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威武雄壮,此乃权力的中心,山河的象征。尽管在洛阳被攻破的大事件里,依然保持着尊严。除夕夜,城内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不愧是都城,一片欢乐的气象,繁华的程度难以想象。
白老大和白鹿乔装打扮,绕过了前来接他们的大臣,混入到商队进了城。白老大千里迢迢到达都城,虽然明知送羊入虎口,但是在润州城,天下第一江山给了他启发,是否为计,还得探寻一番。
下定决心后,白老大将白鹿安置在一户民居家中,待到夜色降临后,自己则穿上了夜行衣,正好趁除夕夜,防备有些松懈的时机,潜入皇宫,去探探虚实。
早在大理的时候,白老大就已经做足了功课。平日里,永盛王除了早朝之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批阅奏折,研读典籍,不得不说,登基的这二十年来,一直国泰民安,人人安居乐业,所以习武之人越来越少,以往那些跑江湖的都是吃不起饭的穷人,为了填饱肚子,纷纷加入那些有钱有势的帮派中去混一口饭吃,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永盛王上任之后,第一件事削减税费,仅仅就干了这一件事,穷人们的日子便过得好起来了。不过这样一来,国库就不充盈,然后效仿唐太宗,将山河分给八王共同治理。
刚开始,日子的确是越来越好了,但过了十年,人的野心全暴露出来了。贪恋权势、养尊处优,扩张势力范围等等这些不该发生的事全发生了。永盛王也常常自责,一直在寻找良方,但是毕竟年老了,精力有限,余下的大业得靠太子了。
白老大估摸了一下现在这个点,算定可能正在御书房,皇宫城墙很高,周围一棵树都没有。不过这些对白老大这样的武林高手来讲不算什么,只见白老大轻功一跃,三两下上了高墙,仔细一看,正是御书房,房内点着灯,紧掩着房门,四周共8个带刀侍卫,除此之外还有两排侍卫交叉巡逻。
距离自己上一次来皇宫还是十多年前,当时是过来迎接永盛王的妹妹平南公主,那会自己还是雪山玉龙族的长老,还没有大理白家,之后再也没来过皇宫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啊,白老大叹了口气,不过自己的记性还不坏,一来就找准了书房的位置。
但是守卫太多,几乎不可能绕过去。白老大皱了皱眉,算了算,只要出手够快,点住众人穴道即可,就怕引来更多的侍卫,算了,管不了多少了,于是心一横,打算硬闯。
刚要跃过高墙,突然御书房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出现了两人,白老大见状,又缩了回去,潜伏着看看情况。
出来的两人,走在左边的一个略显年老,右边的另一个也不年轻。白老大定睛一看,那个稍显年轻的正是永盛王,虽然已有十多年未曾见过,但是那其中的神态、姿态都彰显帝王气息。
白老大屏住呼吸,借着夜色稍稍靠近了一点,终于可以听见二人的谈话。永盛王说道:
“父皇,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了,马上就要敲钟了。”
原来这人是太上皇,白老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太上皇,相传太上皇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武林好手,隐瞒了身份在江湖上行走,结交了不少武林人士,后来登基的时候,这些武林人士对他帮忙还不小,那会正好是朝廷迁都到这都城,不过,这些事情大概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太上皇抬起了脚步,跨过书房的栏杆,朝着夜色望了一眼,白老大动都不敢动,龟缩在那里。接着,太上皇吐了一口气,摸了摸胡须,说道:
“皇上,你让长明去收复这洛阳,意图太明显了。”
永盛王听到此话,止步不前,背着手沉思了一会,说道:“嗨,他这么大了,不给他建点功,将来如何服众,如何统领众大臣。”
“唉,但是眼下,真不是好时机。其他几位皇子若是不知道你们的计策还好,万一传出去,又怕生变呀。”
“哼,反了他们了。太子都已经立了!!”
“现在朝廷里几大势力混淆在一起,皇子们和一些大臣宦官走的太近。你没听说长平和长定他们……”
“嗯,这事我略有耳闻。他们的确跟八王中的几位王走的太近,如今,我担心的是能否安全过渡。所以这次才让长明去收复这洛阳。”
太上皇听了不言语,背着手望着远处的烟花爆竹,想了想道:“太子前往徐州的时候,我派出了几路人暗中保护太子,前几日,传来了一些消息,长明此次北上,四面八方一共出动了十一路暗杀太子。”
“什么!”永盛王惊骇道:“我怎么不知道。”
“好在有轻霞,她一人就挡了五路,我手下的人替太子挡了六路,但是损失也惨重。我最得意的弟子居然失踪不见了。”
“谁?”
“还记得我在钱塘江救下的那人吗?”
“喔?他呀。怎么他也出来了?”
“嗯。人手不够,太子出征徐州你竟然不跟我说。”
“唉,父皇,我也是担心你老人家,这么一把岁数了,还要操心。”
太上皇摇了摇头,说道:“那也是我孙子啊。”
永盛王沉默不语,走到太上皇面前,轻声问道:“那十一路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已经查明了九路,还有两路无论如何也查不出来,一丝线索都没留下来。”
“哪九路?”
太上皇环视四周,低声对永盛王说:“这九路人马集中起来就是三组人,一组是长平手下的,一组是长定手下的。”
“这两个混账东西!居然连自己哥哥都!”永盛王听后,怒火心生,气愤地说道。
太上皇摇了摇头,说道:“同父不同母,心难连心呐。”
永盛王握紧拳头,回身问道:“另外一组呢?”
太上皇皱了皱眉头,缓缓说了五个字:
“福州无极阁。”
“啊?”永盛王一愣:“无极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