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风
八月的雨
卑微的我喜欢遥远的你
——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这个想法。就像一颗种子,在不断生长着,迟早有一会长成苍天大树。
张烨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邬童还是没有回答。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终于没有了张烨的声音。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总归是无聊,按耐不住睡意去帐篷里睡觉了。
邬童看着火堆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雾薄薄的,有些仙气。
怀中的人这才动了动。
北微槿其实醒了有一会儿了,睁眼便看见邬童盯着火堆发愣出神。
看周围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个地下室。
在昏迷之即北微槿告诉邬童可以用自己来威胁伦桑,仔细想来,这个法子其实没多大影响力。伦桑会罢休?
现在他们竟然已经出来了,并且还在这里坐了那么久。
北微槿有些好奇,邬童是怎么带着她出来的。
单打?
邬童已经到了那种地步。
“阿槿,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北微槿离开了邬童的怀抱,皱着眉头摇摇头,“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邬童没有回答,他怔了下,伸出手去将北微槿被咬伤的手牵了回来。
伤口有些麻木,北微槿可以感觉到邬童的手很凉。
她又将手抽了回来,声音有些冷,“回答我的问题。”
邬童垂下眸子,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好像有些打不起来精神。
整个人好像都包裹在一种叫委屈。
北微槿有些莫名其妙。
“我用这里的一种草药迷晕了他们。”
并且杀了伦桑。
这一句邬童没敢说出口。
如果阿槿没想杀伦桑怎么办?如果阿槿觉得他太心狠了怎么办……
北微槿漠然,“那走吧。”
两人踏上出去的路上,薄薄的雾好认路,这次终于找到了那棵十字树。
中途邬童想牵着北微槿走,被北微槿冷漠的拒绝了。
以至于两个人出去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气氛压抑的很。
凌子墨他们早早就派人在森林周围守着了,如果不是北峰威胁他们,北微槿和邬童早就被救出来了。
直到上了不同的车,两人还是一直没有说话。
邬童站在北微槿乘坐的车前,久久没动,直到车子远去,他才上了旁边的车。
北微槿止不住心里的闷,她闭着眼自顾自地想到,就这样吧,离她越远越好。
……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两人都没再见过面。
北微槿早出晚归,整天呆在分基地,不允许其他人入内。
蓝暖儿班小松猜测可能是邬童和北微槿吵架了,问邬童什么也没问出来,倒是被他阴森森的气势吓到了。他们也见不到北微槿。两人好像是冷战了,并且好像是持久性不可挽回的那种。
邬童每天都守着凌家,北微槿甚至都住在分基地了。
这天,是他们不见面的一个星期后。
深夜,一辆车驶入凌家,动静很小,走下来一个人。
北微槿回到房间,有些疲惫地进了浴室。
这些天她也可算是没日没夜地工作,休息的时间很少,这种紧绷的感觉她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北微槿疲惫地差点在浴缸里睡着,强打着精神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刚打开门便被拉进了一个怀抱,接着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一通吻。
霸道又强势。
北微槿睁开眼,果然是邬童。
她用力推开邬童,还没开口说话又被拥住。
“我想你了”
很想很想。
声音很低很嘶哑,有着连北微槿都吓一跳的死寂。
她像是被静止住了,说不出话来。
分开一个星期,邬童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短信,她一个也没回,甚至将手机丢到一边一个星期没看。
邬童很煎熬,是北微槿想不到的煎熬。
北微槿不再动弹,两人就这么抱了不知多久。
直至北微槿被冷的打了个寒颤,邬童好像这才回神,慌慌张张拉着北微槿坐在床上,快速用被子把她团好,只露出一个脑袋。
北微槿:“……”早知道就不让他抱了!
灯光下,北微槿这才看清楚了邬童的面容。他憔悴了不少,眼中有很多血丝。
北微槿盯着邬童的脸,邬童猝不及防对上她的目光,又慌慌张张把手收了回来,不知所措规规矩矩地放好,然后低下头。
北微槿觉得又有点心疼。
房间的窗帘被风吹着扬起,窗户大开,可以知道这人是爬上来的。
“你,多久没睡觉了?”
北微槿本来想问他来干什么的,可是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又变了问题。
“…每天,好像睡了两三个小时…”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北微槿觉得浑身发凉,她问,“为什么不睡觉?”
这情景好像幼儿班的老师在骂小孩一样。
邬童还是低着头乖乖回答,
“我见不到阿槿,睡不着”
“那现在睡的着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