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你们怎么这么腻歪呀。”
一旁的小女孩从屋顶跳了下来,生气地喊道。她的手中正拿着一把弓箭,众人又是一惊,难道刚刚那么有劲道的箭是这小女孩射出来的?
“郡主,说笑了。”轻霞扶着太子。
“哼哼,霞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郡主,叫我安安就行了。”
“好~安安~快,过来把你太子哥哥扶好,我要去对付那些家伙。”
“好咧,霞姐。”
原来小女孩就是南安郡主,先前跟随着太子前往徐州一起收复洛阳。谁知道,一路上几乎没有出战的机会,不到倒是过足了射箭的影,对方阵中几次大将都是被他射下来的,倒也帮了不少忙。
轻霞等人和太子一路上也是惊险重重,只不过大部分太子都还未知晓,轻霞已经把前来伏击的敌手给解决掉了。
从都城到徐州,短短的距离居然遇上十一次遇敌,好在对手实力都不强,或者说轻霞太强了,总算有惊无险,到了徐州跟陆机云汇合后,就再也没有偷袭了,谁知道进了洛阳,竟然又出来一拔人抓住了太子。
轻霞看着眼前两个男子,又瞄了一眼正在和陆机云打斗的人,心道:“这拨人跟先前黑衣蒙面的人又有些不同,武功也不在一个水平上,一对二恐怕还能应付点,若是一对三就有些棘手了。”
洪荒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眼神中透过一丝血色,直勾勾地盯着轻霞。自打练武以来,还从来没遇到能把他打倒在地的对手,现在不但出现了,而且还是个年轻女子,这让洪荒不禁火大。
一旁的巫大熊憋不住了,大吼一声:
“他娘的,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娘们,竟敢对我老大下手,来,吃老子一棒。”说完,抡起铜棒,朝轻霞扫去,铜棒一挥,棒低生风,足见威力有所强。
轻霞见铜棒扫来,伸出左手一抓,铜棒顿时被逼停下来,巫大熊大吃一惊,心道:“这女子是有多厉害,竟然能单手抓住自己这充满内力的铁棒。”
洪荒也是一愣,自打域外七圣进攻中原来,跟巫大熊对阵的人,还未曾有人能单手格挡住这铜棒,就算是自己,若用云鹊刀格挡这八十斤重的铁棒,都要双臂发麻。
巫大熊开始骂骂咧咧,抽出铜棒,又朝轻霞砸去,这次是自上而下,力道比挥出去的又重了许多。轻霞微微一笑,脚步斜着上前一步。
突然,巫大熊向后飞了出去,顿时站姿被打乱,手上一个不稳,铜棒也掉落在地上,这可把巫大熊吓出了冷汗,明明那女子还没近身,怎么自己就飞出去了呢。
待从地上爬起来时,洪荒老大正捡起了他的铜棒,丢给他道:“你不要命了!”
巫大熊这才明白,刚刚是洪荒把他丢出去了,立马破口大骂:“你奶奶的,怎么跟老六一样,又抢我的对手。”
一旁的众人都目瞪口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南安郡主轻哼一声,道:“死胖子,若不是刚刚那人救你,你现在都没命了呢。”
“我……”巫大熊听到居然有人叫他死胖子,立马冲着郡主骂道:“你个毛丫头片子,我哪里胖了,我这是壮。”
“噗嗤。”南安郡主被巫大熊逗笑了。
一旁的轻霞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的对手竟然是这样的人,突然又想到了这伙人应该跟先前那些刺客又有所不同,回头得跟尊主汇报一下。
洪荒没说话,神情严峻。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女子绝非凡人,竟然能轻松地将他踢倒,绝不是偶然。恐怕此女子的功力甚至达到了八重天或者更高。
轻霞虽然在说说笑笑,但是眼神也始终没离开洪荒,眼前的这个男子也并非像先前那样,三两下就可以对付的对手。
一旁的陆机云和陆明镜来人正斗的热烈,与这边两人站着对峙相比,一动一静,倒也巧妙。一阵风过,卷起地上的灰尘,朱雀大街的尽头,天宁塔顶的铃声随风摇晃了两下,发出叮叮的声音。
洪荒提着刀,手腕一翻,将云鹊刀的侧面露了出来,接着朝着轻霞奔来。轻霞抬头,眯着双眼,用手将长发顺到一边去。从腰间抽出一段五彩绫带。
无声,没劲。洪荒一刀砍下去最初的感觉是这样,但是绫带也没有断,轻霞微微一笑,双手蓄力,用绫带迅速将刀缠了几圈。洪荒一着急,越是想抽出刀来,结果却抽不出刀。
轻霞轻轻一抖,左右脚交叉旋转起来,轻喝一声:“散。”洪荒只见自己拿刀的那只胳膊渐渐在扭曲,一阵吃力,又不想松开刀,于是也在地上跟着轻霞转了起来。
巫大熊在一旁,一脸鄙视道:“老大,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在跳舞!”
“你懂什么。”南安郡主说道:“这是我们霞姐的招式,你听好啦,这招叫兵器散。”
“兵器散?”巫大熊不解地问道。
“你怎么这么笨,又胖又笨,兵器散就是兵器散架呀。”南安郡主跺脚说道。
“啊?兵器散架?”巫大熊看了一眼自己的铜棒,想象不出来兵器怎么会散架,难不成从中劈开?
洪荒在旁一听,心道这把云鹊刀可是师傅心爱之物,精钢打造,坚硬无比,怎么会散架?
轻霞似乎看出来洪荒的不解,轻声说道:“得罪了。”说完,手中一使劲,只见那绫带竟然变得极细无比,云鹊刀的刀刃上竟然渐渐出现了一丝丝卷痕。
洪荒大惊,想抽出刀来偏偏又抽不出,真是对他那第一式抽刀断水极大的讽刺。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一对一了,于是赶紧大喊道:“老五,快来帮忙。”
巫大熊一听,破天荒第一次,洪荒老大居然叫他帮忙,于是嘿嘿一笑,说道:“来了!”
“站住!你当我是空气啊!”。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巫大熊刚抡起铜棒起身,听见此声,余光一扫身子立即停住了,一阵寒光朝他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