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字号雅间里,灵川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餍足的靠在椅子上,也不知道他这肚子是什么做的。
下午的时候在酒楼里已经吃得很多了,如今在这里居然还能吃下那么多,也不怕把肚子给撑爆,简直跟小墨有得一拼。
灵川现在是实在吃不下了,看着桌子上还有精致的瓜果点心没有人动,问他们:“你们不吃吗?”
域凌风笑了笑:“我们不饿,灵川兄吃吧。”
灵川摇了摇头:“我吃饱了,这里的点心这么好吃,你们不吃真是太可惜了。”
他一边说着可惜,一边将桌子上的点心往他面前的油纸袋里装。
域凌风嘴角抽了抽,同时也提醒他道:“灵川兄把这些打包做甚?食物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不是我要吃,原原都没来,万一没吃晚饭怎么办?我将这些东西带给她吃,不会放太久的。”灵川道,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话语中有什么异样。
而另一边,亦小原在跟竺倚月他们分别之后便直往城外掠去,速度很快,几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城外。
而然到了城外她并没有立即停下来,而是在城外的树林里来回穿梭。
如果有人看到她这样子定然以为她是在发疯,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甩开身后一直试图追踪她的人。
不管她去到哪里,这些人都像狗皮膏药一样跟着她,这么多年了,这些人都不烦吗?亦小原神情闪过一丝烦闷。
然而这一次对方好像是有备而来,不管亦小原往哪个方向走,哪个方向都会出现他们的人,试了好几次,亦小原这回依旧甩不掉他们。
眼看着能跑的地方越来越小,她紧紧皱着眉头:“你们这么做有意思吗?明知道我不会跟你们走,你们这是要逼我?”
她这话出口,林间树叶沙沙作响,不多时便出现了一个人,恭敬的立在她的面前道:“公主殿下,妖皇大人说过要把您带回去,您走的这六年属下一直在寻找您,您就别为难属下了。”
“我为难你们?那你们何曾不是在为难我?戈战,别忘了,当初是谁将你带回皇宫的?是谁才让你有了今天统领的地位?”亦小原冷眸凝视。
戈战心中百味杂陈:“是公主殿下。”
“既然知道,那你现在是当真要与我作对?”
戈战张了张口,然后跪下道:“公主殿下,妖皇大人并不是您想的那种人,他必竟是您的哥哥,定然不会做伤害您的事情。”
“闭嘴,我才没有这种弑父弑母的哥哥,还有,我现在不是你们的公主殿下,不要再这么叫我,我恶心。”亦小原充满戾气的道。
对于身上流着跟那个人一样的血液,她恨不得将全身精血替换。
戈战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心中也很是无奈:“那么公主殿下抱歉了,属下只能将您强行带回去。”
说完,戈战身形动了起来,亦小原也反应很快,几乎在同一时间她的身体快速往侧移。
而也在这个时候,周围的其他人也都跟着动了起来,不过却是以围困为主。
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真的和公主殿下动手。
亦小原一看他们这次出现了这么多人,看来真的是铁了心要将她带回去了,难道那个人杀了父皇母后还不够,连她这个妹妹也不放过吗?
亦小原心中有些悲凉,不过却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迅速的反击,借着他们心中有所顾虑的时候,趁着机会身形纵然往树梢上跃去,想要借此突出重围。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她跳上去的那一刻,一张大网从她头上骤然盖下,瞬间把她给网住了。
措不及防之下亦小原在挣扎着:“卑鄙,你们居然使阴招。”
“公主殿下,属下也是没有办法。”戈战道,随后又在心里加了一句:“谁叫你那么奸诈,每次都想着招溜走,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这几年戈战在亦小原手底下吃过的亏早已总结出经验,看来用这个方法果然奏效。
亦小原还在挣扎着,然而渐渐的她竟然感觉到有些浑身无力;该死的,这网上面居然还涂了药。
估计是药效发挥了作用,不多时亦小原便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只能瞪着一双要杀人的眼睛盯着戈战,看得戈战一阵头皮发麻。
不过最终亦小原还是逃不过被抗走的命运。
拍卖行这边,拍卖会早已结束,此时大多人都还在陆陆续续的从拍卖行里走出来,谈论的话题都是那个与神莲主人以物换物的人到底是谁。
这其中有些人是单纯的好奇,而有些人是存在着别的目的。
幸好拍卖行这次有先见之明,选择了保密的方式进行交易,不然出了这个门,竺倚月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纠缠上。
“咦?原原怎么还没回来?她不是说一会就来找我们吗?现在拍卖会都结束了她还没出现。”灵川抱着手中的点心四处张望。
竺倚月也有些纳闷:“可能她确实是有事情没那么快处理完吧,我们先回去等等。”
“只能这样了。”灵川耸了耸肩。
这时钟老问:“倚月丫头,你们现在是住在哪里?”
“暂住城主府。”竺倚月说道。
钟老诧异了:“城主府?你们居然还跟九幽城主认识?”
“不是我们认识,是王院长跟他有交情,之前也跟你说过我们是代替学院而来的,顺便九幽城主也就邀请我们住下了。”
“原来如此,对了,你们还没说你们是为何而来的?”钟老继续问。
竺倚月说:“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钟老也不着急,便点了点头。
与他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两名药师阁的人,钟老让他们先回客栈,那两人也顺势答应。
城主府里此时也没有再传回来不好的消息,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虽然宵禁已经开始实施,但是他们依旧要时刻关注着城外的动向,以防有些人不听禁令,私自跑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