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上除了这个能看到他的镜子以外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还手的武器,看他一身怨气的样子盈盈恐怕也不是对手。想到这我不禁轻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会想着让这个小家伙来保护我呢,说到底她也还是一个孩子。
“你快进来,我们快撤。”我招呼着盈盈。
“哥哥,我们不去玩玩吗?”
“哎呀,先别玩了。我跟你说你打不过那个很凶的什么什么的,我们先走一会儿多给你块糖。”说着我拿出来了自己私下里藏起来的糖。
她回到了布袋里,我赶紧胡乱地找了些粉撒上。一股脑的找个地方想躲起来,没想到竟找到了一个门上贴着符咒的的房间。
“不管了,先进去躲躲吧。”我念叨着。
我连忙推门进入又从里面把门插住,从兜里找了一张仅剩的符贴了上去,这才长舒一口气。
“师父还不错,徒弟怎么吓成这样啊。”
我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我没想到这房间里还有人,细看之下原来是老板。他就在门的后面,一面笑着一面用那空洞洞的眼睛看着我。他与这夜色真是绝配啊,毫无违和感。
“你在这里吓什么人啊,还有我以为是很厉害的,那只是战略性转移。”我很不服气,但想到这屋子里也有可能有东西就赶紧把盈盈放出来,自己拿着镜子在屋子里照。
“别找了,这屋子里不会有的,他进不来,也不想进来。”
他说的很自然,也看得出他认识我手中的野鬼镜。
“我一直都在这里,看得出来他今晚真的兴奋啊。也不知道你师父现在怎么样了,外面的那几个估计拦不住他吧。”
我不知道他为何知道师父确实很厉害,但我明白他一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都知道些什么?我师父现在在哪里,你看见过他了吗?”我当时特别着急,一连串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他却淡定自若。也许吧,经历了暴风雨的人对于淅淅沥沥的小雨是没有感情的了。
“你看,天快亮了。我猜你师父也该回来了,天亮的时候再说吧,我也该休息一会儿了。”
他走向床边,轻轻地吹灭了那欲坠烛台上的蜡烛。我呢,我让盈盈待在我身边坐在门前也渐渐睡着了。
再说师父那边,他出了房间便凭借着罗盘来到了村口的大柳树那里。那影子忽然消失了,他突然发现树下的白蚁们好像受着什么指引一般,一个劲的往树冠上爬。它们扯着树上的红布条,疯了一样。师父走进了去看看究竟,那影子却再一次出现了,从他的身边快速飘过。
“想玩是吧,我陪你玩。”
他从布袋里拿出了罗盘,那罗盘一会儿朝这儿偏一会儿向那儿跑。
“来,我看你怎么跑。”
说着师父撒了一把朱砂,不偏不倚刚好撒在了那野鬼身上。他叫着,痛苦着向师父这边扑来。师父躲了开来,用符定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怎么样,好玩吗?”师父嘲笑着。
“又来了一个道士,这里来了那么多道士又能把我们怎么样,这个村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他们都是没有感情的恶魔!”他冲了过来。
“呵呵,他们是什么用不着你个野鬼来评判,来吧。”那只野鬼只是个小喽啰,他奈何不了师父。师父甩开了天灵锦,天灵锦在师父的周围形成一个金色的罩形物件,他根本靠近不了,但还是一个劲的去进攻。
还不停地叫嚣道:“你就知道把自己弄在里面,还真是一个胆小的人,还在这里说什么要捉我,呵呵……”
师父也烦了,不过他还是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什么能耐,再者师父看到这只野鬼这么暴躁,还十分的“唠叨”更是提起了他的兴趣。
“我把天灵锦收掉,我看你能打到我不。”师父说赤手空拳可定是打不过的,毕竟这都算是两个物种了,所以他悄悄地把赤阳针藏在了衣袖里。那东西是修炼千年的刺猬背上的刺,可谓是至阳之物,像他这样等级的野鬼怪肯定是受不了的。
师父朝那只野鬼招了招手:“怎么样,这次你敢吗?”
他看到师父身边没了金色的罩子便真的以为师父收起了所有法器要和他单挑,大笑一声:“世道还真是变了,竟然还有信我们这些孤魂野鬼的人。既然你都这样做,那我就不客气了。”
野鬼围着师父高速的旋转着,师父竟然被气流给卷了起来,而且气流中间更是处于缺氧状态,但是师父却依旧微笑的看着他的行动。不过师父当时再厉害毕竟也是个人,长期缺氧的条件下是不可能的。
师父把手里的赤阳针举了起来,那野鬼显然也是感受到了来自师父手里的威胁,开始用爪子不停地划向师父,师父在气流中还能够移动自如,避开了好几下攻击。估计师父是没了耐性,嘴角一扬,好像仅仅是随手一挥。很快气流便消失了,师父被放了下来。
“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我猜你现在应该是没有力气再来攻击我了吧,不如给我说说指使你的人,或者是鬼吧。”果然,随着师父的话语落下的还有刚才那只野鬼,他被赤阳针弄得十分虚弱,师父当时只要再用点朱砂,那野鬼便灰飞烟灭,永不超生了。
野鬼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师父,丝毫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
不过师父倒是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的说:“可能刚才的针把你弄得太严重啦,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放心,我绝对会留着你的。”
师父甩出了一把扇子,扇子停在了野鬼上面,随着一道白光的出现,野鬼消失了,然后扇子自动回到了师父的布袋里。
师父摸了摸布袋:“肯定不是这家伙干的,就他这种等级的孤魂野鬼成不了气候,一定有什么东西指使他这么做的。”
他带着在这个村里捉来的第一只野鬼朝客栈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