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视了四周,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来他的住处找他。房子里的装饰风格和色调倾向于简约的现代化风格,整洁干净,清新淡雅。许多装饰品和墙上的挂画也是很精致的。
“你要不要…喝点水,我去给你倒…”
成旭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有些紧张。眼神交汇的一刻,他心虚的低下头。
“谢谢,我不渴。”
“那…你坐下吧…”他往一旁让了让,徐思落从他面前经过水汪的眸子很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
成旭在她身旁坐下,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静默了几分钟,安静的空气中只有电视机的声音,气氛有些尴尬。
成旭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她为什么来找他,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怎么开口。而徐思落目不斜视的看着电视,仿佛在很认真的看,浓密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如天上的星辰闪烁。
徐思落之所以来找他,是想来听听他怎么解释的,却也不想先开口,想等他自己坦白一切。彼此都知道各自的心思和用意,却谁都不肯先捅破这层纸窗户。
成旭侧目看她,有些紧张,她越是安静,他就越觉得心慌。
“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他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焦虑,忍不住开了口。
徐思落转头,将视线从电视屏幕上移开,看向他。唇角轻轻上扬,笑容浅浅,她故作不知:“你想要我问你什么?”
“呃…没,没什么…”成旭呆滞了几秒,心虚的移开了视线,眼神放空。
她又说:“其实,你要是有什么话愿意跟我说,那我就认认真真的听。如果你不想告诉我,那我便不问。既然不是我该知道的,那我也不必刨根问底的一查到底,因为那没有什么意义。”
她依然微笑,干净的笑容没有一点虚假,透澈的眸子亮如明镜。他的脸倒影其中,那便是徐思落眼中的他。
刚才进门的十几分钟前,她心情很不好,甚至有些愤怒,很想直截了当的问个明白。不过在坐下的十几分钟后,这一片静默之中,她忽的平复了自己。无论事实如何,她都选择了平静和信任,她相信他会给她一个解释。
成旭顿时木然,他没法拒绝她的目光,她清澈的目光是照应他的明镜,让他从中看见了自己。
“不…落落,对不起。我早该向你坦白的,只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你明白,让你体会。不过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出于什么不轨的目的才瞒着你的。我原本是想等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不过,现在已经晚了,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说着,他的目光渐渐黯淡,像做错事的孩子垂着头,懊恼不已。
“…一点也不晚啊,谁说我都知道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都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她俏皮的冲他眨眨眼,笑容如花儿般绽放。
他一下子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不生我气了?”
“生什么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可我瞒了你这么久…”
徐思落微笑着摇摇头,说:“生气倒没有,但是,你总该给我解释一下吧,我总不能稀里糊涂的继续在你眼皮子底下工作吧。”
…
成旭把事情的告诉了她,只不过略微做了些删改,他最后还是没有告诉她,他失踪的那两年是和曲静玫去了国外留学,甚至没有提到曲静玫,更没有让徐思落知道他和曲静玫之间难以分清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