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掌教之位上的陈玄阳突然将目光投向另外三名长老。
只见丹药长老秦月依旧神色淡然,对于陈玄阳筑基丹的分配方式也似乎没有什么意见,甚至还有几分赞许之色。
而庶务长老孔宁海则眼神低垂,脸上尽是失落之色,但是陈玄阳却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满,反倒是有一股不服输的意思。
至于炼器长老白守山脸色却有些狰狞,似乎对筑基丹分配的方式极为不满,甚至还时不时地盯着一旁的苏道元。
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后,陈玄阳当即宣布会议结束,各位长老现在可以离开。
随后,几位长老陆续离开,但是陈玄阳却传音将庶务长老孔宁海留了。
当其他长老都离去后,陈玄阳当即说道:“孔长老,此次你对本掌教筑基丹分配的方式可有异议?”
“回禀掌教,此次筑基丹分配的方式极为公正,属下无任何异议!”孔宁海立即问道。
陈玄阳当即一脸欣慰道:“孔长老能够这样想,本掌教也就安心!”
这时孔宁海忽然问道:“属下冒昧问一句,这筑基丹是掌教从田家求购的吗?”
但是陈玄阳却顿时不悦道:“孔长老,这样的问题本掌教已经回答过秦长老一次,不想再说第二遍!”
孔宁海闻言后,目光一怔,当即歉声道:“请掌教恕罪!”
好在陈玄阳并不计较,反而还对孔宁海赞道:“自从本掌教接任太乙门掌教之位以来,孔长老为门派一直鞠躬尽瘁耐苦耐劳,本掌教早已看在眼里并记在心里,所以孔长老大可放心,下一次本掌教手里如果再有筑基丹,必然会有孔长老一份!”
孔宁海闻言后,顿时心生激励,立马拱手恭敬道:“这都是属下应尽之事,掌教过奖了!”
接着他又说道:“启禀掌教,属下还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玄阳立即示意道:“说来听听?”
孔宁海一咬牙,当即将事情说了出来:“门中有弟子向属下揭发白长老,近些时日一直与门中几位执事密谋商议,至于商议的内容暂时无法探知。”
“没想到孔长老连此事都能知晓,真是让本掌教刮目相看!”陈玄阳有些惊讶道。
孔宁海立即解释:“掌教说笑了,此事纯属巧合,那揭发弟子恰巧是属下的同族晚辈,并且又在白长老身边当差,所以才斗胆向属下揭发的。”
陈玄阳点了点头,说道:“那孔长老就将揭发的弟子姓名报上来,本掌教稍后会将此事查验清楚。”
于是孔宁海立即将一张纸条递上,说道:“掌教,这便是那揭发弟子的姓名。”
陈玄阳看看了看纸条上的姓名,接着立即将纸条收起来,对孔宁海说道“嗯,本掌教知晓了,孔长老无事的话就先退下吧。”
“属下告退!”孔宁海当即告退出去。
数日后,陈玄阳正在太乙殿批阅文书,同时看到了大长老吕不器和二长老顾朝风,先后递交上来申请闭关修炼的文书。
文书上同时也都说明了,两位长老所肩负职责将由那些执事暂代,而掌印执事杨君山也在最后都批注了:“职责暂代执事可用,建议通过!”
陈玄阳略微思索了一番后,当即在杨君山的批注后面,用红笔打了个勾。
接着陈玄阳又将杨君山叫道跟前,直接问道:“杨执事,你觉得吕长老和顾长老此次闭关冲击筑基期的成功几率有多大?”
对于陈玄阳分配筑基丹一事,杨君山作为陈玄阳的心腹,他自然已经知晓。
此次此刻,听到掌教的问询,杨君山当即笑道:“吕长老和顾长老这次申请闭关,想必他们有已经走了万全的把握,所以掌教只需静候佳音便是!”
陈玄阳闻言后,叹了一口气,忽然说道:“杨执事你说不错,但是吕长老和顾长老一旦闭关,想必太乙门中的暗流将会更加涌动,本掌教可没办法耐心等候佳音。”
杨君山顿时有所领悟,并试探地问道:“掌教的意思是想借此机会引蛇出洞?”
陈玄阳脸上顿时露出笑意,说道:“杨执事果然一点就通,不过光这些还不够,本掌教打算在此期间,在门内举办一次太乙门大比,彻彻底底地让一帮蛇虫鼠蚁都现出原形!”
“掌教此计甚妙!”台下的杨君山立即奉承道。
这时陈玄阳当即朗声吩咐道:“杨执事你现在就去传本掌教的法旨,三天以后,太乙门将举行一次为期十天的门派大比,凡是年岁未满三十岁,修为在炼气中期及以上的执事、管事、弟子甚至杂役皆可参加,排名前十者赏赐丰厚。”
“属下领命!”杨君山当即领命下去布置此时。
次日,陈玄阳正在太乙殿安排门派大比事宜,突然接到巡查弟子的禀报。
目前太玄宗的钟云魁正在护山大阵外求见陈玄阳,并要求太乙门关闭护山大阵让他进来。
陈玄阳闻言后,当即放下手头上的事务,自言自语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说完,陈玄阳便动身前往山门,亲自会见筑基中期的钟云魁。
半炷香后,陈玄阳来到太乙门的山门处,只见护山大阵外钟云魁一脸怒色地看着自己。
陈玄阳当即走上前,隔着阵法光罩说道:“钟前辈,怎么有空来我太乙门?”
钟云魁立即指着护山大阵的光罩,不客气道:“陈掌教,难道这就是你们太乙门的待客之道?”
“还请钟前辈见谅,现在是非常时期,护山大阵不能轻易关闭!”陈玄阳当即对阵法外的钟云魁抱歉道。
钟云魁闻言后,当即怒声道:“有老夫在,难道你们还怕青羽派偷袭不成!”
陈玄阳继续坚持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请钟前辈见谅,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也无妨!”
“你……”
见陈玄阳始终不肯关闭护山大阵让他进来,钟云魁顿时脸色阴沉道:“听说陈掌教从田家购买了一批炼制筑基丹的灵药,难道陈掌教打算炼制筑基丹了吗?”
“没想到钟前辈如此灵通,实不相瞒晚辈确有此意!”陈玄阳丝毫不避让地承认道。
阵法外的钟云魁顿时冷哼道:“哼,陈掌教不要以为想方设法地炼制几颗筑基丹,你们太乙门就能够培养出筑基修士,并完成老夫与你的赌约!”
“我钟云魁今天告诉你,太乙门今后只要有一个筑基修士,老夫就杀一个,有两个就杀一双!”
听到钟云魁的威胁之意,陈玄阳也不客气道:“钟前辈,只要你敢如此行事,那我太乙门便要与你太玄宗不死不休,看看谁能笑道最后!”
钟云魁看着陈玄阳当即大笑道:“哈哈,你这个小小的太乙门也配!”
陈玄阳目光坚定道:“钟前辈试试便知,相信最后后悔的一定是你们!”
“好,那老夫就拭目以待!”说完钟云魁就立即御剑离开了太乙山。
而陈玄阳看着钟云魁离去的背影,不由得眉头紧邹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