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似乎蒙掉一般,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见白芷荞还跟以前一样,遇见她要惩罚奴才就有些手足无措。皇后心里很是满意她此刻的表现。
当下对着柳儿又是一声呵斥:“混账东西,本宫现在是芷荞唯一的亲人,你怎么能因为本宫没有午睡而让芷荞在殿外等那么久,芷荞可是千金之躯,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当的起吗?”
白芷荞眉头几不可见的一蹙,这皇后娘娘即讽刺自己是“千金之躯”还希望自己“三长两短”。
她的这位皇后姑姑这得是有多当她没脑子啊,既然这么明目张胆的诅咒她。
只见皇后气愤的对着外面的侍卫吩咐道:“来人将着没长眼睛的的奴才拖出去斬了。”
皇后嘴里吩咐人斬了,心里却一点都没有那样的意思,必经柳儿跟半夏都深得她心。
以往她嘴里人命关天的话一出,白芷荞势必怜惜的出口提奴才求情。
皇后只是等着白芷荞提柳儿求情,她就顺势看着白芷荞的份上轻饶了柳儿而已。
“娘娘饶命,王妃饶命啊。娘娘饶命啊。”柳儿一听说要斬头,顺势拼命的在地上磕头求饶,心里却一点都不着急,反正白芷荞那个猪脑子会为她求情。
白芷荞像被蒙住了一般,愣愣的一句话也是不出来,心里却是一阵讽刺。
对于柳儿以前她犯的错被皇后惩罚可以说是无心,但今天她肯定是故意的,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如果没有皇后的首肯,她又怎么敢对自己这么怠慢。
皇后说要斬,就斬呗,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敢跟她玩阴的,就注定了会身首异处。
身后侍卫很尽职慢慢向柳儿靠近,见白芷荞还未开口替她求情,柳儿心下开始着急,对着白芷荞大声的磕头说到:“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声音之大,试图唤醒白芷荞一般。
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柳儿心里恐惧绝望到极点,还在极力的想要唤醒白芷荞,却还是被两个带刀的侍卫给无情的拖了出去。
皇后的寝宫里充斥着柳儿那绝望的哭喊,两个侍卫之前又没得到皇后的特殊提示,此刻皇后说斬那肯定是得斬的,不一会寝宫外便传来柳儿的一声惨叫。
皇后脑子一时有些蒙了,这结果还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目光有些狐疑的在白芷荞身上扫过,见她一副被定住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阴沉。
良久白芷荞似乎才从震惊里醒悟过来一般,只见她使劲的甩了甩脑袋,后知后觉的看着皇后娘娘很是不安的说着:“啊,姑姑,柳儿也是职责所在,并无过错啊,姑姑怎么就……”
皇后娘娘心里带着一丝不悦,当下也一阵释然,感情白芷荞是让刚才的事情给吓住了。
柳儿都成一具断头女尸了,现在才说这话,不觉得有些晚了吗?皇后心里有些小愤诧。
“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奴才,芷荞不必介怀。”皇后面带微笑对着白芷荞和蔼可亲的说着,犹如刚才下令斬了柳儿的人不是她一般。
“嗯。”白芷荞脑袋蒙蒙的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皇后身后的半夏,整个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紧紧的咬着牙关,极力的压下眼里那快要溢出的泪水,柳儿是这皇宫里唯一真心待她的人。
她恨,好恨,为什么白芷荞就不能早一点提柳儿求情,只要早那么一点点,柳儿也不会身首异处。
半夏无法接受,早上还跟自己打打闹闹的柳儿,这会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心里早已悲痛的不自己。
皇后像是没发现身后的半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般,对白芷荞那深深自责的样子没有一丝的怀疑。
“芷荞快去殿里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当心着凉,都是柳儿这该死的奴才,让你在殿外等了这么久。”皇后看着白芷荞一脸但优的说着,还很巧妙的将责任都推给了死人。
“芷荞等姑姑多久都是应该的。只是连累了柳儿身首异处。”白芷荞很是自责。
大大的眼眸里,尽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水雾忽闪忽闪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溢出来。
皇后看着白芷荞脸上任荡着无尽的自责,暗自压下心里的不耐烦。
前段时间听安插在瑾王府的探子说,她让慕容楚辞折磨致死并被抛尸荒野,自己暗地里高兴着终于解决了所有的麻烦。
可她还未来得及高兴太久,探子又传来消息说她回来了,这作实让她震惊了一把。
今天白芷荞就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还真让她有点无从消化。
对于柳儿皇后心里虽然有些舍不得,可一点都不会觉得内疚,虽然柳儿甚得她心,但奴才天生就是用来给主子解决麻烦的。
皇后在宫里立足这么长时间,心智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白芷荞缓缓的起身,脚步有些虚浮的来到中央的位置,带着琉璃对着皇后微微的福了福身子,听话随着皇后宫里的丫鬟,去了偏殿换衣服。
皇后一直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的出来她因为柳儿的死,整个人被吓的不清,连走路都有些恍恍惚惚。
目送着白芷荞的身影去偏殿,皇后脸上那慈爱的笑意慢慢的僵了下来,瞪着白芷荞的背影,眼里一片阴芒。
良久想到身后的半夏,皇后眼帘微抬,换上一副和善的面容。
白芷荞离开以后,半夏早已在皇后身后止不住的底底的抽噎起来。
皇后一脸心疼的拉着半夏到自己面前来,看着她抽泣的都快背过气了,无不惋惜的说到:“本宫知道你与柳儿情同姐妹,刚才的事也并非本宫有意为之,你可是怨本宫。”
“娘娘”。半夏不由自主的跪在了皇后面前,眼里的泪水在也压制不住,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可她怪谁也不敢怪皇后啊。
柳儿,那可是唯一真心待她的人啊,就这么没了,让她如何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