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砰!
空旷的演武场,两名年轻的少年正在拆剑对抗,一旁的老者时不时指点一番。
正过着招,突然门外闯进来一个佣人,佣人身后还跟着一名男子。
“二公子,三公子,大公子过来了。”
两个少年一听,连忙回头,朝向一旁望去。
“别走神,继续练!”一旁的老者怒道。
被佣人成为大公子的人饶有兴趣地现在一旁,看着两个弟弟在对抗,笑着说道:
“林教头,打搅,父王让我来带两位弟弟回去谈话。”
这位林教头比较古怪,多年前因为救了父王,被父王视为生死之交,由于武功还不错,便被父王留了下来教王府公子们一些基础武功,就是大公子对他也是十分客气。
林教头头也不回地说道:“天佑,右手的剑再抬高一些。”
“是,师父。”
被称为天佑的少年举高了剑,用力朝着另一个少年刺去。
“天赐,下摆剑,右脚向前,别后退,别怕,用剑拨开。”
“师父,你说这么多,我听不过来。”
“唉!”林教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停,今天先这样吧。”说完,看了一眼大公子,哼了一声,从一旁走了过去。
大公子也不理会他,笑着走向两位弟弟,蹲下来说道:“天佑,天赐,练武辛苦吧?”
“天羽大哥,你怎么回来啦?”两人顾不得擦头上的汗,朝天域跑了过来。
天羽说道:“父王派我来把你们接回去,考察一下你们这两年的武学情况。”
“啊?”两人面面相觑,不禁有些为难,这两年都在贪玩,武学方面倒没什么进展。
天羽嘿嘿一笑,刮了两人的鼻子,说道:“骗你们的啦。娘实在是太想你们了,想让你们回去陪她住住。”
“噢耶,太好了,哥哥太坏了,居然骗我们!”两少年顿时开心的跳了起来。
天羽也笑了笑,从演武场看出去,阴云密布,风呼呼地刮着,演武场上的神鹰的雕像高高地矗立在场中央。
天羽哼了一声,对两位弟弟说道:“赶紧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这么快!”天赐喊道。
“怎么了?”天羽不解地问道。
“师傅说,出堡必须得到他的同意。”天佑犹豫地说道。
“哼,他算哪门子葱,只不过是我家的一条狗而已。”
“啊!”天佑和天赐捂紧了嘴巴。
“快走吧。”天羽催促道,又一次抬头望了望英姿飒爽的神鹰。
神鹰呈现飞翔状,伸出的手掌抓着一条蛇,这正是冲王赐给景德镇御龙堡堡主殷九江,象征着此地乃是冲王的势力范围。此演武场正是在御龙堡中练武的地方,场中的两位少年正是是冲王家的二公子和三公子。
如今局势突变,本来洛阳已失,其他几位王爷都正在观望,想不到七族联合突然破裂,本来不明朗的局势反而明朗起来。
大目族的大军已经攻破了猛犸古城,守城的拓拔台已经被捕,城池已失。
原本驻守在洛阳的大军已经度过了黄河,前往猛犸古城,白云族四处正在集结军队,用来反击大目族的进攻。
冲王此时再也坐不住了,这位永家最小的王爷,生个三个儿子,大儿子天羽已经二十多岁,乃大王妃所生,天生神力,骁勇善战,幼年一直在御龙堡学习武功,早已被认定为冲王的第一把手。
天佑和天赐年纪稍小,乃是冲王的二王妃所生。虽然天羽跟他们同父异母,但是三兄弟关系却一直很好。
这次冲王知道,接下来便是朝廷巩固洗牌,派去暗杀太子的人全都失败了,若是被查出来,靠着都城最近的冲王或许是每一个要被皇上收回势力的人。
外面消息传来,青王已经被杀,那么这样八王之间的平衡已经被打破。长明太子想必已经拿下了洛阳青王的势力,恐怕这也是皇上的第一步。
果然,之前的消息称大目族的使者和皇上有过接触,想必此次大目族跟白云族的突袭跟朝廷有关,看来朝中有高人指点。
接下来的十年,朝廷肯定没什么边疆之患,可以潜心处理八王之间的老问题了。大概也是皇上为了太子即位铺平道路。
绝不能坐以待毙!冲王皱着眉头,召回了在外面的大儿子天羽和天佑,天赐。无论如何,家人的安全也很重要,各方面都开始蠢蠢欲动。
御龙堡堡主殷九江也愁眉苦脸,陷入了两难。几个月前的江南一品白虎令,新盟成立,太子虽为代盟主,但是主体事务任由他负责。
自从洛阳被攻下后,殷九江跟玲珑谷主一行人前往了福州,结果辗转了半个多月,就差将整个福州翻了一遍,都没能找到无极阁的下落,但是也发现了些端倪。
结果刚准备从中着手调查的时候,殷九江却被冲王紧急召回,召回的原因不言而喻,冲王大发雷霆,原来新盟一些不好的传闻竟然传到了冲王的耳里。
殷九江也是无奈,只好暂时放下了无极阁的事回程。众人见此也只有放弃,都暂时回了本门。
今日,天羽大公子过来带走了二公子和三公子,居然没跟殷九江打招呼,等知道后殷九江也是脸色铁青,敢怒不敢言。
毕竟门口的神鹰标志预示着自己是冲王的势力,自己的主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又没什么好说的。
看来自己在新盟的位置触及到了冲王的特点,忠臣岂能二主?殷九江时时刻刻不忘这句话,但自己的心意何时冲王才能捕捉到呢?
话分两头,几千里之外,天山脚下,狂风肆虐,大雪纷飞。这儿常年积雪不化,素有雪海之称,在雪海的东边,却有一处山清水秀之地,种满了雪松树,树旁边有一大片湖泊,当地人称雪松湖。
不远处走来了三个人影,两高一矮,三人走得很慢,身后长长的一片脚印,走近一看,原来是两个老人一个小孩。
其中的一个老者深呼吸一口气,停了下来望着漫山遍野的松树和雪,眼角有些湿润地说道:
“三十年了,一切都没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