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纱幔在房间中随着涌入的风而微微晃动,如同黄昏时红透的云。
房间中的安静了一会儿后,唐非凡道:“导师说很快将会安排我参加一个任务,然后升到一院中,才能得到锻炼。”
“所以唐公子认为,那个任务就是一个机会?”玛姬道。
“是的,那个任务肯定是在武道院之外进行的,以往的惯例也都是,虽然不尽相同,但是也不太难,就在城内。”唐非凡分析道:“我一定是狼堡必杀人物,可是他们迟迟拿我没办法,现在肯定对我恨意十足,若是得知我将会出任务,肯定会按耐不住,对我动手。”
“话是没错,所以唐公子让我把这个消息帮你放出去?”玛姬道。
“是的。”
“真是没想到啊,公子肯定是知道的,下次对付你的,八九不离十就是赫克了,那可是个老杀手了,和公子遇到的其他刺客可是天差地别,真是勇气可嘉呢,奴家都有点心动了呢。”玛姬嘴角浮现淡淡笑容。
唐非凡的脸红了下,轻咳两声,苦笑道:“我也想安安生生的学习,之后还要去别的地方,但是局势如此,容不得我耽误,这个办法虽然危险,但是也是最彻底的,也是掌柜最期待的情节不是吗?”
“放心吧,奴家一定会保护好公子的,公子尽管施为便可。”玛姬亲自给唐非凡倒了杯酒。
在唐非凡将要拿起酒杯的一刻,玛姬那葱玉般的手指点了上去,肌肤相触,唐非凡就像受惊的小兔子,连忙收回了手,脸上刚刚消散的红晕也是马上铺散开来。
“既然说好了,那在下就先告退了。”唐非凡连忙站起了身,匆匆离开。他实在是不太会面对玛姬,后者平时就像冰山一样难以接近,但是一媚起来,便浑身充斥着无法抵挡的魅力,这要是一般男人,早就沦陷了。
玛姬看着唐非凡离开的背影,嘴角勾出了浅浅的笑容,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走向窗前。
离开彩凤楼后,走在库尔街上的唐非凡,回头看了看楼上的窗户,一抹浓烈而又清冷的丽影依然在窗前,好像不曾离开过,唐非凡很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不过眼下还没有功夫去了解她。
彩凤楼一楼依然无比热闹,美艳的场景,芬芳满屋,男男女女粗重的气息。没过多久,在人们的谈论中,忽然流出了一个言论,原来那个进出彩凤楼如自己家一样的白脸小子是玛姬的亲戚,在武道院里也是天赋异禀,很快就会出来做任务,今天来正是告诉玛姬这个好消息。
这个消息不大不小,很多人只是将其当做一种饭后谈资,他们不相信唐非凡和玛姬真的是这种关系。
“没想到玛姬这个冰山美人居然喜欢这种小白脸?”
“说明那小白脸的床上功夫也不得了,你看出来的时候,面色潮红,还生龙活虎的。”
“哼,他进去才待了多久就出来了,废物一个而已。”
……
但是对于那些关注唐非凡的人来说,这个消息就不一样了。角落中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身边妖娆的女子,后者便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浑身一颤,不敢轻易动弹。
“那个唐非凡,是什么情况?”黑袍男子声音低沉,显得阴郁。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经常来彩凤楼,掌柜对他也特别好,和其他男人相比较,掌柜至少睁眼瞧他,还共处一室。”女人老老实实地说。
“我是说刚刚的消息。”男人眼中犹如深潭,不知在想什么。
“不就是那个吗,听说他还是武道院的学员,武功高强,刚进新人院就要得到提拔了呢……”
男人的眼中光芒闪动,不知不觉间竟将身上的气息释放了出来,让坐在他腿上的女子浑身一颤,连忙站起身来退后了几步,脸色有些苍白,都不敢再看那男子的眼神。后者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表现有点异常,原本毒蛇一般阴翳的神情一边,笑容浮现:“来,咱们好好喝酒。”
待那男子走了后,那女子的脸色恢复正常,快步走上楼梯,最终来到了玛姬的房间中。
“掌柜,刚刚我服侍的那个客人似乎是狼堡的刺客。”女子站在玛姬身后,轻声说道。
“恩,我知道。”玛姬看着窗外,头也不回。
刚刚那个男人出了彩凤楼后,只是在人群中挤了两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武道院后的唐非凡心中既兴奋,又紧张,因为他刚从蒲巴那里得知,自己再过不久,就可以参加任务了,那时候就该好好算账了。
不过不知道唐非凡要参加任务的消息是怎么泄露的,哈罗居然得知了消息,并且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至于他的二哥郎赤,上回和唐非凡见过面之后,回来就把他骂了一顿,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让他去道歉,看起来好像很善良仁慈的样子。
但是哈罗却知道,郎赤绝非那样的人,他这样做,无非是唐非凡给了他什么好处。至于让他去道歉,也就是说说而已,哈罗就算是不去,他也可以顺理成章把这个错退给哈罗,而他则是置身事外,顶多是管教不严的过失。
虽然哈罗生气,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谁让他其实在家族里是没有什么权利和地位的,完全是因为当初和郎赤玩的比较好,所以被后者带到武道院中,可以说他的全部都是来自于郎赤,所以他只能讨好郎赤。
“我还是不甘心!”哈罗握紧了拳头,脸上眼神里写得全是“不甘心”。
因为不仅他的一院名额要不回来,唐非凡似乎还要提早进入一院,而且不知道唐非凡使了什么花招,连郎赤都被骗了。
原地徘徊了几圈的哈罗终究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冲出房间,就算是郎赤帮不了他,他还是要自己找人,唐非凡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日不除,就无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