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六岁的女孩子在农村已经可以帮家里做好多事情,帮忙带弟卝弟妹妹、放牛放羊喂家禽家畜、烧锅甚至做饭、家里人手少的还可以到田地里干农活,而这些都是目前曹蔓做不好的。
dèng天凤想想哪怕是回老家,刨除路上的时间,也就半天时间而已,也累不到哪儿去,也就放了心,她怕的是那种一连放好几天假的曰子。
当天晚上,一家人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家人起了大早,搭上最早的长途汽车,到老家的时候也已经十一点多了。
曹定邦和楚万荃没想到公公婆婆带着孩子们回来,俩人早早地吃完饭就下地干活去了。
田里的玉米、黄豆和芝麻都已经成熟了,玉米还能等一等,黄豆和芝麻会zhà开,不及时收gē的话,会浪费不少粮食。
尤其是现在承包到户,这些是全卝家一年的口粮,更不能让浪费在地里。
曹老卝yé卝子一看家里没人,邻居老大卝酿说两口子都去地里干活去了,老卝yé卝子让大家把东西放下,让曹老太带着俩孙卝子在家准备午饭,带着大家就去了自家种了黄豆和芝麻的那块责任田,曹定邦夫卝妻俩果然在那里忙乎。
俩人都穿着短袖长裤,带着cǎo帽,正弯着腰把黄豆秧子整个拔起。
他们需要把这些黄豆秧子拿到打麦场上再晒一晒,拿碾子碾一下,黄豆会从豆荚里蹦出来,黄豆秧子拿回家当柴火,黄豆就可以收起来了。
黄豆可以磨成面,也可以拿去换钱,很多喂了黄牛的家庭也需要黄豆,还算高产的黄豆,大家都喜欢种。
收黄豆这活儿还算轻卝松,所以大家都进了田地,曹蔓也不例外。
曹蔓很不喜欢干这件事,黄豆秧子已经枯黄了,直接用手抓,有些扎手,更别说还要使劲儿拔卝出来,小孩子没多大劲儿,手下更需要用卝力,她回来的时候穿的是裙子,早上天凉,走的时候dèng天凤给她外边罩了一件中长的外套,这个时候近中午,大太阳晒得直出汗。
外套扔在家里了,那件裙子就露着胳膊露着tuǐ,胳膊还可以小心一些躲着秧子,两条tuǐ站在田野里,四周都是黄豆秧子,避无可避。
那些秧子扎着小卝tuǐ,máomáo糙糙的,很快就划出很多白道道。
这些她还能容忍,让她不能容忍的是,那些秧子上居然还有芝麻虫在爬,青黄卝sè,躲在叶子下面很不容易被发现,只有在她伸手去抓杆子的时候,晃动了叶子,才能让这些大蛀虫露卝出一点儿真容。
她每每看见一个就浑身起基皮疙瘩,周围不仅有曹家五个大人,还有其他忙碌的村卝民。
一群人就听她一个人不住地在地里惊呼:“芝麻虫!”“又一条!”甚至有一次她抓卝住一把秧子想使劲儿拽出来,谁知一使劲,手里瞬间湿哒哒黏糊糊,原来秧子中间夹卝着一条芝麻虫,被她挤破了肚子。
她也顾不得,使劲在裙子上蹭着双手,太è心了!
家里人都笑话她,长这么大了,竟然还害怕芝麻虫,其他村里人也笑她,真是城里长大的小姑酿,太大惊小怪了。
换作农村长大的孩子,肯定都早早收集了这些虫子,准备中午回家好好打打牙祭了。这不,有一个像怀斌那么大的小姑酿,拿了个罐子,专门走过来帮她捉虫子。
等中午nǎinǎi派专门留在家里帮忙烧火的小子曹怀斌来叫大家回家吃饭的时候,曹蔓的裙子上衣已经被汗水打湿卝了又被风吹干了好几次,黄卝sè的布料上留下不少汗渍斑块,凉鞋里也钻了好几根黄豆杆儿,走路一瘸一拐的。
māmā过来给她擦汗的时候,发现她的裙子还被划破了一处,身前有几道抹上去的芝麻虫的痕迹,后边屁卝股上还沾了一片土和枯叶,估计是拔黄豆秧子的时候使劲太过一屁卝股坐地上了。
曹蔓本身也是颇显狼狈,脸上好几道带着泥土的擦痕,估计是用带泥土的手直接擦汗擦出来的,tuǐ上很多道白白的划痕,手上虎口处和几根手指也磨红了,眼看着是要磨出卝水泡的架势。
dèng天凤使劲握了握她的两条胳膊,“蔓蔓第一次干活,就干这么好,不错!”
二婶也随声附和表扬了几句,曹老卝yé卝子哧了一声,一向沉默少言的曹定邦没说什么。
曹定囯招呼大家,“赶快回家吃饭吧,早上起得早,早饿肚子了。一会儿吃完饭再干会儿,争取把这片黄豆收完,我跟天凤蔓蔓还得赶回城里的汽车,明天还要上班。”
大家嘻嘻哈哈地一起往回走,dèng天凤走在最后,一手揽着曹蔓,一手不时地过来揉卝揉曹蔓的头,曹蔓觉得这样依偎着māmā走,什么疲惫都没了,更不觉得tuǐ养养了。
等曹蔓一家三口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dèng天凤打发曹蔓赶紧去洗澡,自己煮了一锅面条,随便吃了一碗就早早睡下了。
很少做农活,猛然间忙了几个小时,还是很累的。
虽然在长途汽车上睡了一路,可是汽车一路颠簸,也没真的缓过来,反而颠簸就像按卝摩一样,让全身的肌肉都哆嗦了一路,这会儿真的躺在床卝上,感觉更累。
曹蔓早在吃饭的时候都已经有点儿昏昏沉沉,吃完饭更是一头栽倒到大床卝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都有好几个月只能跟māmā打地铺,这会儿只觉得大床真好,软卝软的,凉凉的,很快就睡着了。
等dèng天凤收拾完厨房、洗漱完进入卧室的时候,发现曹蔓趴在一头睡得正酣,口水都liú下来了,一缕头发从眼前垂下,在鼻子前被吹得一颤一颤。
dèng天凤走过去,把那缕头发塞到曹蔓的耳后,她看到了那道伤疤,几个月过去了,原来红红的一片颜sè已经变淡,当时为了缝合伤口被刮掉的一片头发已经有一寸长了,遮住了大半的伤口。
dèng天凤抚卝mō了一会儿那个伤口,看了眼另一头闭着眼不知是否睡着了的曹定囯,像是自言自语般说到:“今儿蔓蔓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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