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灵禾你是不是傻啊!”齐玉恒哭笑不得。
“你才傻呐!”灵禾咬着嘴唇揉手腕,还小声咕哝着:“把我手都拧疼了”
“你就不觉得你跟着玉殷很不合适吗”
“我跟玉殷志趣相投,亲如姐妹,哪里不合适啊”“难道你没看出来本皇子是在给他俩创造机会么?”“那不好意思,灵禾太笨还真没看出来”灵禾头一转,就玩她衣服上的绣带去了。齐玉恒被灵禾怼得无奈到想自杀,只好狠狠吐口气,对身旁的两个近身侍卫吩咐道:“赶路!”
分开走果然安全了不少,没多久玉殷和高奕就到了南辰边界的琨城。之前是约好在这里汇合的,兴许是抄小路路程近些,他们到时齐玉恒和灵禾还有押送财务的队伍都还没到,两人也就索性打算在琨城玩上几天。
琨城与北周接壤,是南辰边疆最大的城池,因为与北周有很多的贸易交往,所以商业也比是比较发达的。由于地势特别,也是南辰很重要的一个城池。
经过十几天的压抑,在琨城玉殷是彻彻底底地放开了玩儿,一圈下来,几乎要把整个城都买下来了。拿着一手的糖果和小玩意儿,玉殷笑的像个小孩子,一脸的快乐简直比阳光还要灿烂。高奕总是静静地看她,不愿多说一句话来打破这美好。
两人兴致乍起,干脆买了架琴坐在临水的亭子里弹了起来。玉殷顺势踏着琴声起舞,江风阵阵,衣袂飘飘,清扬悠闲的琴声穿索游荡在玉殷蹁跹的抬手踮足之间,细长干脆的十指不紧不慢地拨动琴弦,转捻抹挑像玉殷的舞一样自在飘逸。那两双眼眸隔着纱衣,望了又望,氤氲水汽将晚风凝固,世间的万物都好像在此时慢了起来。两人真的活成了一幅画,美不可方物,可望又不可即。
一曲歌舞尽落,旁人居然都看痴了。
静止的气氛被高奕的声音打破:“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此情此景与这诗倒是映极了。玉殷冲着高奕莞尔一笑,秋风明月皆为之沉醉,玉殷拉了拉被风吹凌乱的裙摆,在酒案旁的席子上坐下陪高奕喝酒。此等良景佳人,直让人羡慕得牙痒痒。二人皆是不醉不归的决心,直到月至中天才回到客栈。
第二天,玉殷仍是兴致不减,还要出去玩,高奕只好又陪她闲逛。两人无意间进了一家布庄,随意看了几眼居然在柜台上发现了墨龙锦。正惊讶间,从屋里迎出来一位打扮利落的老头儿,应该就是布庄的掌柜。
“敢问店家,这可是墨龙锦?”玉殷指了指手里的布匹。
“姑娘好眼光,这正是墨龙锦,是老朽废了好大劲儿才从北周的长州城弄来的”店家殷勤地铺开布匹,“您看这花纹和质感,到是和这位公子配的很啊,就剩这最后一匹了,您二位要的话,老朽可以便宜卖给二位。”
玉殷顺着店家的意思,答道:“要不要?那就要看这位公子的意思了”玉殷笑着看向高奕,把问题推给高奕。
高奕也垂眸看向她:“悉听姑娘便是。”说罢,就转头打量布庄里的摆设
“那就请店家包起来吧”
高奕的表情有些凝重,看了好长时间,才问道:“店家可知长州的墨龙锦除了供给北周的豪门贵族外,还流向什么地方了?”
“
这,这个老朽就不知了”问到这个,店家的表情突然就有些不自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