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住手。”
房间内,金丝白绸的大床上,少女紧促着眉头,呼吸变得很急促,汗珠从浸湿了枕头,突然从梦中惊醒。
少女的叫声惊动了门外的丫鬟,两位丫鬟打开房门,只见少女坐在床上,出了一身大汗。
“小姐,你又做噩梦啦?”进门的丫鬟担心的问道。
少女掀开被子便下了床,“嗯,又做梦了。”
丫鬟们赶紧在一旁服侍少女洗涑,少女照着镜子,一头短发显得十分零乱,用湿手帕擦拭脸上和脖子上的冒汗。丫鬟帮少女清洗了头发,边擦拭边说道:“翼大人在府外站些时候了。”
“随便打理一下就好了,别让哥哥等久了,帮我换上甲胄。”
丫鬟在衣架上取下来一身银白色绣着花鸟纹路的盔甲为少女穿上,少女从架上取下了一柄银色长剑系于腰间,便走出了房门。
府门上的牌匾大大的刻着白庭二字,而这白庭的主人便是新神界最年轻的上将,有第一智谋之称的独孤羲月。
独孤曦月走出大门,门口的银甲士兵全立正敬礼,她一眼就看远边一位银甲白巾的少年,持着配剑在来回踱步。
“光之大队长,让你久等了。”她笑着对那少年说道。“没久等,你今天比平常早了许多。”少年说道,脸上挂着晨光般的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
眼前的这位少年长得十分秀气,脸颊细腻而白皙,脸上总是带着暖洋洋的笑容,他便是十洲四海人眼中的小剑神,灵兰人眼中的殿前护卫队队长,独孤曦月眼中的好哥哥——光之翼。
光之翼走近前去,看着独孤曦月气色有点不对,对于他这个妹妹来说,他最了解不过了,“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对,没事吧?”
独孤曦月用手整理了一下光之翼脖子上的白丝巾说道:“做了一个噩梦。”
光之翼担心的说道:从小你就经常做噩梦,这么多年了,那些事情对你的影响还是这么大。”
“不是,没有梦到那些东西,路上和你说吧。”
白庭座落在灵兰的中心地带,灵兰神族居多,有上九族、中九族、下九族三个阶级。在此居住已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独孤曦月和光之翼两人走在了神木街上,街上车水马龙,一排排的商铺看不到尽头。站在凳子上忙活煮面的矮人老板,在地摊上兜售各种珍宝玩物的精灵商人,酒店门前高大的巨人护卫,时不时走过一群巡逻士兵。
独孤曦月面带着忧郁,对光之翼述说自己的梦境,“我梦见一个长着黑色鳞片的人,握着一把黑刀杀死了所有的人,你就倒在我的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新神界成了一片废墟。”
光之翼露出微笑,摸了摸独孤曦月的头,“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小时候的事情给你留下阴影,才会做这些噩梦。曦月你放心,有哥哥在,新神界永远不会有事的。”
光之翼阳光暖人的微笑驱散了独孤曦月内心的梦魇,从小到大总是如此。有哥哥在身边,总是有着安全感。但独孤曦月知道,曾经她的梦境成了现实。
路过旁边的大熊饼屋,光之翼买来了三个熊熊脆饼,“小时候,每次你闹脾气的时候,总要拿着熊熊脆饼才能哄好,吃着熊熊脆饼,总是能把伤心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光之翼把熊熊脆饼递给了光之铃乐。
“人家现在又不是小孩子呢!”独孤曦月笑着打趣道。
“那大人也不能饿肚子吧?之前听下人说,你经常不吃早饭的,那怎么行呢。”光之翼将那熊熊脆饼塞到了独孤曦月的手上。
穿过神木街,闹市的喧哗顿时消失匿迹,一座高大的白色城门出现在了面前,城门竖着四根擎天白柱,城门左右两边更是立着比肩城墙的巨人雕像,持剑交叉。这里便是通往新神界的玄极门。
“上将大人好,翼队好。”护城众士兵见到独孤曦月和光之翼,全其声问好。独孤曦月和光之翼点头示意了一下。
独孤曦月踏上长梯,对着光之翼说道:“玄极护卫队队长这个职位可还满意?黎明九夜的考核你竟然不去,真是不给长老们面子啊!”
“哈哈,我觉得守门挺好的,重要的是离你近些。”
“要是外公听到你说的这话,估计要被你气死去了,会说你没有什么上进心,你等着去向外公解释吧。”
兄妹二人逗笑打趣的走进了玄机门的白色结界,便进入到了新神界。
新神界始建于圣历208年,零帝千月狐曾摧毁旧神界,屠戮旧神,后明昭国二皇子羽,斩杀千月狐于灵丘,大败八荒邪魔,在旧神界的废墟上建成了如今的新神界。
“陪我到这里就行了,别耽误了你公事。”
“好的,那我下去了。”光之翼微笑的挥了挥手,便从结界传送了下去。
独孤曦月没有去西南军部,而是直奔万卷书阁,一头就扎进了书堆里面,在百兵书库里面爬上爬下,她要找的就是眼前看到的这本古兵图志,这书籍的厚度让独孤曦月有点头疼了。
“这有的翻了”独孤曦月把这大部头拿了下来,一页一页的寻找梦境中的那把武器,再翻到第三百五十一页的时候,找到了与梦中相似的那把黑刀,她细细的看了这把黑刀的描述。
战曲,剑身材料未知,剑柄由黑龙修萨罗斯脊骨所造,龙族历代君主佩刀,自龙族覆灭之后,被全世王所得,后远日帝国覆灭,便失去了踪迹。
龙族的字眼引起了独孤曦月的注意,想到梦中的那个恶魔就是一副龙人模样。自己从未见过战曲刀,但却出现在自己的梦中,独孤曦月心中觉得这绝非简单的噩梦。战曲刀消失了上千年,龙族更是早已灭亡。之前西宁海的海乱有过耳闻,这些是否有什么联系?很多疑问在独孤曦月脑袋里打转。
独孤曦月脑海里蹦出来一个地方,神踪台,白裘昨日从西滨回来,他应该最清楚西宁海的事情。不过她得先回西南军部,自己显然迟到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