公主的女儿,也是当时轩辕国国主的外孙女。
年轻的两个人很快就玩到一起,为了与阮青鸾在一起,南宫焰并没有随使团回国,而是滞留在了轩辕国。
当时阮青鸾出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长公主他们虽有所察觉,但出于对阮青鸾的信任并没过问。直到他们两人被阮父撞破,才暴露了他们的恋情。
情窦初开的阮青鸾对高大帅气又温柔的南宫曛十分着迷,家人对这个异国却不太满意,毕竟不太了解怎敢把自己的掌上明珠交给对方,加上当时的局面也不算和平,两国随时可能交战,更不愿意了。
这时阮青鸾的倔强顽固表现得淋漓尽致,不但反抗父母还与南宫焰私奔去了大庆。更让青鸾父母生气的是,当时的南宫焰并没有表示出他对青鸾的在乎,只是任由事态的发展。
等阮青鸾跟着南宫焰到了大庆之后才发现现实无比残酷,南宫焰身为皇子,但并不受宠,而且已经娶妻生子。而轩辕国发来国书让大庆归还阮青鸾,大庆不想得罪轩辕便施压于南宫焰,使得他无法接她入府,只能养在别院。
阮青鸾本就高傲受不了这样的安排,可是这时她突然怀孕,未婚先孕的她身心都受到极大的伤害,她对当初的举动十分后悔,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生下了南宫曛。
也许是因为南宫曛的出生,让两国都默许了她的存在同南宫曛的身份,她跟着南宫焰回府。只是在府中她不再是唯一,而是同一群女人分担一个男人,而且上面还有一个正妃压着她。
这时上天给了她一个上位的机会,大庆发生了内乱。
无兵无权的南宫焰被其他几位兄长打压着,最后向她求助,可能是因为孩子,她心软了。写信回到母家,让母亲帮忙协助南宫焰夺下了皇位。
而之后发生的事是谁也没料到的,各国大乱,战争频发,战乱就此拉开序幕。
阮青鸾的身份尴尬,在南宫焰登基后既没有封妃也没接她入宫,反而把她送回了那个别院。带着孩子的阮青鸾已经对南宫焰没抱任何希望,她只想好好养大孩子,想回到轩辕国。
直到那日,冯静娴带着人马找到了她,逼她写下家书让轩辕国退兵臣服。轩辕国顾及她的存在,只得退兵,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接回阮青鸾。
当时的场景,轩辕晫一直忘不了。南宫曛小小的身躯拖着青鸾阿姨站在城门前,天色灰暗下着大雨,但南宫曛那身猩红怎么也冲洗不掉,就像一件衣服穿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